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人监视。”
楼君卿沉下心来,淡淡的开口,“无事,不用理会。”
等这些人离开,沐逸转身看着自己报废的软塌,嘴角抽了抽,MD!竟然忘记索要赔偿。
还有护国大将军府的府兵,该是时候整顿一番,这么多人进来竟然没有一个察觉,府兵要来何用!
沐逸脸色难看拉开房门,如此深夜准备去找老爹促膝长谈,不曾想一道伟岸的身影立于院落中,听见声响转头看来。
“儿砸,终于舍得回来了?”
什么情况这是?
沐逸瞳孔紧缩,快步来到沐大将军身边,瞧他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好似刚刚才从床上爬起来。
“老爹,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儿,瞧见锦衣卫在院子里,估摸着九千岁也在没露面。”
“不错,有眼力见。”
“就不给老爹我说说你们俩怎么回事?”
沐逸张口瞎掰:“你闺女我打算强吻的时候,被拒绝了!”
什么!
沐大将军整个人都炸了,气急败坏的开口,“拒绝?那瘪三竟然敢拒绝你!儿砸听爹的,咱们不要他,不能给你传宗接代的不是好媳妇儿!”
去而复返,想要看看暗中监视为何人,站在墙角的楼君卿心情很是复杂。
媳妇儿?沐大将军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东厂。
“二狗子呢?本督的二狗子哪儿去了!”
心绪复杂久久不能平复,楼君卿回到东厂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二狗子,却不想几乎把整个东厂翻遍,也没有找着。
整个东厂因为沐逸失踪,闹得那是人仰马翻,苦不堪言。
护国大将军府,沐逸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那叫一个香。
次日一早,换了女子衣裙的沐逸姿态优雅矜贵,一举一动大家风范自成一派,而她脸上带着的,是沐大将军这段时日特地差人打造的面具。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昔年沐少将军为了刺探韩国军情,多次只身潜入敌国,为我们楚国换来如今胜利。然,少将军却在与韩国的最后一战中遭敌人设计暗杀,未能亲自迎接楚国胜利,这叫人怎能不痛惜!不惋惜!”
说书先生抑扬顿挫,情到深处衣袖拭泪,茶楼坐着的看客有男有女,男的唉声叹气,女的默默垂泪。
忽然,二楼的包厢中,一带着面纱的女子探出身来,声严厉色的责备说书先生,“沐少将军只是在战场失踪而已,先生言而不实,信口胡诌,纯粹就是在散播流言。”
说书先生不服,他梗着脖子对峙,“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知道战场险恶,飞箭流石皆可伤人性命,若是沐少将军还在,早就回到楚国论功领赏,何至于快要过去半年,却一无所踪。”
“你!”女子气得抓起桌上的茶壶砸过去,说书先生尖叫一声,连忙抱住自己脑袋。
沐逸拿着茶杯的手一弹,挡开那即将落在说书先生身上的茶壶。
虽然她对这说书先生也不感冒,只是这等伤人之事还是不要有所为。
瞧见义士出手相助,说书先生一溜烟躲在沐逸身后,叫不少看见的人很是无语。
女子冷酷无情,嗓音淬着冰,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沐逸,“姑娘,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
嗯嗯,这姑娘还是个讲道理的。
沐逸笑道:“妹子,有话好好说,你知道说书先生就靠张嘴吃饭,若有不对还请多担待。”
说书先生看着沐逸连连点头,随后眼神挑衅的瞥向二楼包厢的女子。
女子将沐逸插手,阴沉着脸正要发作,却不想接下来的一句话叫她喜笑颜开。
“不过……”沐逸刻意拖长了声调,美眸弯弯,嘴角挑着笑意,“若是说书先生言而不实,胡乱造谣,姑娘可差人送至官府,在下记得……好像是会被关七天来着。”
此话一出,说书先生不敢相信的扭头看着沐逸,眼神无辜诧异极了:……MMP!RNXRBB!
嗯?!
姑娘美眸瞪大,似乎没想到沐逸会说出这番话来,她抬手掩唇笑看着她,“呵呵,有趣!你真的是太有趣了!”
这之后,说书先生担心自己会被扭送官府,趁着众人不注意就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
沐逸盛情难却,受这位姑娘的邀请来到二楼包厢。
房间里只有一名护卫与伺候的丫鬟,护卫眼神灼灼紧盯着沐逸,丫鬟所站位置,似有若无的把女子护在身后。
余光扫了眼护卫腰间的令牌,沐逸挑唇笑着行了一礼,随口寒暄几句,在女子的邀请下入座。xündüxs.ċöm
接下来的两刻钟让沐逸悔不当初,早知这名女子是她铁粉,绝对不会答应这个邀请。
完全不切实际的丰功伟业,自带几百倍滤镜的美化,沐逸忍不住想,这姑娘夸赞的人是自己么?
