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碾子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拿着玉柄青铜剑,像丢了魂一样,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不吭声。
费叶平拿掉水烟袋,用嘴朝雷碾子那个方向一挑,对耿长怀和戴子瑾说:“我说的没错吧,这不,没人劝也自己跑回来了,”
耿长怀一听急忙抢着问道:“可是史大夯还没回来呀。”
戴子瑾也跟着说到:“是不是两个人打闹,史大夯受伤了呢?感觉到难为情不来见我们,”
费叶平微笑着摇摇头说:“不会的,真的要是打起来,史大夯也不会受伤的,要是不信你就等史大夯回来,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说话间史大夯兴高采烈的跑进了院子,礼貌性的给三位长辈行了礼,顺手拉个椅子坐在了耿长怀跟前。
戴子瑾哎了一声问史大夯:“贤侄呀,你们两个打闹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把我们急死了!”
史大夯咧嘴一笑,看了看情绪低落的雷碾子说到:“我们追打到村口的小桥边上去了,那里人比较少安静。”
耿长怀拍了拍史大夯肩膀问道:“你们两个打架了?谁赢了呢?”
这个耿长怀,一辈子舞刀弄枪的,就喜欢聊打打闹闹的事。
史大夯看了看费叶平的脸色才嬉笑着回答道:“这结果还不明显吗?我是螳螂他是蝉,你们说谁赢了呢?”
大家一听这话,满院子除了雷碾子阴着脸之外,大家都开怀大笑了。
费叶平笑着用手指了指史大夯说:“就你会欺负人,看我晚上咋收拾你!”
“训斥”完史大夯,费叶平又对雷碾子说:“碾子,来,坐到我身边来,省的大夯找茬欺负你。”
雷碾子一脸的阴霾,听费叶平这么偏心的一说,顿时喜笑颜开的拉着椅子,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坐在了费叶平身边。
费叶平为了安慰雷碾子,就故意将话题切回玉柄青铜剑上,
看着雷碾子问道:“碾子,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把剑为什么不像我说的柳树叶子的形状,我现在告诉大家,因为这把剑不是商朝时期铸造的!”
费叶平此语一出,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啊,感情说了半天,这玩意不是商朝的东西,”
“我就说嘛,过去的柳树叶子咋就是这形状呢,原来它不是那个时期的作品。”
“难怪不像柳树叶子。”
“哎,裤裆放屁走两岔了。”
“看你一脸没学问的样子,什么裤裆不裤裆的,多不文明,那叫岔劈,岔劈懂吗?”
“滚滚滚,显你了是吗?”
突然,正在和争执不休的杨树根,话锋一转对费叶平说:“师父,我想起来了,这把剑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作品,对不对?”
费叶平看着杨树根说:“春秋战国时期,确切的说你这个答案,应该是半错半对,恭喜你答对了一半。”
大家一听都不争吵了,屏气凝神静下来听费叶平解说。
杨树根疑惑得摸摸脑袋又问道:“师父,那我错在那一半呢?”
杨树根这个问题一出,其余三个师兄弟就窃窃私语起来:“大夯你说应该是春秋时期铸造的,还是战国时期铸造的呢?”
史大夯还没来得及回答,雷碾子就插话说到:“当然是战国时期铸造的啦,战国战国嘛,就是整天战斗,舞刀弄剑的年代嘛,当然就要铸造刀剑了,所以说这把青铜剑,就是战国时期铸造的。”
史大夯不耐烦的推了雷碾子一把说:“滚一边去,瞎说吧说的一派胡言,小心脏了我的耳朵。”
“骂”完雷碾子接着给景铁锁说:“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那个朝代,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把剑绝对不是商朝时期铸造的,应该是商朝后面某个朝代铸造的。”
史大夯这么一说,弄得雷碾子又一个人在那里,掰着手指头算着朝代,一边算着一边自言自语:“夏,商,周,春秋,战国……”
耿长怀也侧着身子问戴子瑾:“贤弟,你觉得这是那个朝代铸造的呢?”
戴子瑾悄声说:“依我看,应该是春秋时期铸造的,就不知道和费兄的见解一样不一样。”
耿长怀抿嘴一笑说:“凭你青铜戴的名头,春秋时期这个答案应该是正确的了,你说是吧。”
戴子瑾谦虚的敷衍一下说:“瞎猫碰死耗子,八九不离十呗,”
费叶平咳了一下说:“大家静一静,让我给树根解释一下他那一半错在哪里了,”
现场安静下来以后,费叶平对着杨树根说:“树根呀,其实答案很简单,这把剑就是春秋时期所铸造的,和战国时期没什么关系,所以说你只答对了一半。”
杨树根一摸脑袋“啊”了一声,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一脸茅塞顿开的样子。
耿长怀也将竖起的大拇指,伸到戴子瑾面前说:“贤弟,佩服佩服,看来青铜戴的称号不是徒有虚名,实至名归啊!”
弄得戴子瑾面红耳赤地双手合十说:“惭愧惭愧,那名号都是江湖上以讹传讹得来的,实在是担当不起,担当不起!”
两个人在那里一唱一和,看的费叶平和四个徒弟都捧腹大笑起来。
景铁锁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抬头又问费叶平:“师父,能给我们讲一讲,春秋时期的剑和其它时期铸造的剑,有什么区别?”
戴子瑾一听这个问题,贴在耿长怀耳边说:“哥哥,重头戏来了洗耳恭听吧。”
耿长怀马上挺起腰杆坐直了,目不转睛看着费叶平,竖起耳朵聆听着每一句话。
费叶平拿起玉柄青铜剑,翻来覆去看了看说:“青铜剑的铸造技术,自从商朝起,那时候铸造的青铜剑,剑身短而宽,造型就像三月天的柳树叶子。
后来经过周朝几百年的沉沁和淬炼,到了春秋时期,铸造技术已经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越王勾践”的故事是那时候发生的,莫邪比干两只绝世神兵也是那时候铸造的,
这个时期的青铜剑,剑身普遍被加长到二尺左右,从铸造工艺到器型品相,都是经过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故而言之,青铜剑的铸造技艺,在春秋时期已经达到了巅峰之作,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费叶平说到这里,戴子瑾带着疑惑问道:“哥哥,既然春秋时期青铜剑的铸造技术,已经达到了巅峰地步,那么到了战国时期铸造的青铜剑,又该如何区分呢?”
四个徒弟以及耿长怀,听到戴子瑾问的问题,都不约而同给与了肯定的眼神。
费叶平拿过水烟袋,装好烟丝点燃吸了一口才说:“子瑾贤弟问得好,钻研青铜器物这一行的人都知道,到了战国前期,青铜器物的铸造技术,一直沿用上朝的技术和经验,
到了战国中期的时候,就有某些智者发现了铁矿,众多的冶炼术士都聚堆,去钻研铸造铁器的技术去了,
青铜器皿以及青铜剑的铸造技术,从此停滞不前,
到了战国晚期,随着铁器兵刃的兴起,青铜剑的铸造技术,就逐渐衰落了,
这种风气一直延续到西汉年间,铁器兵刃已经完全替代了青铜剑,
至此以后,青铜剑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也就是说被从历史舞台上抹去了。”
费叶平解释完这些鲜为人知的常识,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戴子瑾双手一拱,毕恭毕敬给费叶平施礼说到:“哥哥一席话,胜我读十年书呀,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说完就给费叶平深深地鞠了三躬。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为戴子瑾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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