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了绝症,她也绝望过,挣扎过,皆以失败告终,她似乎只能等待死神的到来。
这么一想,胡浅知摆烂了。
在仅剩的时间里,她看看书,睡睡觉,当然该治疗的也治疗,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家里人一见到她就红了眼,反而胡浅知还有些没心没肺地说要给他们每人写一封她的专属遗书,等她死了后,他们想她了就看一看。
就在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很快就结束时,胡浅知得知了有一个办法可能能治疗她的病的方法。
那就是以毒攻毒。
她的病是查不出原因的全身衰竭,各种仪器都查不出来。
在这时突然说有一个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她只有百分之一的治疗率,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直接就是死亡。
换种说法,没人相信这个方法能治好胡浅知,都觉得一旦胡浅知接受了这个治疗就是自己找死,提前消磨掉剩下的时间。
但是胡浅知想了一个小时就立马同意了。
家里人即使伤心欲绝也尊重了她的想法。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胡浅知被注射了药物,失去意识前的一秒,她只记得——
窗外的桂花树,好香啊。
其实胡浅知也没觉得自己是百分之一的幸运儿,但是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的人都在喊:“胡浅知,你是医学界的奇迹!”
神他妈奇迹,你们不知道刚醒来的病人受不住这种耳膜冲击吗?
但是,百分之一啊。
胡浅知费力的勾了勾唇角:也许出院后她是该买个彩票试一试。
还有,窗外的桂花,你怎么还开着啊,我一醒来,就闻到你的香味了。
该不会我是被你熏醒的吧,哈哈。
——
胡浅知其实昏迷了三年。
自从那次治疗后,她并没有死去,却像一个植物人一样昏迷着。
醒来后,胡浅知积极地复健了一个多月,才几乎能正常自己行动。
那三年里,只依靠营养液活着的她已经枯成了骷髅。
又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月,胡浅知才勉强像个正常人,然后赶紧办了出院手续。
她实在受不了医院那群看见她就两眼放光的医生了,生怕谁对医学痴地走火入魔想要半夜给她来个解剖。
出了院,胡浅知很快就重新适应了人类社会,凭借过硬技术加入了一家医学研究所,专门研究精神病分裂症之类的。xündüxs.ċöm
胡浅知的医术确实不错,但是这方面的并不在她特别擅长的领域。
家人朋友都以为胡浅知是醒来后想要突破自己。
只有胡浅知自己知道,她是想看看能不能给自己治一治。
她好像病了。
这种病很奇怪,应该属于精神类的疾病。
毕竟她一个母胎单身的大好女青年竟然会觉得自己有一个爱人。
而且她还超级爱对方,甚至醒来后,她总想找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
离了个大谱。
她今年二十五了,二十二年一头钻进知识的海洋,还剩三年当了人事不知的植物人,哪里的时间搞对象?
她一定是疯了。
难道这就是以毒攻毒治疗后的后遗症?
······
没中奖。
胡浅知今天心血来潮地在街边买了张刮刮乐,一毛钱都没赚。
也不知道她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且今天感觉幸运爆棚的感觉是哪里来的。
错觉吧。
还不如买张彩票,为国家体彩做贡献,顺便拉低一波中奖率。
一首凤求凰响起。
是她的手机。
接通电话,是胡母。
胡母让她回家,说今晚会下雪,而且她一个朋友带着一个儿子来了,据说是个大帅哥,也是学医的,一定会和她有共同话题。
胡浅知不感兴趣,她总觉得对方应该是借着相亲的名头来观摩一下她这个最近火热的医学奇迹。
但母上之命不可为,见就见吧,也掉不了肉。
挂了电话,胡浅知抬头看了看暗下来的天,怎么也没看出会下雪的样子。
倒是一阵寒风吹来,冷得很。
胡浅知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家不远,走路也适合她锻炼身体。
走着走着,天突然就黑下来了,好在四周的商铺的光明亮。
一抹凉意落在脸上。
抬头,下雪了。
还真下雪了。
胡浅知加快了步伐。
突然注意到了街角的一棵圣诞树。
还没到圣诞节,这棵圣诞树上还没有放装饰品。
树下好像还坐着一个人,就坐在地上,垂着脸,看着可怜兮兮的。
离家出走的小孩?
现在的小孩叛逆的很。
胡浅知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偏离了原本的道路。
可能她想做个好人?毕竟这天这么冷,哪怕将人带到警局也能喝口热茶啊,胡浅知心道。
走近了,胡浅知才看清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有些单薄,穿着倒是穿的不错。
对方低着头,看不清脸。
胡浅知想了想问:“这位同学,你没事吧。”对方应该还在上学,不知道喊什么就喊小同学。
听到她的声音,对方好像动了一下。
然后过了一会,胡浅知才听到对方的沉闷似乎还带着哭腔的声音。
“有事。”他说。
胡浅知心中一咯噔,也顾不上觉得自己刚刚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的错觉了。
她害怕这个少年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万一想不开怎么办。
她想了想,安抚道:“同学,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胡浅知,你是专业的!
首先,先让对方发泄出来,找到原因。
这次对方没有沉默很久,依旧用那道哽咽的声音:“我等了一个人三年多,她好慢。”
胡浅知一听:得,情感问题。
她不擅长啊。
不过,等人等了三年多,对方一定是个渣女。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
她试探道:“小同学,会不会是对方有事耽误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比如失忆车祸之类的,你这么好,对方要是知道了你等她,怎么可能忍心让你等三年。”
实在不知道怎么当情感导师的胡浅知将自己知道的狗血元素加了进去。
俗话说,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嘛。
胡浅知其实有些心虚,但是意外的是她这么说,对方好像也这么信了,并且抬起了头,一张水墨画般俊俏的脸落入胡浅知的眼中。
她愣住了。
之所以用水墨画形容,是因为对方的脸一出现,她心中心心念念的人似乎就真如画像般有了具体的模样。
胡浅知:······这是什么渣女言论?
但是,确确实实就是这样。
胡浅知突然有些慌乱,眼眶更是有些发热。
完了,她又犯病了,胡浅知心道。
这一次,不仅是神经病,还是加强版的老色批神经病。
tm她竟然对一个正处于失恋中的貌似刚成年的男孩子一见钟情了。
越来越离谱了。
“你想要什么吗?”不知道说什么的胡浅知问道。
他怎么一直盯着她看?
少年露出难过的神情,委屈巴巴地道:“我不想回家。”
“那你跟我回家吧。”胡浅知脱口而出。
但很快懊悔情绪涌上,对方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坏人?
“好啊。”
胡浅知愣住。
少年又说了一声好啊,然后露出笑容,伸手,意思是让她拉一把。
胡浅知局促地拉他站起来,少年站起来比她矮一点,在眉毛的位置,她本身就是个高挑的女青年,不少男同志都没她高。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拉他站起来后,他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胡浅知不知道他是不是忘了,有心提醒,但是感受到对方冰冷的手,又咽下了话。
大概是因为她的手暖和吧。
既然答应带人回家,说到就要做到。
胡浅知拉着人往自己的家方向走去。
手里的冰凉慢慢变得热乎起来,但是谁都没有松开。
“我叫胡浅知,取自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她自我介绍。
“我叫楚稚言,稚言稚语。你叫我阿言就行,我可以喊你浅知姐姐吗?”少年好像很不怕生,自来熟地很。
胡浅知红着脸:“阿言。”
舌头打了个滚灵活地吐出这两个字,似乎已经重复了成千上万次。
“浅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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