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圣女不久便要出关的消息,徐天索性于长公主府盘桓等待圣女,欲使其届时一并前往“历城”。
便在这厮处置完“天玄教”中之事,得陈老三禀报李世民下旨诏令东宫置“崇文馆”收集经籍图书以教授大唐太子及诸多儒生的消息。
“崇文馆”乃李世民专为太子设置的学馆,但凡课试举送,皆入“弘文馆”后呈皇上阅。
此事起因却是李世民在朝会上被徐天谈论天下奇闻所刺激,想央央大唐,朕的太子,岂能不知天下地利。
却不料皇上此诏令使太子李承乾并不感冒。
时、太子李承乾因患足上病症加之年岁渐长,其心已然对循规蹈矩有所叛逆。
见太子似有懈怠之意,李世民再传诏令,宣朝中十数位老臣、名臣出任东宫辅臣,如于志宁、李百药、杜正伦、孔颖达、张玄素、房玄龄、魏征等,又令刘洎、岑文本和马周等臣错日往东宫与李承乾谈论治国的理念和传授知识。
可笑这些大臣们虽是满腹经纶,却不懂教育要循序渐进,且针对李承乾这样的太子要有方式方法,一味的灌输知识和劝谏向学并纠正太子行为出现偏差的地方,此举不但没起卵用,反而使李承乾心中暗恨。
有于志宁、孔颖达、张玄素三位老臣,仗着老臣的资格和皇上的宠爱,见太子对进入东宫教学的大臣阳奉阴违,行事仍是我行我素,便使严厉凶狠的措辞劝谏,其语句之锋利使李承乾更是厌恶。
李世民欲使太子纵观天下之事的目的并无得到期望中的效果,反而唤醒李承乾心中叛逆的恶魔。
便在徐天等待青霞圣女出关,整顿长安城“徐村”等诸多产业,时常召集留在长安城的管家徐世军、情报头子陈老三、骊山派圣女门下弟子商讨如何扩大经营规模,做好远洋归来商船带回的异国产品进入长安东西两市销售的准备之际,朝廷中再传出李承乾的诸多消息。
徐天知道,这些消息皆是李承乾兄弟夺嫡之前的预兆,索性安心于长安城中看其表演。
却原来李承乾于东宫中建造了一处专供玩乐的房舍,于志宁便指责他过于奢华,李承乾不鸟这厮,当没这人存在而自行其是,于志宁气极之下指责他与宦官玩乐,东宫中厉声而道。
“太子行为要如秦国的二世,使国家走入衰亡的境地吗?”
此等严厉的言语不算,孔颖达则是有更为伤人自尊的话语跟上。
“你之行为如何能配得上太子称谓,莫非终要使皇上对你的所为失望吗?”
李承乾青年人如何受得此等恶气,大声喝斥二人,使皇上派驻东宫的属官束手无策,有大臣劝说于志宁和孔颖达。
“太子年轻,教导不宜操之过急,更不得当面痛加批评和斥责。”
孔颖达这老东西却犯倔大声说道。
“老夫便是死也要纠正太子的恶行,如此方不负皇上重托。”
便是这样的情况下,东宫里太子与一帮臣子时常争论,引起张玄素等诸多臣子劝谏越发频繁,恨不能使李承乾事事听他们的,其言语之急切端是让人讨厌,结果是争端越演越烈。
李承乾终日处于这等紧张的气氛之中,心情恶劣可想而知,为排遣心里的烦扰,竟是在一名东宫里有美丽姿容、善歌舞的太监身上找到快乐,将其起名“称心”并终日与其鬼混,一时引得东宫的大臣们对太子长出失望之心,皆是叹息。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李世民闻派驻东宫的大臣禀报太子终日行荒唐之事而不顾学业,大怒之下使禁卫灭杀“称心”并拋尸荒野,李承乾万般伤心,于东宫之中为男宠立室、树冢立碑、赠予官职,使宫中之人日夜祭奠,自己也时常哭泣流泪。
自此,这厮与父皇李世民的隔阂深重,心里的恨越发强烈。
时间转瞬即至大唐贞观十四年。
此时、大唐朝廷对外来文化十分包容,其主要的缘由还是徐天使张仲坚等赴海外学习文明之事引起,朝廷没有实力使人出海便就近包容少数民族的文化,其思路已然本末倒置。
一时,长安城里各族贸易往来频繁,代表异域文化的各种图形花纹四处可见,而大唐百姓竟是十分推崇,以能接触这些新鲜事物为荣,使来自伊朗、天竺等国和突厥等族群的食物、生活用品以及图文装饰逐渐深入唐朝各个地区,甚至皇室之中,在各世家、朝廷勋贵带头行奢靡之风下使大唐民间刮起乌烟瘴气的外邦习俗,有诗为证:
“自从胡骑起烟尘,毛毳腥膻满咸洛。女为胡妇学胡妆,使进胡音务胡乐。”
徐天深知异域这等文化侵蚀的危害,常使军令于东北、齐州之地在接受异域文化的冲突里只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方针,使两地在与各族的商贸里获利而不至于带坏民风。
李承乾本是因伤感“称心”死亡,却发现有此等能分忧之事,相比皇宫的幽深和压抑,这厮竟然在这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豪迈里激发了心中的向往。
奈何他无法舍弃这座给了他权力,同时也禁固了他自由的太子东宫。
这厮意想天开,竟然于东宫的空地上仿造突厥帐篷,生活上模仿突厥人着装并于帐篷中的座位前立突厥狼头大旗,饮食时更是学突厥人使刀割食面前烤好的羊肉粗嚼,便是一旁的端茶送水的侍女等也必须身着突厥服饰。
这许是李承乾对前面发生诸多事而被父皇训斥的无声反抗吧,却忘了自己于东宫立突厥帐篷使其与这肃穆的宫殿格格不入,这厮不顾影响一意孤行,甚至引突厥人进宫玩乐。
这厮偷偷作乐以为父皇不知,却不料被东宫属官于志宁奏本弹劾,言及。
“太子不务正业,终日学胡人饮酒作乐,其行为已然失储君应有的端庄和威严。”
李世民大怒,使李百药等臣子聚于“弘文馆”弘教殿,嘱咐杜正伦等要时时规劝太子注意言行。
其实,李世民并无对儿子此等行为认为有什么大错,不过是小儿跟风的乐趣罢了,他却忽视了“勿以恶小而为之!”的道理,更是忘了“子不教、父之过!”方是最大的祸因。
有道是:“响鼓也需重锤,黄金棍下方出孝子!”
这皇帝老儿终日盘算江山社稷,却不知能败落江山社稷的决然是自己的后人。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唐轶事更新,第385章 李承乾与父皇生隙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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