第 130 章 番外十五 DCEU（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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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艘飞船上的……”克拉克斟酌着称呼，“……乔-艾尔AI说那是艘侦察艇，在其他行星上建立前哨基地，用大型机器按氪星的需求改造环境。”

　　“这，怎么改变？当地的智慧生命体怎么办？”伯妮丝眉头一皱，“还是说都是没有智慧生命体的星球？”

　　克拉克回忆着：“没有说，但从画面模拟看，是一个三足章鱼型的机器发出巨大的冲击波来改变。然后，AI说在千年的繁荣之后，氪星耗尽了自然资源，所以实施了人为的人口控制，但行星的内核也因此变得不稳定。最后，氪星的军事领袖，佐德将军，试图发起政变，但已经太晚了。”

　　“我记得这个名字，”伯妮丝说，“他和他的手下是不是一开始被关进幻影地带(氪星专门的监狱，理论上进去了出不来)了，但是后来跑了出来？”

　　克拉克点了点头：“我们费了些劲才把他关回去。”

　　“那这个宇宙的他可能还会出现，”伯妮丝在草稿上画了个圈，“还有什么吗？”

　　“AI介绍了那艘飞船上有种叫生育箱的舱室，说所有氪星人都出生于这样的舱室，而且生来就赋予了该扮演的角色，例如战士、科学家、工人。”克拉克皱着眉说，伯妮丝一下抬头看过来，克拉克点头，“AI说，这里的我父母也认为这样做排除了选择的因素，没有了偶然性，所以‘我’是氪星数个世纪以来第一个自然出生的孩子——”

　　“等一下等一下，”伯妮丝打断了他的话，“前半部分合理，需要偶然性，但后面……你说的‘自然出生’，不会就是我们现在这种原始、落后、数千年没有变化、具有极高致命性、压迫女人九个月内脏再在女人剧痛中滑落鲜血淋漓的双腿的方式吧？”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觉得是。”

　　“呵，‘偶然性’可真是宝贵啊，”伯妮丝说，“有那么多可能的找回可能性的方式，偏偏这种巨大的倒退——在女性好不容易有科技支撑能够逃过生育惩罚的时候？”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点头。

　　伯妮丝冷静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好吧，你父母……呃，这对夫妻只有两个人，如果只是想给自己孩子选择，这样做是相对简单的。”

　　克拉克又小心翼翼地点头，看了看伯妮丝，才说：“AI说，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冒险救‘我’。”

　　伯妮丝微微张开嘴，又闭上。“因为‘你’是氪星新的可能性？我其实觉得对于一般父母来说，爱本身就是足够重要的理由了……算了。”她摇摇头，“还有吗？”

　　“‘我’问AI，你们为什么不跟着一起逃走，AI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我们不能，不管我们有多想，不管我们有多爱你。’”克拉克说，“这听上去还好，但他接了几句‘你母亲和我，同佐德一样是我们世界的失败产物，为它的命运所缚’。”

　　伯妮丝等了几秒：“没说别的了？”

　　克拉克摇头。

　　“我和这个AI气场不合，”伯妮丝扶着头，“我真的更想听到一些比如资源不够啦飞船空间不够之类的实际原因……而不是命运之类的模棱两可发言。”

　　克拉克耸肩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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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找露易丝吧。”伯妮丝提议。

　　“什么？”克拉克叫出了声，“但她是……她不是……”

　　“她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她肯定会给我们很大帮助吧？”伯妮丝说，“拜托，那可是露易丝·莱恩！而且你都见过她了，不抢先说服她，之后被她调查更恼火。”

　　克拉克：“……有理。”

　　他们不知道这个宇宙露易丝的住址。工作时间直奔星球日报，听上去比让克拉克在休息时间到处窥探隐私找人好多了。

　　在到底怎么进去找人上，他俩发生了小小的分歧。最终，克拉克还是拗不过，抱着伯妮丝在佩里的办公室外层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悬停着偷听。

　　露易丝似乎正和佩里理论着什么，她一手拿着几张纸在念：“‘而我也得出了一个无法逃避的结论——那个物体和它的主人并非来源于地球。’”

　　佩里主编说：“我不能印这个，露易丝。你可能幻视了一半的内容。”

　　“有个平民承包商能证实我的故事。”

　　“五角大楼（国防部）否认那里曾有艘船。”

　　“他们当然会这样了，五角大楼只会这样！”露易丝叫着，“佩里，拜托，我们在说的是我啊，我是得过普利策奖的记者。”

