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调查过了，死的人除我之外还有你们三人，以及楼上的周启飞，剩下人都没什么事。”慕晚歌把报纸上的门牌号全部整理了出来。
对应的便是这几家的人。
“不对，昨晚上，我看到楼上有个老头子被推下楼了，那个捡垃圾的老阿婆还一直盯着楼上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时小北将昨天晚上看到的都说了出来，她怎么都看不出来，那个老阿婆嘴里到底在嘟囔些什么。
慕晚歌仔细回想，确定死的没有牛老爷子这家的门牌号，难不成每天晚上死去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每天发生的事情不一样，得罪凶手的人也会增加。
“那你只看到老头子死了吗？他不是还有个孙子叫牛虎吗？牛虎没死？”
司冥拿起调查资料，意外发现牛虎和楼上俩姐妹竟然是同一所小学毕业的，刘家姐妹比牛虎大两届，小学过后因为家里原因就没有再上学了，直接辍学打工去了。
时小北摇摇头，她也只看到牛老爷子死了，没看到孙子牛虎死没死。
“你刚才说捡垃圾的老阿婆一直盯着楼上看，那你看的出来她是在朝着哪层楼看吗？”慕晚歌问。
假设老阿婆是杀人凶手之一，那她是在看她的同伙，还是躲在暗处看到了凶手杀人的那一幕。
无论是哪一种，都太过于巧合，她和凶手之间，绝对有微妙的联系。
时小北想了下，“我住在三楼，牛老爷子是被人从四楼丢下来的，老阿婆只能是在看四楼或是五楼的人。”
住在四楼的有司冥和牛老爷子一家，住在五楼的便是陈平安和万兔随还有那家姐妹。
这样一来，凶手便只能是牛老爷子家的孙儿或是楼上那对姐妹。
可现在所有的线索指向，更偏向于牛老爷子的孙儿牛虎，他善用电子产品，跟牛老爷子的关系也并不是很好。
但他也没有理由杀害牛老爷子，毕竟牛老爷子每个月都有一笔养老金，他若是死了，牛虎还怎么啃老。
楼上那对姐妹就更不可能了，两个女生怎么可能下得了狠手杀人。
死的大多是男人，男女力量悬殊大，凶手应该不会是这姐妹俩。
“这样，楼下捡破烂的老阿婆我去套话，你们想办法和楼上几家套近乎，能多套出些线索来最好。”
慕晚歌主动提议，现在，她倒是觉得，楼下捡垃圾的老阿婆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最佳线索。xündüxs.ċöm
......
下楼时，楼道里一片漆黑，空气中涌动着浓重的油漆味儿和一股奇怪的恶臭味儿。
打开手电筒那瞬，慕晚歌愣了下。
女人背对着她，手边提着红色油漆桶，手臂微动，在墙壁上画些什么。
忽然被光线照亮，女人转过头，看到慕晚歌后微微笑了笑。
“你是新来这里的住客吧？是不是油漆味儿呛到你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妹妹昨晚下班时不小心把墙漆蹭掉了，我来补下。”
慕晚歌朝着墙体看去，不小心蹭掉了墙漆还撞出了个大坑来？
她移开目光看向女人：“你好，我叫慕晚歌，是前几天刚搬进来的，你呢？”
她应当就是刘婧，姐妹里的姐姐无疑，但为了装作不知道，慕晚歌还是勾起唇角笑着问了声。
“我叫刘婧，住在五楼502，有时间了来找我玩啊。”
刘婧说罢弯腰提着油漆桶上了楼，慕晚歌继续下楼。
擦身而过的瞬间，楼道里刮起了阵阴风，刘婧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馊味儿。
那味道十分熟悉......是楼下捡垃圾老阿婆身上的味道。
她们......见过了？
下楼后，慕晚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捡垃圾的老阿婆。
烈日骄阳，柏油路上气浪窜起半米高，似是要活蒸了人似的。
慕晚歌坐在绿化带边，小区的影子遮挡住了整片绿化带，是难得的阴凉之地，老阿婆没有躲在这里还能去哪儿？
她抬头往上看，坐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清整栋楼里的场景，若是房间里的人没有拉窗户，到了晚上灯光亮起，窗户边的场景便能一览无余。
凶手到底是为什么要杀她们？
除了她以外，其余的死者都是男性，难不成凶手不喜欢男的？
可是她又不是男的，凶手又是为什么想要杀她的呢？
“这里热，找不到就回去吧。”
司冥迈着步子朝她走来，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
慕晚歌抬眸看他：“你不是去和周启飞套近乎了吗？怎么？不顺利？”
司冥拍拍灰尘坐在她旁边，“没有，带他打了三把游戏，把所有线索都告诉我了。”
他去找周启飞，一开始对方有些畏手畏脚的，不太敢和他说话，看到周启飞也在打某款热门游戏后。
主动提出要带周启飞两把，尽管许久没玩，司冥依旧拿了mvp，周启飞便乐呵呵的把所有他了解的事情跟司冥说了遍。
周启飞是个宅男，但他是第一个搬进幸福小区的，对邻居还是有些了解的。
“第一，牛老爷子和孙子牛虎天天吵架，自从搬进这栋楼后每天都吵，他上楼警告过好几次，甚至还动手和牛虎打过架。”
“第二，牛老爷子和楼下捡垃圾的阿婆好像有一腿，他有时出去吃饭，经常撞见牛老爷子给老阿婆吃的。”
“第三，楼上那对姐妹关系十分好，经常一起出门一起回家。”
司冥话落，慕晚歌忽然皱起眉头，起身拉着司冥的手拽到一边......
阴暗逼仄的小巷子内，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外面传来了窸窸簌簌的脚步声。
是老阿婆，老阿婆神经有些不太正常，站在两人刚刚坐的地方，咿咿呀呀小儿学语似的说些什么。
只听‘啪’的一声，什么东西从楼上扔了下来。
外面传来老阿婆毛骨悚然的咀嚼声，楼上响起拉窗户的声音。
司冥没有听外面的动静，低垂着眸子看着一只手拽着她的慕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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