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众人发表的意见也是三三两两的。
澜天霂坐在主位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
“众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这样,萧王,朕派太医同你先回驿馆稳住灵儿姑娘的情况,另外朕会让人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儿给你一个交代,你觉得如何?”
“皇上,不是孤不信你,也不是孤不给你面子,而是此事孤没有办法信。刺杀一事你们至今未调查出个进展来,转眼又出了这件事儿,孤很难怀疑,是不是你们有人故意害孤。”
萧惊世悠悠的抬起头,目光正对上澜天霂。
他眼神中的暗色看的澜天霂莫名心慌。
不,他怕什么,这件事儿和他没有关系。
萧惊世看见澜天霂有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变化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他转过身面向众位朝臣:“其实在遇到刺杀那日孤就发现了一些东西,只是因为一直没有证据,孤也不想胡乱说话,但今日孤瞧着再不拿出来讨个说法,怕是孤就要客死他乡了。”
萧惊世看向了一旁的柴裴。
柴裴立马将面前的盒子递给了萧惊世。
只见萧惊世掀开盖子从里头拿出一块儿令牌。
“这个,是孤在刺杀现场发现的。”
瞬间,满朝哗然。
“这,这不是摄政王府的令牌吗?”
“对啊,难不成是……”
“不可能,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摄政王不可能做这种事儿的。”
大家小声嘀咕着。
澜枭凛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
龙椅上坐着的澜天霂虽是一脸的惊讶,可心里却是喜悦和激动。
这次他一定要澜枭凛好好喝一壶。
他轻咳了几声,小心翼翼的问萧惊世:“萧王,这东西你确定是在刺杀现场发现的?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萧惊世看了他一眼:“这东西是孤在遇到刺杀之后捡到的,至于有没有误会孤不清楚,而还有一件东西。”
他又从盒子里拿出了金疮药。
“这金疮药是摄政王府送去的,灵儿也就是用了它之后才中毒的,孤的大夫瞧过了,这里头确实掺了毒,所以,还请摄政王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言一出再次让众人大吃一惊。
这一样证据指向摄政王也就罢了,每一样证据都指向了摄政王,这可让人不得不深思啊。
有些人便联想到了之前匈奴进犯大夏一事。
当时澜枭凛亲自去退的兵,莫不是那个时候摄政王就对萧惊世怀恨在心?打算这次收拾了他?
可又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通。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全都集中在了澜枭凛的身上。
他始终是那副临危不乱的样子,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不曾出现过。
“本王没有,本王不知。”
淡淡的回答听的人很莫名其妙。
这算是解释?
可是这也太牵强了些吧。
“皇叔,这东西总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所以朕觉得你还是应该解释一下才是。”澜天霂站出来主持公道了。
“本王说了,本王没有做这些事儿,至于这些东西,本王也不知情,皇上要本王说什么呢?”
澜枭凛的语气冷飕飕的,看着澜天霂的目光也一样。
“皇上,臣以为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哪里会有人这么大张旗鼓的害人呢?”陶青竹再次开了口。
他心里清楚是有人要害澜枭凛。
而他们陶家现在是站在澜枭凛这边的,此时再不说话待会儿又有人要拿此做借口了。
“臣也以为此言有理,若是想要害人自然是得悄悄的来,这般明目张胆,确实有怪异。”陶桑绪也说道。
“我说陶大人,你们陶家父子现在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站在某一面了,这有些不公吧。”苏牧勇看不惯父子齐心的样子,开口嘲讽。
陶青竹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陶桑绪冷不丁的开口。
“我和父亲也是就事论事,哪里就不分青红皂白了?难不成苏将军能证明此事就是王爷所为?”
这话堵得苏牧勇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若再争好像不占道理。
他若不争好像又显得他心虚。
陶青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苏将军,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此事尚未查清楚之前妄下定论可是不妥。”
苏牧勇的心思彻底被这父子俩的话彻底堵死,只能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好了,不要吵了,此事也还尚有疑点,不能这般定论,萧王,你可还有什么发现吗?”
