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嗯了一声。
沈逢时没有多留，他转身走了出去。
南笙坐在了傅流觞的对面，她开口说：“你先点餐。”
“你看起来很着急要走。”傅流觞娃娃脸上浮起笑意来。
“但跟你点餐没多大的关系。”南笙回答道。
傅流觞叫来服务员，对她说：“上餐吧。”
南笙一愣。
“我已经点好了，连着你的一份，你要不要吃了再走？”傅流觞好脾气地问。
南笙犹豫片刻，开口问道：“很贵吗？”
“我觉得依照郁家这种家庭，不算贵的。”傅流觞淡淡地说，一顿两个人，一两万而已。
“那在我的消费观里，是贵的。你说你调查到的信息，是什么？”南笙双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眨巴眨巴，亮亮的。
傅流觞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轻轻抿了一口，说：“你知道郁寒在m国吗？”
“呃……不知道。”南笙有点烦他转移话题的行为。
“他打了我不少的朋友，然后碰上了硬钉子，在m国被拘留了。”傅流觞淡淡地说。
南笙的脸色顿时变了：“什么意思？”
“上次朋友圈的事情，你记得吧？他觉得我的朋友们是故意的，在傅司晏的协助下，把我的朋友都打了。”傅流觞把玩着杯子，脸色平静异常。
南笙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就是嘴贱，郁寒和傅司晏怎么还商量着去打人？
“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傅流觞摇摇头：“傅司晏完全没把我当回事，就因为我朋友说了那些话，他就私下收集他们的私人信息，然后对他们下手。”
南笙沉默地看着他，随后才一脸冷淡地说：“你觉得你那些朋友那么嘴贱，不该被打？”
傅流觞愣了一下。
南笙神色平静地看着傅流觞，语气淡漠无比：“说实话，如果他们在我面前，我也会狠狠打他们一顿，或者，干脆别要手了。既然控制不住，那也是没用的东西。”
傅流觞眼眸深邃地看着南笙。
南笙靠在椅子上，她语气淡然地问傅流觞：“你有喜欢过女孩子吗？”
傅流觞闻言，怔愣片刻后，有些不自然地摇头：“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南笙笑着轻挑眉梢：“如果你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孩子，她被人这么评论，你也会生气的。”
傅流觞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道：“嫂子这话说得……好像傅司晏很喜欢你？”
南笙轻轻点头道：“应当很喜欢吧。”
居然一点也不谦虚……傅流觞是没想到的。
“如果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想我知道了，我会回去和他们说的。”南笙说罢，就要站起来。
傅流觞却接着道：“除了这件事情，我当然还有别的证据。”
他说着，从一边的皮包里拿出一叠照片。
南笙这才发现他还带着皮包。
她接过照片。
傅司晏在照片里，和他母亲在街上碰到的场面。
很多个角度。
“所以那个时候傅司晏是去办事，你妈妈在街上做什么？”南笙抬眸看傅流觞。
傅流觞双眸带着冷意地看着南笙：“她喜欢逛街。我妈妈其实是个很敷衍的人，她喜欢m国的一切，所以经常出去逛街拍照发朋友圈。”
南笙懂了，俗称炫耀。
“我给你这些照片，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问问你，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偏偏他去出差，偏偏他出差的那天，他们在街头相遇，我妈妈在那天被杀，嫂子，你跟我说说，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傅流觞的眼睛有些红。
南笙觉得这事情确实过于巧合了，可……世界上可能就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更何况，如果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就另说了。
“这个我会好好查的，你放心。”南笙撑着桌子站起来。
“你只有几天的时间了，半个月之期一到，你没有查到，我会继续爆料。”傅流觞看着南笙的眼睛，语气冷漠地说。
南笙也注视着他：“如果查不出来，你的任何手段，我们都会想办法应对的。”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嫂子愿不愿意。”傅流觞唇角带着笑意地说。
“什么？”南笙询问。
傅流觞沉默片刻，还是摇头说：“算了，你走吧。”
南笙很快就转身离开。
傅流觞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她的脊背，好一会儿才收敛脸上的笑意，神色变得阴郁又烦躁。
好一会儿，他才一拳头砸到桌子上。
他原本想恶心一下南笙，可想到南笙也只是个无辜的人，他又把自己一瞬间钻出来的邪恶因子给按下去了。
沈逢时看到南笙出来，他有些诧异：“这么快？”
“你看看。”南笙将照片递过去。
沈逢时看完之后，皱着眉头说：“这看起来像是在街头偶遇，可看傅司晏的表情，好像并不认识他的妈妈？是不是p的图？”
“p的吗？”南笙盯着照片看。
“说实话，是不是p的也很难察觉到，这是被洗出来的照片，如果是网上的图，可以拆解，就能知道是不是p的。”沈逢时将照片还给南笙。
南笙脸色冰冷：“真的会是一场阴谋吗？可直觉告诉我，傅流觞好像不是个坏人。”
沈逢时侧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直觉这种东西，他也不能确定。
南笙将照片收起来，对沈逢时说：“边走边聊，顺便找个酒店吃饭。”
“嗯。”沈逢时点头，“其实我更倾向于公司争夺战制造的虚假证据。你要知道海晏金融，市值上千亿，投资的业务，无论是实体还是虚拟的，遍布全球。”
南笙看着他，没有说话。
“在巨额的金钱面前，没有人能抵抗它的诱惑。傅司晏这些年一直都在北城，从未插手海晏金融，忽然空降海燕，还拿了那么多股份，有多少人眼红？”沈逢时淡淡地说。
南笙点头：“确实。”
“傅流觞有很多机会曝光他这些行为，可为什么要等到他接了公司？”沈逢时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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