不过有一件事挺让沐逸意外,原来两年前,兵部尚书之子调戏的那名姑娘是她!
沐逸记不太清当初自带问号脸的姑娘,如今来看,似乎是偷跑出来游玩,没想到遇见了登徒子。
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东厂暗线早已盯上大将军府,自从今日一早沐逸自大将军府离开,便已经有人跟上,实时回传消息。
楼君卿下朝后回到东厂处理一桩十分棘手的案件,此人乃是韩国潜伏进来的暗探。
连续审问多日未曾得出结果,朝中那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家伙盯上这件事,楚皇让朝臣左右也在督促,是以,楼君卿打算亲自出马。
地牢中阴暗潮湿,在这里值守的锦衣卫面无表情脸色阴郁,像极了地狱里的锁魂使者,令人心生惧意。
东厂地牢围绕着行刑点而布局,力争让每一个单独关押的危险分子能够看见行刑场,不管有没有轮到你,反正这场暴虐的盛宴不能错过。
东厂之所以没有审问不出的案件,原因有两个,楼君卿对人性的把控与钻研,还有他刁钻尖锐的讯问技巧。
偌大的蟒椅上,楼君卿慵懒的斜躺在上面,他打了个哈欠逼出眼角泪花。
已经两日只休息了三个时辰,繁重的公务堆积如山,使得楼君卿原本难看的脸色越发苍白憔悴。
他掩饰的极好,浓墨重彩的妆容令他看着像是阴冷诡谲的纸扎偶人,便是仇恨如斯的犯人,也不敢逼视。
弼安小跑过来,压低了声音在楼君卿耳边说道:“督主,方才收到消息,沐少将军自将军府离开,现在酒楼之中。”
此话一出,楼君卿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昨晚那道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想到生气的沐逸,他微微拧眉,坐起身来。
烦躁,那没脸没皮的家伙生气与他何干,行为出格,不知礼义廉耻,半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弼安,你闲的没事么,与本督说这些作甚!”楼君卿语气不好甚至有点恶劣,他起身抬手,边上站着的锦衣卫双手奉上鞭子。
这鞭子不是一般的皮鞭,用精铁打造,小小的零件环环相扣而成,挥舞出去的瞬间,鞭子内设的机关便会绽开无数带着倒钩的小刺,硬生生从受刑之人身上刮擦出大片血肉。
弼安听见这话愣了一瞬,出于意料的反应,他跟着楼君卿多年,自然不会被这一句话左右,而忽略督主的别扭与不自然。
弼安嘴角带笑,神色温和,他没想到沐少将军与其义妹原来是一人,更没想到沐大将军竟然将沐小姐的身份隐瞒至今不说,还带着沐小姐上战场杀敌。
繁重公务积压待处理,连日来不曾好好休息的困乏,这所有的条件汇聚,令楼君卿就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罐子,稍有不慎,便会牵连一片。
他动作一顿,递出手中鞭子,泰然自若的吩咐道:“慢慢磨,本督不着急,既然他这么嘴硬,那就把他的家人请过来,给他一个特等席位。”
楼君卿不屑一顾的态度让正在受刑的犯人先是一愣,进而激烈的挣扎起来,难以置信的质问道:“阉狗!当初你说过,祸不及家人!”
“阉狗说谁呢?”楼君卿脚步一顿,微微侧头,幽冷诡谲的双眸深不可测带着嘲弄,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男子。
“你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吧,不能给本督事无巨细的供词,还想要本督保全你的家人?呵呵……”
楼君卿抬步离开,弼安紧跟着过去,随行离开的还有八名锦衣卫。
“督主,半个月前伏击你的铁戟堡头目已经秘密押送上京,估摸着还有几日便会关进东厂地牢。”弼安挑了几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汇报,至于其他的琐碎消息整理成档,已经放在书房桌案。
楼君卿身边跟着弼安还有四名锦衣卫,一行六人皆换成寻常出行的常服,楼君卿脸上带着面具,弼安则在下巴上贴了胡须伪装。
“替代的人准备好了么?”楼君卿淡淡的开口,抬眸看了眼前方,沐逸所在的酒楼已经近在眼前。
弼安恭敬的说道:“已经准备好,就等铁戟堡头目到达上京,届时剥了此人的脸皮做□□,铁戟堡便在我们东厂的掌控之中。”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走在作死路上的九千岁更新,第 23 章 第 23 章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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