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送的信鹰，你们受命于哪位官员？”关玲冷冰冰的问。
两位粉衣女低垂着头就是不开口，夜瞳都死了，没想到她们还挺忠心，既然这样那就用不着跟她们浪费时间。
“上刑。”关玲往正中间一坐，冷眼看着手下人把俩娇滴滴的粉衣女打的皮开肉绽，不成人形。
“不说就一直用刑，想死就成全她们。”关玲已然没了耐心，起身离开牢房。
对这种宁死也不肯招的硬骨头，绝对不能让他们死的太轻松，定要慢慢折磨，先经历一番生不如死，想痛快的死去都是奢望。
关玲离开牢房后直接去向商昭禀明情况，表示那俩粉衣女没有留的必要，从她们嘴里问不出任何东西。
商昭了然关玲和顾青的处事手段，没有吭声，显然是默认了她的决定。
宋长乐此时正好过来找商昭，听到二人的对话，立马道：“你们审不出来，干嘛不让我去审，或许能问出重要情报来。”
“左右不过是老皇帝那边的人派来的，只是不知怎么混进夜瞳手底下的，这些都不重要，老皇帝兵力不足，迟早要完，顶多让他多蹦达个一两年。”商昭可有可无的道。
“阿昭你是不想让我出面对不对，不想利用我，想尽可能的护住我，这些我都知道，现在是我自己要去审那两个人的，你不用觉得有负担。”宋长乐宽慰般拍了拍他的肩。
拍完内心感叹了一番，阿昭如今长得好高啊，比她高出一个头，她踮着脚拍他的肩都觉得费胳膊。
七七能想到这些商昭表示很欣慰，不枉他一番苦心。
“真的要审？”此时两人站的很近，四目相对，商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宋长乐坦然回视，假装没发现他眼里异样的的光芒，泰然自若道，“审啊，人都捉回来了，不问出点什么来，不如当时就杀了，浪费力气带回来干嘛？”
“那我让人把人带过来，待会儿在柴房审。”商昭不想让七七去牢房，怕吓着她。
两刻钟后，商昭让其他人在外面等着，他和宋长乐一起进了柴房。
关玲办事真的很周到，把这两个人提过来前居然还给她们换了干净的衣服，看上去不会那么瘆人。
宋长乐也不废话，直接用瞳术控制她们，在心理暗示下，俩粉衣女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全部交代清楚了。
“我们原本是江南杭城下蛙村的村民，我和小草是一个村的，两家人是邻居，我们俩家里弟弟妹妹都多，爹娘没有别的本事，只能靠种地养活一大家子，一直很穷，过的很苦。
尤其是作为长女的我们，从五岁记事起就有干不完的活，一年到头起早贪黑的劳作，每天只能吃一顿，从来没有吃饱过，我和小草活的像根野草般，命硬，随时可能枯萎，却又不会那么容易死绝，受尽了打骂之苦。
在我们十四岁那年的冬天下了一场暴雪，村里好多房子都压塌了，我和小草家的房子也不例外，全家人都压在废墟里，我和小草徒手挖了一天，才挖出来一个人。”
说话的这人说她原名叫小花，她和小草当年都只救出一个妹妹，遭了天灾，她们四个小女孩开始乞讨为生，到处流浪。
有一天她们经过一条河，看到河里倒映出四个脏污的人影，她们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沐浴了，便停下来搓洗身上的污垢。
谁知突然有一个打柴的中年大汉经过，看见她们几个小姑娘赤身果体的在河里，眼睛都看直了，口水流了一地，瞬间化身色，魔，冲进河里欲在光天化日之下强了她们。
小花回忆当时瞳孔还映着惊恐，“那个瘦嘎嘎肤色黝黑的男人第一个攥住我，把我摁进水里，我仰面倒在河里，河水瞬间淹没我的口鼻，死亡离我那么近，我感觉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但断气时还要被污辱，绝望和恐惧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身着火红衣裙，长相美艳的女子从天而降，她只是看了那樵夫一眼，樵夫就停下侵犯的动作，瞪着双眼倒在河里，被湍急的河流迅速冲走消失。
“她就是夜瞳，是她救了我们四个，我和小草都很感激她。”小花详细的回记着。
夜瞳当时盯着四个没有穿衣服的小女娃捂着嘴娇笑良久，笑完冷着声说：“你们两个大的身量好，肤色也白，我喜欢，但这两个小的长得丑，又瘦又黑的，我不要。”
夜瞳说让小花和小草跟着她，但她们的妹妹不够格。
小花和小草都是机灵的姑娘，很快意识到夜瞳不是善茬，救她们也只是一时兴起的乐趣，并不是真的好心想救人，此时她的眼神分明带着杀意，似乎下一秒就会把两个妹妹给结果了。
“仙女求你放过我们的妹妹，你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小草小花跪在河水里苦苦哀求。
“小嘴倒是甜，罢了，今日我心情好，就不与你们计较，起来吧，把衣服穿上，光着身子多不体面。”
夜瞳看她们去捡原来的破衣服，啧了一声，“这衣服别穿了，太丑，穿这个吧，粉色的裙子多漂亮。”
确实很漂亮，不管是颜色还是面料都是上乘，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好衣服，欢喜坏了。
两个妹妹也眼巴巴瞅着，但夜瞳说：“我这粉衣可不是谁都能穿的，是我的人才有资格穿粉衣，你们两个小家伙先穿着之前的衣服吧，我带你们进城，到时候给你们买一身新的。”
夜瞳带她们进城吃了一顿饱饭，还给两个妹妹买了粗布衣换上，然后带到人伢子那里卖钱。
“放心吧，你们的妹妹卖身也只是做个小丫头，不会被卖到花楼那些地方去的，她们长得丑老鸨看不上。”夜瞳呵呵娇笑，把四个小姑娘安排的明明白白。
商昭有些怀疑人生，他和七七是来审犯人的，结果变成了听故事，他对别人的故事毫无兴趣，心里颇为不耐。
但看七七听的津津有味，意犹未尽，他也不好打断，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陪听。
“我和小草本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妹妹了，这些年我们跟着夜瞳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她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不管对方是少年青年亦或中年，只要她看上的都要抢过来睡。
有些人被凌辱后收拾心情当作从来没有经历过，照样过日子，但更多的人是受不了这种污辱，事后会选择自杀，尤其是十几岁的少年，基本上事后都自谥了。”
直到有一天，小花和小草捉住的一个少年居然是她们妹妹的少爷，当年两个小姑娘被卖到一个府上做丫鬟，小时候两个小姑娘长得丑，但女大十八变，越长大越漂亮，十五岁时已然长成了大美人。
加上人也机灵，两个小姑娘就被挑到大少爷身边做大丫鬟，那少爷十七岁的年纪，长得很是俊俏，俊男美女凑在一起少不得要发生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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