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姌不免垂头丧气起来,但看着又走进一女子,便重新打起精神来。
安王还未出口询问,那女子便抢先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在宫中丢了玉佩?”
见状,景姌赶紧点头道:“正是,可是你捡到了?”
女子摇摇头:“这倒不是。只是那日我看见阿音捡到了,不过她非要狡辩那玉佩是自己买的,还整日带在身上。只是自从她去过固伦公主府上后,那玉佩就不见了。”
女子恐两人不信,便又说出当日之事,还有旁人在场。待叫来另外一人对质之后,景姌才将事情梳理妥当。
不知安王从哪得到的消息,很快便知道玉佩已经到了苏长歌手里。
景姌见安王今日已经劳累许久,也不好再次劳烦,故作轻松道:“既然知道玉佩到了何处,我就自己去要回吧。”
安王却满脸狐疑:“当真?”
见她仍是肯定,也只得不再插手此事,但还是嘱咐道:“若是有何为难之处,尽管来找本王。”
看见景姌点头同意,安王这才放心离开。
苏长歌今日约了张侧妃在府上的长亭共赏歌舞,张侧妃虽犹豫再三,但最终还是如约而至。
“姐姐可总算来了,我还以为姐姐在和我置气,不赴约了呢。”
苏长歌远远地看见张侧妃过来,便快步走到她面前,热情地搀扶着,两人并行走到了长亭。
看着张侧妃微微隆起的肚子,苏长歌调侃道“瞧姐姐这身子,肚皮尖尖的,定是个男孩。”
张侧妃本对赴约一事心中就不大安稳,待见到苏长歌这般模样,更是存有疑虑,但此刻听了这番言辞,也不禁将手放在腹部,轻轻抚摸起来。
“唉,这之前也是我不懂事。一直想着殿下应该是我一个人的,怎么可以有其他女人。所以得知姐姐有孕之后,心中还颇为难受。只是这些日子我也总算是想明白了,殿下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姐姐与我,才是守望相助的人。”
见苏长歌一副失魂落魄却又强打起笑容的模样,张侧妃也不禁感慨万千,想着自己虽然因有孕得到五皇子的宠爱,但生下孩子之后呢?即使是生了个男孩,殿下日后还是会纳其他的女子。
便忍不住出声劝慰:“妹妹也不必如此。”
苏长歌试探问道:“那姐姐可会怨我往日的行径。”
张侧妃想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坚定地摇了摇头:“自然不会。只要妹妹改了,过去的便是过去的事。”
苏长歌连忙坐近了些,抱着张侧妃的手臂连连承诺:“那是自然。”
景姌在五皇子府外徘徊许久,才拜托侍卫通告。
景姌站在门外等候,心中还满是疑惑:自己昨日来时,苏长歌并不在府上,便要她今日再来,方可仔细商讨玉佩一事。
景姌还以为苏长歌会为难自己,没想到传话的小丫头很是恭敬,事情顺利得让她有些担忧。
“夫人,府外有人求见。”
闻言,苏长歌便面带不满:“没看我正和姐姐说些知心话吗,让她明日再来吧。”
见彩月很是为难的样子,张侧妃出言劝阻道:“可是女客?”
彩月连忙点头。
“那妹妹便让她进来吧。”
景姌走近长亭时,才发现张侧妃也在。待坐下后,面前的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自己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提起。
见时辰已晚,苏长歌便提议道:“不然就在此处用膳罢。”
见张侧妃并无异议,景姌也出言表示:“都可。”
待膳食摆好后,景姌却并无胃口,只作势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菜,耳边听着两人的寒暄,正想出言提醒玉佩的事,对面的苏长歌却突然起身。
“近日得了一瓶甜酒,滋味甚好。”
说着便让雀儿给桌上的几人斟酒。
听二人交谈之中,景姌已知晓张侧妃有孕在身,因而出言提醒道:“张侧妃可以饮酒吗?其中的药材可否有相冲之处?”
张侧妃原本跃跃欲试的手也就收了回来,同样疑惑地看向苏长歌。
苏长歌面上一僵,很快便恢复了笑意:“这酒里哪放了什么药材啊,就是些糯米什么的,不会伤身子的。”
张侧妃这才放下心来,一旁的雀儿继续斟酒,只是一时手抖,酒便洒到了张侧妃身上。
“你怎么回事?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雀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用手帕给张侧妃擦干净,一边口中不停地谢罪。
苏长歌一把推开了雀儿,还打了几个巴掌。
雀儿只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张侧妃心里本有些烦躁,但看小丫鬟确实不是故意的,况且已经被惩戒,看着她脸上的红肿,也着实开不了口出言惩罚。
“算了。”
“那姐姐这——要不要去换件衣裳?”
