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鄙夷地望着他:“我们人间不用冥币,不烧纸钱。”
切原樋:“……”
慕容白:“况且雇佣童工是犯法的。哦对不起,我忘记你已经不做人很久了,阴摩罗鬼。”
切原樋:“……”
老子踏马踹翻你奶瓶信不信!
慕容白眨眨眼睛,“你在骂我?”
切原樋笑得坦荡,“怎么会?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小肚鸡肠、睚眦计较的小气鬼?”
慕容白点头。
“……”
切原樋沉默片刻,继续没节操地引诱她:“那个神棍给我算过了,我生前在港口Mafia是个头头小有成就。等你帮我找回记忆,我愿意分你……三千万円!”www.xündüxs.ċöm
他咬牙,觉得自己心在滴血。
慕容白伸伸懒腰毫不在意地说道:“目前我没有要打工的意愿。”
切原樋:“那幕后呢?”
慕容白:“?”
切原樋:“幕前不想让你家大人知道,我懂。我可以帮你演戏兜着不让你家大人知道啊!真的,你可以不相信我的鬼品,但是请一定相信我的演技!”
慕容白:“……”
她扭头离开,却被切原樋阻拦。
切原樋忙道:“你看你家大人天天带着你这么个拖奶瓶多累啊!没有一滴奶是白喝的,所以你就不知道替他赚钱分担点么?”
“……六千万円。”
“哈?”切原樋没反应过来。
“六千万円,我就帮你。”
“艹!”他踹墙,“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个小奶娃子不好好学习喝奶,混账话都是跟谁学的?”
慕容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切原樋沉默片刻后讲价,“四千万円。”
慕容白头也不回的离开。
“好好好成交成交!”
切原樋应得爽快。
反正等他找回记忆大不了再失忆一次。
对他来说,这种没节操的事情还差这一次?
慕容白似笑非笑。
突然双手合十,掌心慢慢凝结一炳降龙木雕制,并且剑身用锯通雕和圆雕凿刻出繁复松鹤延年腾文的桃木剑。
切原樋退后些,对这炳剑身泛着凛凛紫铜暗芒的木剑有近乎本能的畏惧:“这是什么?”
慕容白:“青龙偃月刀。”
切原樋嘴角抽搐:“你特么是不是憨?刀跟剑我还分不清楚?”
慕容白不甚在意,“你都能取人名,这剑为什么不能喊刀?”
切原樋:“……”
替我问候你三舅姥爷!
“此乃镇宅辟邪、斩鬼纳福的宝剑。”慕容白来回摩挲着纤薄的剑身,神情严肃,“你这种孤魂野鬼被戳一剑,可不仅仅只是捅出个窟窿这么简单……”
“那会怎么样?”
“这么紧张作甚?”慕容白眄了他一眼,“莫不是心里有鬼?”
切原樋心虚:“我……”
慕容白打断他:“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个孤魂野鬼。”
切原樋:“……”
他默默背过身,拒绝跟“横滨冷场王”交流。
玛币,太伤自尊了一天天的!
“会被上面的重重符箓梵咒震得魂飞魄散,六界百行永世不得轮回。”慕容白沉吟肃穆的声音陡然传来。
切原樋惊骇。
慕容白目光沉沉地望着他说:“古往今来无一例外。”
“骗、骗人的吧……”切原樋扯扯嘴角,“你才多大一个奶娃娃就古往今来?还有这玩意儿不就一把破木剑,真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
慕容白沉默。
她细细摩挲着上面的每一条纹路,神情近乎虔诚。
“我身上的东西大都用来驱邪祟镇妖魔,与你身上的阴煞之气相生相克。所以,你若不想连鬼都做不成,就别跟我靠太近。”
“你这东西……”切原樋咽咽口水,“都是哪来的?”
慕容白神情蓦然一呆,然后扭头诚恳地说道:“祖传的。”
切原樋:“……”
“不过你不用害怕,”慕容白亮了亮桃木剑,“这青龙偃月刀都是用来砍那些胆敢骗我的肖小无耻之徒,你又不会欺骗小朋友的,对吧?”
切原樋直咽口水。
慕容白安慰他说:“嗐,别怕。我一般都使青龙偃月刀削苹果。”
说着,她从茶几上挑出颗苹果掂了掂,三两下削出朵花,嗷呜一口嘎嘣脆。
甜!
切原樋:“……”你牛批。
幸村精市打完电话走过来,见他们“相谈甚欢”,遂问:“你们在说什么?”
