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的他眼中没有半分光芒，直到看见不远处的姜月。
那一瞬间就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样。
姜月紧咬着牙关，看着这样的顾靳言她竟然会有瞬间的难受，手指甲陷入肉里，轻微的疼将她从思绪拉回。
冷声开口道：“既然顾总身体不适，那我之后再来。”
说完这话，她就起身准备离开。
顾靳言急忙道：“姜……Mort小姐，抱歉。”
话说到一半，他猛然清醒，眼前的人并不喜欢从自己的口中听见姜月二字。
姜月挺直着脊背，轻声回道：“没关系，顾总什么时候休息好，什么时候通知我就行。”
看着姜月离开办公室，顾靳言才放松自己依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李特拿着刚准备好的水和药上前，“顾总。”
顾靳言看了一眼令人厌恶的药片，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拿过塞入口中，苦涩瞬间蔓延，但却比不得他心中的苦。
当温水缓慢流淌，带走剩余的苦，他才开口，“下次记得提醒我吃药。”
“好的，顾总。”
李特心中苦不堪言，他作为顾靳言的助理，这些方面肯定是要注意的，他也早就已经提醒过，不过是被顾靳言忽略了而已。
回到办公室的姜月，点开了搜索栏，将自己看见的药名输入进去。
匹西克隆，类似于镇定药，用于治疗失眠症。
失眠症！
所以他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睡眠不足的原因。
看着面前的词条，姜月恍然大悟，之前的奇怪的地方全都有了解释。
之所以她能够得到顾靳言的及时反馈，是因为顾靳言根本就没有睡眠的时间，自然与她的作息不同。
可是，顾靳言什么时候有失眠症？
姜月紧抿着唇，神色有些懊恼，她为什么要去关注这些，顾靳言过的不好，她应该感到痛快才对！
这都是他罪有应得！
只有害怕报应的人，才会惧怕睡眠，因为会梦见令自己感到恐惧的一切。
————
下午。
顾靳言揉着额角睁开眼，虽然吃了药，但他也不过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失眠不仅让他看起来疲惫不堪，更是引发一连串的头疼。
“去将她的文档拿来。”
虽然没有具体说是谁，但李特明白顾靳言的意思。
得到通知的姜月下意识问道：“顾总已经休息好了？”
她看了看时间，就算是她离开就开始休息，那也不过才两个小时而已。
对于姜月的疑问，李特直言道：“顾总的休息时间一向如此。”
他看着姜月的眼眸，意有所指。
姜月收回目光，将文档拿在手中，装作不明白的模样，“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偷懒不是。”
李特轻笑，“Mort小姐的敬业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顾总也看在眼里。”
刹那间李特就收回了笑意，侧身看着姜月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真的是四年前的姜月吗？
如果是的话，那区别也太大了。
叩叩。
“进。”听着敲门声，顾靳言下意识开口让人进门，等人径直走到面前才发现来人竟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人，神色一顿。
“你不必特意跑一趟的。”他不想让姜月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姜月不客气的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轻声道：“顾总不必如此，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若是让老板知道我没有好好工作的话，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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