张侧妃拒绝道:“不必了。”
衣裙上的湿润本就不多,此时也已经不见,张侧妃只想着赶紧用膳,便可回自己院子里去。
用完膳后,苏长歌便起身送张侧妃。
三人并肩走着,景姌余光忽然瞥见了道路两旁的繁花上,停着几只蜜蜂。
她是不喜欢蜜蜂的,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蛰上一口,着实是骇人的东西。
正想走远些,身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蜜蜂!哪里来的这么多蜜蜂!”
张侧妃正走着,便觉得手腕刺痛,低头一看,才发现上边停着一只蜜蜂,刚挥散几下,却又来了更多。
“啊!”
慌乱之中,竟被路上的石子绊倒,直直地向景姌砸了过来。
景姌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变得隐隐绰绰,耳边都是匆忙的脚步声和尖叫声。
“见、见血了!”
“大人,已经安排好了。”
下属走近禀告道。
裴令执微微颔首,而后便从窗外望去。
此间茶楼地势尚好,可以看见许多隐蔽的小巷。
顺着裴令执的视线,可以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华全刚找到对手中的玉佩有些线索的人,只是这人住的地方很是偏僻,竟是在一个无名的巷子里。www.xündüxs.ċöm
只是当华全走近,还未来得及敲门,便被突如其来的一群人套上麻袋,拳头如雨般落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
四周也有打开窗子,躲在门后偷偷瞧看的人。
为首的人恶狠狠地骂道:“做什么?自然是揍你!骗了我妹妹的身子,还来这种地方花天酒地,老子看你是活得腻味了!”
说完便将华全身上的钱袋、衣袍全都扒了个干净,只留内衫。
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既然你不要脸面,就不要得彻底些吧。”
华全只觉得莫名其妙,身上有些酸痛,来不及追赶几人。
还是不远处的老妪看他可怜,拿来了家里不用的外衫,给他披上,还殷切劝导起来:“看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日后便不要来这花街柳巷了。还是早些考个功名,娶个贤妻罢。”
华全将衣服穿好,不解道:“什么?”
老妪以为他是在装傻充楞,连连摇头,伸出手指着华全身后破旧的大门:“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罢,便叹着气颤颤巍巍地走开了。
休息了半晌,华全像是想起什么,连忙摸索身上,果真不见了玉佩。只是周围探身查看的人越发多了起来,华全也不再纠结,快步离开了此处。
景姌悠悠转醒时,却发现周围全都是稻草,这才猛然一惊,清醒过来。
待看见了旁边的栅栏时,才发觉自己被关进了监牢里。
“这是什么地方?”
两个看守的人本张口想要嘲讽,但看见了景姌的模样,便变了脸色。
“这是殿下的私牢,小姑娘,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啊?”
看着要伸向自己的手,景姌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不料却被胡乱堆放的杂草绊倒在地。
两狱卒见状,嬉笑着走开了。
景姌这才发觉自己头部传来痛楚,伸出帕子擦拭,竟有干涸的血迹,才渐渐回想起来自己晕倒之前的事情。
因不清楚时辰如何,景姌也不敢去问两个狱卒,便蜷缩在一角,看着窗外辨别时辰。
“小姑娘,吃饭了。”
狱卒将饭碗放在地上,并不着急走开,而是带着笑意直勾勾盯着景姌。
见她将身子转过去,那看守也不以为意。
但过了一会儿,见饭碗一点没动,狱卒不禁啐了一声,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就不信,你能挨饿到几时。”
景姌头上带着伤,已经用手帕包扎起来,只是仍有些不清醒,腹部也着实难受,但她实在不敢碰那看守送来的东西。
“咚咚”几声响动,景姌本以为是那狱卒又回来了,正想将身子背过去。
“你要不要吃东西?”
耳边传来的却是另一种声音,景姌转身看去,才发现是一个新的狱卒,瞧着十五六岁的样子,手中捧着一个纸包。
见景姌看过来,他似乎有些紧张,慌忙地将纸包打开,漏出了金灿灿的烧饼。
“这是我自己买的。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先吃一点。”
那人说着,便撕下一块,送入口中,大口嚼了起来。
见景姌嘴唇微动,那人便将剩下的烧饼递了过来。
景姌走近了些,见他真的将烧饼咽了下去,才接过吃了起来。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原来我是穿越文里的表妹女配更新,第 55 章 蜜蜂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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