慕容白将啃得乱七八糟的苹果塞进他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在做检讨。唔大人,修这个房子要很多钱么?”
幸村精市自然而然地顺势咬了一口,“这些事情你不容担心。”
小姑娘还是忧心忡忡的。
幸村精市无奈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操心,好好念书就行。”
“……”
·
切原赤也觉得今天很怪异。
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他瞅了眼一直用毛骨悚然眼神盯着自己的慕容白,终于找到了答案。
是她!是她!就是她!
“喂,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他用口型连线隔着一条走廊的慕容白,但是对方不在服务区范围内,没有信号,暂时无法接听。
切原赤也:“……”
绫濑咏美还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地讲着些爪哇国鸟语。
切原赤也反正听不懂,遂撕了张小纸条歘歘写着,末了还检查了遍,方才满意地点点头,瞄准慕容白丢过去。
慕容白掀掀眼皮,展开纸张。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大字:
【看我千什幺?】
【被我的mei力述住了?】
错别字连篇还夹带拼音,但是无妨碍慕容白读懂。她操起笔,在上面落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我乐yi.】
这种混血式写法,顿时让切原赤也泪眼汪汪,有种伯牙觅子期的知音默契。
他哽咽着写道:【好.】
想想又补上句:【你开心就好.】
慕容白接到纸条之后,看智障似的看了他一眼,不肯再回复。
切原赤也将其理解为害羞。
他又撕了张小纸条传给慕容白,但是对方拒绝接受。于是他不停写,不停扔,最终终于惹毛了讲台上的那位。
绫濑咏美眼睁睁瞅着他俩旁若无人地传小纸条,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切原赤也!慕容白!你们两个给我外面罚站去!!”
慕容白/切原赤也:“……”
好了,这下谁都不要争了。
两个老油条早已轻车熟路。
等绫濑咏美哐啷一声关上教室门之后,切原赤也松了口气:“你刚刚为什么不回我小纸条?”
慕容白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
切原赤也毫不气馁地又问:“喂慕容,你跟我们部长到底什么关系?”
慕容白觉得部长这两个字甚至耳熟,遂问道:“所以你们部长到底是谁?”
“……?”
切原赤也见鬼似的望着她。
慕容白怪异地瞧了一圈,待确定切原樋没跟来,自己身旁也没有鬼之后,问:“怎么了?”
切原赤也:“你昨天不还跟我们部长这样那样,还想骗我?慕容你太不够意思了。”
慕容白:“?”
这样那样是哪样?
切原赤也没看见她的不解,又道:“我们部长虽然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人蔫坏心忒黑,还总是怂恿副部长揍我,但你怎么能白女票他?当着我们的面跟他搂搂抱抱就算了,竟然还不给他名分!”
脑中浮光掠影闪过什么。
慕容白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们部长……是大人?”
切原赤也:“……”
他昨天就想问了。
这究竟是什么羞耻的称呼啊喂!
慕容白这些天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切原赤也。
乱糟糟的黑色海带头,脾气暴躁,并且英语奇差无比只会嚷嚷着NO.1的网球脑小鬼……
她惆怅地叹息了一声:“原来你就是大人口中的切原赤也啊。”
切原赤也:“?”
所以这些天我不是切原赤也我是谁?
还有,你这幅语气是怎么回事!
慕容白寒碜地瞧了瞧切原赤也,心里眼里满满都是对幸村精市的心疼。
切原赤也:“我……”
得,我还是闭嘴吧。
立海大未来的NO.1,生平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遭遇滑铁卢。他郁闷地怀疑人生。
慕容白没忘记自己六千万円的交易,时刻铭记要去打听切原樋身世。
眼观鼻鼻观心。斟酌了半晌,最终她还是“委婉”地问道:“你还有没有亲戚?比如叔叔。”
切原赤也疑惑:“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慕容白一本正经地说道:“就之前看到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
“我家就我一个独子,至于叔叔的话……”切原赤也拽拽头发,想起什么眼睛歘地一亮,“我的确还有个小叔叔!”
慕容白侧眸。
切原赤也脑袋又耷拉了下去,“但是他死了快二十年,尸骨都化成灰了。如果不是诈尸的话,应该不可能是他。”
“……”
沉默片刻后,慕容白说:“大概是我眼花见鬼了吧。”
还是一只孤魂野鬼。
切原赤也拽拽头发还想说什么,但是下课铃声骤响,慕容白更是比他还自觉地准时踩点下课。
“喂慕容,你干嘛去?”
慕容白没回头,“上厕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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