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叫靳北淮,长得还不赖。”
戚红豆在食堂听见这些讨论声,实在是不解极了:“对于他来说,退出竞赛,就相当于主动放弃清北,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做了那么久的与竞赛相关的题目,这下子放弃竞赛参加高考,就意味着他要把另外五科给补起来,闲的?要给自己来点儿挑战?
大胖摇头,表示自己母鸡啊。
路嘉逸刚刚打完饭回来,把手里的传单往桌上一放。
“这啥?”秦清看了眼。
“刚曼殊姐给的,新开的一家户外漂流,这周六开业,她要去当志愿者,问我们去不去,给捧个场。”路嘉逸往嘴里大口刨饭。
“捧场?”秦清冷哼一声,“捧个倒场要不要?”
若是往常,路嘉逸早都开始维护秦曼殊了,这会儿子他想着靳北淮的事儿,没工夫搭理她。
饭后,几人赶往高三教学楼。
靳北淮刚把自己的书从“小黑屋”搬回教室,那些竞赛的书籍被他打包起来,等着一会儿阿姨来收,然后就回家了。
他们几个扑了个空。
这几天,靳北淮跟正常上下学一样,早睡早起,作息规律,没了竞赛,他不像以前那样整天都呆在小黑屋里刷竞赛卷,而是换成了高考卷。
竞赛组的老师天天来,就连年级主任都来了,全是劝他回心转意的,而且有次邹老师跟靳北淮的爸妈打了电话,俩口子都没啥表示,连个询问的电话都没打回来。
甭管靳北淮怎么折腾,他们要的是靳北淮的专业,必须是金融类方面。
竞赛组老师再次失望而归。
周五一放学,秦清一大车人蜂蜂拥拥来到靳家,把客厅沙发占了个满,靳北淮正在替靳爷爷喂鹦鹉,表情浅淡,似乎是没看到这一大波人。
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先开口。
“路嘉逸呢?”秦清装作无意地问,为表自然,还挽了下耳侧的碎发。
大胖开始蚕食桌上的水果零嘴:“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说好一起来的。”
“那红豆呢?”何致一无意似有意地提了一句,目光落在对面喂鹦鹉的人身上。
靳北淮表情没半分变化,但却把面包屑喂成了谷子壳。
宋迪喉咙不舒服,低咳了两声:“她说还有点儿没画完,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仔细听,声音渐渐近了。
除了锣鼓声还有唢呐声,以及一些他们听不懂的声儿,像是......碎碎念?
“是谁结婚吗?”
“不能吧,好像是哪家有人去世了?”
几人纷纷猜测,大胖闲不住,起身要去看个究竟,就听见这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耳边,最后进了......靳家院子?
刚才那阵碎碎念从门外传来: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各路神仙来开道,各路小鬼快走开......”
靳北淮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卧槽,什么情况?”秦清听见这声儿明显地觉得不对。
“出去看看。”
刚一出去,这场景,立刻就闪瞎众人的眼。
靳家院子里,几个道士呈三角形举着木剑左跳跳右跳跳。
三角形尾巴的几个小道士看起来才十几岁,每人手上提着只乌骨鸡,还是放了血那种,乌骨鸡歪着个脖子,死不瞑目,血滴滴答答流到地上,把一身的白毛给染红了。
为首那个老道士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他约莫是见着人来了,要来点儿绝活亮眼,从宽大的道袍袖子里掏出一张黄符纸来,符纸被他夹在双指之间不停挥动,而后顺手端起一碗不知名水,往嘴里一灌,“噗”一声吐出去,溅到符纸的那一刻,符纸立刻燃烧起来。
道士趁机捏着燃烧的符纸念咒语,而后丢在地上,dei一声,任由它燃烧成灰烬。
大胖目瞪口呆:“卧槽,这么牛逼的吗?”
靳北淮一眼就看穿这些小把戏,靠在门上,清冷的声音无波无澜:“化学儿科。”
“嗯?”
大胖就一学渣,不懂这些。
还是秦清见多识广:“液态黄磷的功劳。”
但学渣的不只大胖一人,还有某位。
路嘉逸嘴里啧啧发叹,从后面绕到前面来,又怕打扰到老道士作法,就在一边儿吹彩虹屁吹到飞起:“大师,您这是高人呐!我得加钱!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等道士回答,秦清把人拎过来:“你又作什么妖呢?”
