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骑营在鸡鹿塞内休息了一夜之后,邓羌和副将裴直便率军离开了鸡鹿塞,退至屠申泽一带扎营,而白同则留在鸡鹿塞内,协助牛进达守城。
博尔忽遭遇惨败之后,铁木真曾询问他真正的败因,博尔忽如实回答,但铁木真却以为他在找借口推脱。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铁木真还是没有盲目的再次进攻鸡鹿塞。
......
鸡鹿塞大战刚刚结束不久,冉闵大军与鲜卑人的军队正式会合。由于慕容儁的伤势至今没有痊愈,所以接待冉闵以及后续的一系列事情,皆由慕容恪全权负责。
大营中,冉闵、慕容恪以及他们麾下的一众将领皆聚在一起,商讨着对抗蒙古大军的计策。
冉闵问道:“慕容将军曾多次与蒙古人交手,自然是对他们非常熟悉,不知可有破敌之策?”
慕容恪答道:“蒙古人最厉害的便是他们的骑射功夫,尤其是铁木真亲征,一定会派强大的怯薛军出战。若是无法牵制住这支部队,那破敌就根本无从谈起。”
冉闵冷笑道:“怯薛军吗?就是那支以放风筝战术闻名的队伍?我听说过,没有什么可怕的,就交给我吧!”
慕容恪疑惑道:“放风筝?何谓放风筝?”
冉闵解释道:“通俗的讲就是边打边跑,边跑边打,仗着轻骑兵具有的灵活性,不与敌人骑兵正面冲锋,而是在逃跑中不断使用弓箭射杀敌人。”
慕容恪点了点头道:“正是,冉将军的形容非常到位。不过,冉将军还是莫要小瞧他们,他们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
冉闵笑道:“若是我所料不差,鲜卑骑兵败给怯薛军主要是输在装备性能上,我说得可对?在同样的距离上,你们的弓箭无法对对方造成伤害,但是他们的弓箭,却可以贯穿你们的铠甲!”
慕容恪闻言大惊,下意识地问道:“冉将军是如何知晓?”
冉闵心道:“明之早就提起过此事,并在暗中进行着弓箭的改良,但是这种绝密的事情,我岂会告诉你们?”
于是,冉闵就半真半假的说道:“一般来说,弓箭的有效射程越远,就越能有效的杀伤敌军。因此,我们与蒙古人一直都致力于弓箭的改良。可蒙古人的匠人,与我们汉人的匠人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卂渎妏敩
“哦,原来如此!”
自古以来,精通各种技艺的能工巧匠基本都出自中原,所以慕容恪才对冉闵之言深信不疑。他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待击退蒙古人之后,一定要重金笼络一批能工巧匠,替鲜卑人改良各种装备、工具。
慕容恪再次确认道:“冉将军真的有把握击败怯薛军?”
冉闵自信的答道:“你就瞧好吧!”
“既然如此,我或许有一招可以破敌。”
慕容恪令人取来一套甲骑具装,递给冉闵,解释道:“这一招名为铁甲连环马。铁甲连环马的战术为马带马甲,人披铁铠。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披铠,只露著一对眼睛。”
冉闵仅仅看了一眼,便轻笑道:“重甲骑兵吗?的确是不错的战术。”
“重甲骑兵?原来冉将军早已知悉这种战术。”
慕容恪继续说道:“上一次我们失败了,主要原因就是连环马机动性差,无法对付强大的怯薛军。若是冉将军可以牵制住怯薛军,那铁甲连环马一定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冉闵沉思片刻,觉得慕容恪说得不无道理,便应下了此次作战。
接下来的时间,两军各自进行着准备,直到蒙古大军杀至前线。
冉闵点起剩余的五千胡骑出阵迎敌,林仁肇为其压阵;鲜卑则是由慕舆根和慕舆泥引兵出阵,慕容恪和慕容评负责压阵。
阵前,铁木真用蹩脚的汉语大喊道:“汉人将军,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等我灭掉鲜卑之后,定会南下踏平中原!”
“哈哈哈!踏平中原?真是大言不惭!”
冉闵纵马上前,指着铁木真大喊道:“不要光说不做,我冉闵就站在这里,有种的上来与我战上几个回合!”
“放肆!”
蒙古勇士赤勒古台见冉闵如此小瞧铁木真,暴怒不已,当即纵马挺枪杀出,直取冉闵。
冉闵目光扫过敌将,不屑地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赤勒古台不信邪,一枪直刺冉闵。冉闵只是侧身一闪,便躲过了这一枪。然后,手中双刃矛刺出,赤勒古台急忙勒马后退,将将闪过。
泰亦赤兀歹见兄长不是冉闵的对手,急忙催马杀出,与赤勒古台合战冉闵。
两个人的一波攻击,被冉闵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后,铁木真的脸色稍显凝重。
这时,铁木真身旁的护卫塔孩请战道:“大汗,请允许末将出战!”
原来,赤勒古台、塔孩和泰亦赤兀歹是兄弟三人。其中,当属老二塔孩实力最强,他也正是因此被选做铁木真的亲随侍卫。
“不要丢蒙古勇士的脸!”
“是!”
塔孩手持大斧,纵马飞奔而出,直取冉闵。
冉闵见铁木真又派出一员勇将,不敢再继续玩浪,连忙使出了看家本领。
只见冉闵左手一挥,用双刃矛挡住赤勒古台的长枪,接着,右手的钩戟直接在空中划过,一缕鲜血飞上了天空。
“三弟!”
还不等塔孩赶到,泰亦赤兀歹就被冉闵一钩戟割断了脖子。
塔孩暴怒不已,举起大斧当头劈下,却不料冉闵用钩戟勾住了斧柄,然后用力一送,塔孩的这一斧就重重地砸进土里。
在塔孩拔出斧子的间隙,冉闵猛地抽出双刃矛,刺向塔孩。赤勒古台见状,急忙收枪来救,却不料冉闵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反手就是一矛,狠狠地捅进了他的肚子里。
赤勒古台和泰亦赤兀歹一死,仅凭塔孩一人,又如何是冉闵的对手?
仅仅七八个回合,冉闵就一矛洞穿了塔孩的胸膛,并用力一甩,把他的尸身扔到了铁木真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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