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突然被打扰，脑子里的信息瞬间消失。
他瞪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那个，网上曝光了一段音频，是冯氏的那个私生女和总裁特助邵波的对话。”
现在网络虽然还不算特别发达，但逛论坛的人还是很多的。
特别是针对成果被霸凌这件事，网上讨论度不低。
现在音频曝光，大家都在讨论，成果被抹黑，泼脏水的事都是冯氏在背后操控。
冯氏股价大跌，而作为音频的主人公，冯美瑜的身份也被人扒光了。
（1L：对话已经很明确了，那个女的是冯茂林的私生女冯美瑜，就是前两天成果被霸凌牵扯到的那个冯美珍的姐姐。）
（2L：这个冯美瑜有点东西啊，她嘴里说让助理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说是她安排人去给成果泼脏水的，按照我对男人的了解，这男的多半最后会自己揽下责任。）
（3L：楼上说得对，有的女人特别会操控男人，故意示弱，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4L：这个冯氏集团最近怎么老出事？先是继承人出车祸，是情妇的干哥哥所为，后又有私生女害同学被霸凌，对了，昨天报纸上不还报道说她们去给受害者道歉了吗？）
（5L：楼上怎么这么天真，道歉这种话你也信？说不定那对姐妹就是去作秀，人家才不屑于跟贫民窟出身的贱丫头道歉呢！）
（……）
网上瞬间叠起了高楼。
第一时间关注到这个消息的警察小伙，不停地念评论给自家贺队听。
贺天：“冯总还没离开吧，先让他等一下。”
与此同时，冯茂林刚要上车呢，也是公关部经理给他打来电话，和他说了网上正在发酵的音频。
“什么音频？”
电话另一头公关部经理：“就是美瑜小姐和邵特助的一段对话，他们谋划着怎么转移大众的视线，给成果泼脏水，借此洗白美珍小姐。”
冯茂林听得云里雾里：“不可能，美瑜这孩子很有分寸，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关键是，女儿和助理，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还背着他！
冯茂林顿觉后背发寒，如果自己信任的助理，和女儿背着他谋划什么，那他不仅被蒙在鼓里，还容易被这两人做局。
冯美瑜，才二十出头啊，什么时候有这份心机了？
该夸她不愧是湘君的女儿吗？
“冯总，我偏您做什么，您自己回来上网去听就知道了。”
“不过，现在的讨论度已经很高了，引起了外界的注意，我们公司的股价又有了波动。”
何止是波动啊，简直是一泻千里。
公关部经理没说的是，公司高层现在对冯总的两个私生女很不满。
如果不是她们俩一个害人，一个搞骚操作，冯氏的股价怎么会又起波澜。
原本股价都已经稳定下来的，只要再宣布冯氏与国外企业的战略合作，股价肯定能拉回来。
现在倒好，他们忙死忙活这些天，是忙了个寂寞吗？
“处理网上的消息，发律师函给散播不实信息的人，查出背后发帖的人是谁，最好是我们的商业对家。”
是不是商场上的对家，已经不重要了。
冯茂林的话就一个意思，替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洗白。
尽量说成是有对家故意抹黑，音频是假的，他们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把冯家压下去，让冯茂林以后都没有翻身之日。
这个做法，确实也能稍微挽回一点路人缘。
公关部那边也赞同这么做。
“我们已经在查了，只是贴这段音频的人很谨慎，暂时查不到来源。”
冯氏这样的公司，自然也不会缺维护网络秩序的人才。
他们对网上一些偏激的评论做出了处理，然后又买了水军在网上引导舆论。
很快，帖子里就有了类似的回复。
（xx1L：这也有人信，只有一段音频，谁知道是不是别人模仿他们说话？）
（xx2L：网友越来越蠢了，冯氏目前正与国外天使集团合作，公司如日中天，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看不惯冯家，要搞人了吧？）
（xx3L：虽然我不知道冯美瑜是谁，但人家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xx4L：陷害冯氏的人，是不是以为冯氏倒了，就能取代它，冯氏最近几年确实越来越好，我娃用的东西，基本都是冯氏旗下生产的。）
……
公关部是真的很会，不止引导舆论，把音频打成假的，还顺带宣传了冯氏。
冯氏在母婴用品这一块儿，做得很不错。
保健品也是，这一下就变成了变相的宣传贴。
就现在网络都不太发达，水军这种职业，还没有形成很大的规模。
网友一时也不知道水军的存在，只知道这么多人都说是假的，那可能就真是假的呗？
接下来，就有网友问，冯氏到底得罪了谁，又联系到大少爷车祸，警方虽然已经抓住了罪犯，但看来，还有人在继续对付冯家呢。
冯茂林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当然满意，即便有一些聪明的网友意识到了不对。
可这种舆论，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老李，开车吧。”冯茂林在得知风口被控制住了之后，就放心地让司机开车。
赶紧离开警局，他怕多待一秒，就容易被人认出来。
可此时已经有警察追出来了。
“冯总，请稍等一下。”
冯茂林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警方也这么快知道了网上的消息？
说好的网络不发达呢？
怎么到了他这里，网络就变得很发达了？
他一点也不想留下，可现在不留下也不行了。
再次见到贺天，冯茂林神色有些尴尬：“贺警官，这音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觉得吧，这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
“怎么说？”贺天办案经验丰富。
依他看，这音频多半就是真的。
而且，既然对方手里有音频，那肯定还有更多的证据。
冯茂林想就此否认，只怕很难。
至于说他无辜，没有做过往成果身上泼脏水的事，也没人相信了。
毕竟，一个私生女的能量有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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