敢情拿点儿黄磷在他面前挥挥就能得钱了?行,改明儿她来给他挥两下。
“我可是好心好意。”路嘉逸溜到靳北淮身边,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哥,你确定你没有被下降头?或者被什么东西缠上?”
靳北淮丢了个“你在想peach”的眼神给他。
路嘉逸却以为他默认了,不可置信地后退,退到道士面前,从兜里掏出几张红太阳,郑重其事道:“师傅,拜托了,事成必有重谢。”
道士一边不动声色地把钱揣进兜里,一边颇有回报地作法。
就连二瘦都特别无语。
大胖严重怀疑今儿早上出门的时候路嘉逸脑子里的shi还没拉完,并且堵到心眼儿里去了。
老道士挥着木剑,跳上前来绕着靳北淮转了一圈,就在他拉下脸准备把这群人赶走的时候,老道士忽然横空一指,指向正大门。
嘴里堪比黄河气势一声吼:“解决的方法就在那里。”
所有人齐齐看去。
戚红豆连门槛都没迈进来,刚到靳家门口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搞得她一脸懵,怎么大家都在院子里,迎接她吗?
还有,这一群道士哪儿来的?以及......
她的目光落到那几只鸡身上时,脸色微变。
老道士纳闷: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姑娘?难道是他的方法失灵了?还是雇主给的钱不够?
这时,一个小道士赶紧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师傅,赶快偏个方向。”
老道士立刻会意,剑锋稍微偏了偏,指着戚红豆身后,底气十足:“东南方,沿着东南方走,解决之法自然而然就有了。”
路嘉逸赶紧拿手机备忘录记下来。
戚红豆慢吞吞地贴着墙挪过来,尽量避免自己正面撞上那些东西,她到了门口才松了口气,赶紧往里走了走问:“你们干嘛呢?”m.xündüxs.ċöm
“喏,路嘉逸煞费良苦心,老道士秒点迷路人。”秦清一脸平静地看着砍脑壳的路嘉逸又掏出好几百来塞老道士手里,不停地让他讲清楚一点。
老道士摸了摸根本不存在的胡子,一脸神秘莫测。
路嘉逸以为是钱不够,还要往里掏。
戚红豆拉住他,压着声儿:“你疯了?”
路嘉逸甩开她:“你别管。”
大有一副要为靳北淮倾家荡产付出一切的架势。
行吧,你有钱你造作。
可能是忙着掏钱,路嘉逸动作有点儿大,戚红豆被甩得后退两步,屈着的手肘撞在门上,瞬间就麻了那地儿。
靳北淮垂着的眼当即就沉了,浑身气压低着,他正要上前查看。
戚红豆也不是吃素的,抬脚踹在路嘉逸屁股上,踹得人往前一扑,直接和老道士来了个亲密拥抱。
靳北淮:“......”
他收回刚刚的担心。
路嘉逸揉着屁股:“卧槽,小豆子你怎么那么狠心?”
戚红豆冷着脸:“没踹你命根子都算好的了。”
“......”
路嘉逸: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
靳北淮发声了,一个眼尾斜过去:“路嘉逸,我给你三秒钟。”
都不需要靳北淮把话说完,路嘉逸就明白他的意思,把尾款给付了,赶紧把人给出去。
路嘉逸:得罪女人也不要得罪靳北淮。
东南方向......大胖若有所思。
“我记得东南方向有个什么飞鱼谷,搞漂流的。”大胖终于想起来了,进屋的时候说。
戚红豆揉着手肘,没好气道:“你还真信呐!”
“不是,我是觉得我们可以去玩玩。”
“是啊是啊。”路嘉逸进来的时候附和着点头,“甭管道士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这周末咱也没事儿,咱就去嘛。”
何致一率先打断:“别,我这周开始集训,马上一月份就要竞赛了,清北可在此一举呢。”
也是,竞赛是头等大事,不对,他的目的就是要靳北淮别放弃竞赛,所以飞鱼谷是一定要去的。
路嘉逸拿眼睛扫一圈众人:“那其他人呢?”
宋迪拿着个橘子往上抛了抛:“下周篮球赛,我是主力,周六要带着大家训练,周日陪我妈体检。”
“害,那其他人总有空吧?”
秦清的声音不咸不淡:“是有空,可是不想跟你去。”
“......”
二瘦点点头:“有空,可以去。”
话落,秦清狠狠瞪她一眼。
没出息的东西!
“哥,你呢?”路嘉逸凑靳北淮跟前儿去,一副没脸没皮的狗样。
靳北淮不作声,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吃橘子吃得正欢的戚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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