　　“那表现得像一点！”佩里说。

　　“发表，不然我辞职。”露易丝说。

　　“你不能，”佩里说，“你签过合同。”

　　露易丝闻声，叹了一口气，显然是放弃了。

　　窗外的伯妮丝：“什么，没了吗？就这？”她疑惑地扭头看克拉克：“不是，露易丝居然这么讲理的？”

　　克拉克：“……你对露易丝性格的解读真是独树一帜。”

　　伯妮丝一挥手：“没有贬义，只是我不觉得就没有办法了……不就是合同吗，违约金是多少？这么有爆点的外星人报道，直接卖出说不定都能够够违约金。而且露易丝有这么个头衔，想挖她的《星球日报》对家报社难道不愿意帮她出这个钱吗，就当做一次性签字费了呗，或者之后在奖金里扣回来。她甚至都不需要真的想跳槽，拿这些去和佩里谈判啊……”

　　克拉克：“……提醒我永远不要跟你作对。”

　　伯妮丝：“……不是，我觉得露易丝应该也能想到才对？”

　　克拉克：“那倒……确实是她的风格。”

　　伯妮丝喃喃着平行宇宙，但看向室内的目光不免带上了一丝怀疑。

　　办公室内的佩里严肃地说：“我不会发布一篇讲述外星人在我们之中的报道。绝不可能。”

　　“噗。”伯妮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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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易丝离开佩里的办公室后伯妮丝拦住了她：“美丽的小姐，关于您之前遇见的那个人，我有话和你说。”

　　露易丝狐疑地看着她。

　　伯妮丝：“放心，不会带你去偏僻的地方的。地点可以由你来指定。”

　　在露易丝指定的酒吧，伯妮丝带她去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人。

　　“是你！？！”露易丝难以置信地放大了音量，她又看回这个带她来的女士，她和这个……外星人认识？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莱恩小姐，”伯妮丝说，和克拉克对视一眼，“我们来也是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其中一部分你尽可以写成报道，但是有一部分，我们希望你保密。”

　　“所以你……你们会接受采访？”露易丝双眼发亮。

　　“可以，”克拉克点头说，“那就先采访，我们的私人请求放在后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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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算很难。我们这位克拉克已经接受过许多次采访了，作为超人、作为正联主席都有。

　　露易丝磨挲着她的笔记本，如获至宝，清了清嗓子：“你已经提到了你的身份和能力，那么，你身边的这位是？”

　　“这就是公开采访停止的地方了，”伯妮丝说，“我不是外星人，但是我和他从一个地方来。平行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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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这位……在你们的宇宙里已经是一个公开的超级英雄，而你，他私下的伴侣，你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露易丝问。

　　“情况可能还要复杂一些，”伯妮丝握了握克拉克的手，不让他说出占据了这个宇宙个体身体的事，“我们正试图调查。在我们那里，你是和‘超——’”

　　这个字一出口，他们都感觉周围震动了起来。

　　“地震了吗？”伯妮丝很警觉，打算站起来避难，却觉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痛。

　　“不，应该是……”克拉克坚决地说，他神色并不好受，“我又不能……”

　　整个世界在伯妮丝眼前静止了一瞬间。她瞪大眼睛，世界又动了起来，然后她发现克拉克不见了。

　　“？”面前的露易丝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伯妮丝正要询问，却听到她说，“女士，我们在拼桌吗？抱歉，我约了别的人。”

　　她们刚才才自我介绍过的啊？伯妮丝完全不能理解，她点点头，意识到之前点过的酒也从桌面消失了，就径自离开了座位。

　　她低头看着时间，并没有明显的反转或者前进。如果她想得没错，那么刚才克拉克可能又一次“无法控制身体”了……她决定点杯酒，看看露易丝约了谁。

　　露易丝点了一杯不加冰苏格兰威士忌，对一个运营网站的男人说：“我把原稿发给你。我的主编不肯发表，但是如果它不小心在网上泄露了……”

　　“请稍等一下，莱恩女士。”伯妮丝决心打断这件事，她更希望发表的是之前她们商量好的稿件。为此，她对露易丝暗示她了解露易丝提到的内幕消息，又伪装成尖酸刻薄、财大气粗的抢新闻同行把男人挤兑走了。

　　在她说服露易丝的同时，世界又静止了。

　　“操！”伯妮丝骂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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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这力量的不管什么东西希望露易丝把她的原稿给出去。伯妮丝喝着闷酒，竖起耳朵听着身后那桌的谈话。

