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人不多，大都奔走匆忙。
在魔都，除了本地土著，你很难看见有谁走路是晃晃悠悠的。
随着人流走出机场，张伟找个拐角，打开手机。
有十多个未接来电。
大力的、一菲的、咖喱酱的最多，还有几个陌生来电。
张伟皱着眉头算算时间。
大力在的柏林，现在应该是凌晨。
一菲和咖喱酱这个点应该还没起床。
他拿着手机拨弄半晌，颓然编辑一条微信发给大力。
“已安全抵达上海，勿念。”
开往市区的巴士还没有开始营运。
打车回夕阳红公寓的价格实在高的离谱。
精打细算后，张伟还是决定在机场外面等中巴。
很多时候，你冲动的做完一件让你心情愉悦的事情。
接下来，往往需要你承担些许并不算舒坦的后果。
譬如说，在等待的过程中。
张伟已经意识到接下来的一个半月，自己每天的泡面摄入量，应该都要减半。
深秋的上海，已经初现南方冬季特有的湿冷。
微风吹过，张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看向天空，灰蒙蒙一片，压抑到令人窒息。
突如其来的雨拍打在他的脸上。
冷冽而刺骨。
……
德国柏林。
诸葛大力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这对于一向作息严格的诸葛大力而言颇为难得。
淡蓝色系的房间里。
短发齐耳的诸葛大力半伏在靠窗的桌面，手臂枕在脑下。
或许是因为时间有点长。
她的臂弯已经有了几缕印痕。
手机安静的躺在桌面。
“张伟……你还没落地吗？”
夜色如墨。
孤寂的女孩在梦里小声呢喃。
窗外月华似水。
万千繁星静谧。
异乡明月，照映女儿心绪，于不经意间在心底兜转了百转千回。
若是两情相知，便是隔着山水万里，尽头那端的情郎，也当可知。
……
张伟回到夕阳红公寓时已经是上午八点。
没有办法，魔都上海的堵车，实在是太过强大。
几天不在。
门缝里面塞了几张信笺，张伟打开房门，随手捡起几封。
都是寻求法律援助的顾客。
“啧啧，看来我的伟大事务所在这里，受众还是很大的嘛！”
张伟面带喜色，自言自语。
他推门进去，算算时间，这个点胡一菲应该已经起床。
于是拨通电话。
果然，短暂的铃声后，手机里传来胡一菲的声音。
“张伟……你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了？柏林这个点，不是凌晨吗？”
“谁跟你说我还柏林啊，我已经从德国回来了，刚下的飞机，赵海棠在哪个医院，我一会儿去看他。”
“我嘞个去，也就是说，昨天给你打完电话、你就买着票回国了？”
胡一菲诧异道。
张伟嗯了一声。
“大力那边的事儿已经解决了，在柏林又太浪费钱，我还不如早点回上海攒钱。”
“还以为你出趟国会大方点儿呢，还是个老财迷。”
胡一菲撇了撇嘴，接着道：
“赵海棠在市三院，你在夕阳红公寓等着吧，我一会儿过去接你，正好今天没课，正好带你一起过去。”
“好。”
挂断电话，张伟开始收拾房间。
他把门口的信笺整理到一处，打算从医院回来再看。
当他捡起最后一封信时，眼睛顿了两秒。
“rose？”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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