澜天霂适时解围,将话题引到了萧惊世的身上。
“孤已拿出了证据,怎么?难道皇上觉得这证据不足以让你相信?”萧惊世反问。
“倒也不是朕不信,而是这……皇叔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澜天霂一副十分笃定的样子。
萧惊世笑了笑:“还真是叔侄情深,那孤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皇上是打算包庇摄政王了呢?”
“萧王这是哪里的话,朕乃一国之君,这件事情自然是要调查清楚,只要查清楚,朕绝不姑息……”
“好,那皇上若查出来是摄政王所为,此事该当如何论处?也是一样的态度吗?”萧惊世颇有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见他这般澜天霂显得有些为难。
“朕相信绝对不是皇叔所为,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澜天霂此时完全像是一个毫无原则相信澜枭凛的孩子。
“那就请皇上立马调查,孤就在这儿等着结果。”
萧惊世竟然直接靠在了椅子上。
因为他有伤,所以一来澜天霂就赐了坐。
澜天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澜枭凛。
然而平日里把持朝政,叱咤风云的摄政王此时却一言不发,颇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
一旁的丞相看不下去了。
“王爷,此事还是需要您再说的明白些,就算与您无关也好为您尽快洗清嫌疑。”
澜枭凛看了他一眼:“丞相这些日子去译馆去的勤快,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也管着礼部尚书的事儿呢。”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让丞相一怔。
礼部尚书是要管着来往使臣和君王的接待一事。
而这些事都和丞相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也理应避嫌。
澜枭凛这话颇有一种说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意。
不过丞相是个能屈能伸的人,面对他如此赤裸裸的嘲讽并未生气,而是恭敬的行礼解释。
“臣这些日子频繁去往驿馆是受皇上之意,皇上唯恐怠慢了萧王等人,所以命臣前去多看看。”
显然,澜枭凛对他的解释并不买账,甚至连理都不想理他。
“皇叔,此事也不能僵着,丞相说的也有道理,你若能配合早些说清事情也是好的。”
“皇上是希望本王说清吗?”澜枭凛直接开口。
澜天霂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自然是这样,皇叔早些说清楚也能避免一些误会。”
“那若是本王说不清楚,皇上是否要将本王治罪呢?”澜枭凛仍旧追问。
澜天霂对他这反常的行为有些不解。
若按正常来说,澜枭凛这样的性子在萧惊世将证据指向他时他便已经发火了。
而他只需要在二人争的不可开交时,给他安上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恼羞成怒的罪名就能顺利拔掉他近一半的势力。
但从这件事儿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甚至都是一副懒得解释的状态,完全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
“这件事儿不是小事儿,它涉及到两国的交好,所以……朕自然是相信皇叔的,但朕也无法拿江山社稷来开玩笑。”
澜天霂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澜枭凛望着他这悻悻作态的模样,真的很想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但是他暂且不能。
“好,既然皇上能以江山社稷为重,那本王自然是要将此事说道清楚的。”
澜枭凛看向了萧惊世:“萧王可否让本王看看你所搜集到的这两样证据?”卂渎妏敩
“自然。”
萧惊世给了柴裴一个眼神,柴裴立马抱着盒子走到了澜枭凛面前。
澜枭凛看了一会儿先是拿起了那块儿令牌。
“这块令牌的确是我摄政王府的东西。”
他的话音落下满朝文武皆是震惊。
只有陶青竹和陶桑绪父子二人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因为这二人都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王爷,那这既然是你摄政王府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行刺萧王的现场?”苏牧勇立马抓住了时机。
他每次都被都被澜枭凛训斥,他总得找回一次面子。
“这个问题……”
澜枭凛将目光投向了澜天霂:“怕是得问皇上。”
满朝文武又是一惊。
包括坐在龙椅上的澜天霂:“皇叔这是何意?这是你摄政王府的东西,同朕有什么关系?”
澜枭凛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这块儿令牌是本王早年间先皇为本王制的最早的那一块儿,因此,他是我摄政王府的令牌,但不是此时我摄政王府正在用的令牌。”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暴君当朝暴怒,太傅却突然孕吐了更新,第177章 他不想再留着澜天霂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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