　　“我把原稿发给你。我的主编不肯发表，但是如果它不小心在网上泄露了……”

　　“懂了，”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说，“但你之前不是评价我的网站是散布谎言的慢性毒瘤吗？”

　　“我坚持我的评价，伍德伯恩，但我希望这个故事为人所知。”

　　“为什么？”黑框眼镜的网站运营者问。

　　“因为我希望那个神秘男人明白，我知道真相。”露易丝喝光她的威士忌，离开了。

　　等到克拉克再次出现，伯妮丝已经回到了她的公寓，她问：“这次强制你做什么了？”

　　克拉克举了举手里的暗红色布料：“拿到了第一套制服。”

　　伯妮丝凑近了瞅：“挺深沉嘛。”

　　“比这具身体的能力成熟，”克拉克用第三人称评价着身体被控制期间的事，“他刚才练习了半天飞行，我感觉其他能力也不太稳定。”

　　“你有过这样的阶段吗？”伯妮丝开始回忆。

　　“你忘了吗？”克拉克温柔地看着她，“波妮，中学时代是你帮我锻炼能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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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再次无缘无故消失，回来的时候皱着眉头：“露易丝调查到了肯特农场……而且你说得对，她确实失去了我们那次商谈的记忆。”

　　伯妮丝并不高兴：“你被控制得太频繁了……发生了什么？”

　　“我父亲坚信要是被人发现我真正的样子，他们会因为害怕拒绝我。”戴着棒球帽的肯特说，对找过来的女记者讲了目睹乔纳森·肯特被龙卷风卷走的故事，“我让我爸爸死去因为我相信他。因为他相信我必须等待，这个世界还没有准备好。你怎么想？”

　　“我知道这个故事！”伯妮丝叫着，“过来这个宇宙之前，我做梦梦到了这段经历！”还气醒了。

　　克拉克睁大眼睛：“真的？我不知道，我听着这身体讲的时候简直难以置信，我不能想象怎么能……亲眼……”

　　伯妮丝过去握住他的手，沉思：“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我们的乔纳森这么对你说，你不一定会听他的？”

　　克拉克想要摇头，又停住了，他仔细地想：“如果有你在的话，我是不会听的。但我觉得我理解……这个克拉克。”

　　“怎么说？”伯妮丝不解。

　　“他青少年时代只有乔纳森一个人的意见可以听，”克拉克轻声说，“这里的玛莎几乎不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如果没有你在的话……”

　　伯妮丝懂了。权威性。在这个宇宙，乔纳森的观点是唯一的、权威的，也有一定道理。没有任何可信的人反驳这观点的话，青少年克拉克哪怕叛逆，最终就会信服它。

　　伯妮丝最终只是摇头：“世界没有准备好？世界当然没有准备好，世界不可能准备好！我确实和这个世界的乔纳森观点不同，人性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好坏夹杂的，只是等待的话永远都不会有完美的时机。”

　　克拉克摇摇头：“我只希望我能让更多人站在光明一方。”

　　“你可以，”伯妮丝说，“这也是为什么只要你准备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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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妮丝刷着网站：“那个谁……伍德伯恩的网站把外星人报道撤了！看来你……看来他的故事说服了露易丝。”

　　克拉克心情复杂：“这里的露易丝……性格要柔软不少。”

　　“我左思右想，你总是这么被控制下去不行。”伯妮丝神色严肃，“我很怕频率这样加快下去，终有一天你会不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查过了，这里的正义联盟还没有一点影子，联络不上魔法测。”克拉克说，“你介不介意联系……哥谭那边？”

　　“蝙蝠侠？”伯妮丝抱起手臂来，“我们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吧？他至少是个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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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飞不过去。”克拉克说。

　　“什么？哪里？怎么了？”伯妮丝问。

　　“我飞不过去哥谭，每次快要跨过大桥的时候，我就会撞进某种……触感仿佛气球一样的空气墙。”克拉克说，“甚至耳边还有一个声音。”

　　“什么样的声音？”伯妮丝也没听过这样的事情。

　　“没有性别特征、很机械的声音，跟我说‘单人电影阶段，暂停出入’，”克拉克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明明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呢，”伯妮丝说，“再怎么说，不也有露易丝？她的报道明明都关键得一定要放出了。”

　　“总之，我们大概是没法找这个宇宙的布鲁斯了。”克拉克总结。

　　“我向韦恩集团投简历试试？”伯妮丝合掌说道。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DC/超人]让他降落更新，第 130 章 番外十五 DCEU（二）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