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邪月一边忍得口干舌燥,抓着他手腕的水箬仍是不停地往他身上靠。
他狼狈地又是后退又是推拒,却压根不敢用上半分力气。
心心念念的少女就在眼前,双颊晕红,娇艳无双,一点一滴撩拨心弦,燃着干柴烈火。
他怕再这么下去,稀里糊涂地事情就没法收拾了。
但是小熊不管这些,小熊体内没有魂力,只想张嘴咬人,小熊很热,想抱抱。
屡次三番求拥抱未果,小熊明显委屈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抿着嘴,稀里糊涂地嘟囔,“抱抱…哥哥…邪月…”
忍不了了。
垂在身侧的右手犹豫几下,邪月长臂一揽,已紧紧扣住了水箬纤细的腰肢,用力地将她往身体里揉了揉。
“唔~”满足的小熊闻着味道拱来拱去,像是抱着一块大大的夹心饼干,又咬又吸。
很快,邪月环在水箬腰间的手掌开始变得滚烫,莫名地生出了几分顺着腰背上下揉捻的冲动。
不可以,不可以。
邪月吞了吞喉咙,费了好大劲稍稍稳下心神,打横抱起咬饼干的小熊,将她放在了床上,试图把黏糊糊的糯米团甩下去。
“别动!”
然后小熊抱着美味的饼干又摸了上来,一口咬住了邪月的食指,就是不放。
终于,面红耳赤的少年大声喊道,“别乱动了!”
“呜,”小熊发出了一声不满意的低吟。
邪月仰天长叹。
伏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就是块奶味十足的小面包,让人只想狠狠吻上那不断点火的唇,里里外外揉搓一番,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可他不能。
往日里常常习惯性搂着小熊的他,此时觉得,熟悉的身躯上每一寸肌肤,都让他不知所措,明明想揉进掌心,却要强迫着自己忘却满脑子旖旎念头。
邪·感觉自己被掏空·月默默闭眼,开始念经。
南无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凌晨一点。
水箬的魂力还未恢复,但体内药力已经完全消散,懒懒地软在邪月身上,进入梦乡。
揉过肩上的小毛绒,邪月长出了一口气。
小熊再不停下他真的要憋出毛病了,自己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成年人啊。
耷拉在肩膀上的小脑袋很老实,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的耳根上,披散的澄蓝发丝垂下,挠得邪月的脸侧痒痒的。
没有忍住。
转头,凑近,他亲了亲水箬的额心,贪婪辗转于眉角、鼻尖、脸颊,最后,恋恋不舍地停在了微张的唇瓣前,退了开来。
轻手轻脚离开,关上房门,邪月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楼梯口的胡列娜和焱。
“怎么样?”
焱活动了一下关节,“瓮中捉鳖。”
“一个都跑不了,”胡列娜面色很冷,“可是以阿箬的能力,就算没有魂力也不至于这样,等她醒来问问吧,让星之去探一探,还有,尽量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邪月的眼中蓦然染上一股杀意,“让他们多活一晚吧。”
去隔壁浴室简单冲了个澡,邪月正准备回到水箬的房间,突然觉着后背有些发凉,无奈又转了回去,“干嘛。”
胡列娜悄悄探出半只脑袋,小心翼翼,“哥,你和阿箬,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邪月回答得干脆利落,就是耳根突然有些发热,在刚刚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要说他完全没有那种心思,是不可能的。
胡列娜严肃地点点头,“我哥是正人君子。”
“没错!”焱火速附和。
邪月不想说话。
正人君子谁爱当谁当!
待邪月回到房间,小熊仍在熟睡。
倚靠在床头,目光落在小熊绯红的脸颊上,邪月心中突然就冒出了一股气,狠狠使劲,捏住了娇嫩的小脸。
“唔…”睡得正香的小熊不满地挥挥手臂,但半点没清醒。
揉够了脸,邪月又把目光转向小熊的脑袋,明知道她睡得稀里糊涂,还是揪起圆滚滚的毛绒耳朵使劲晃,“你完了知道吗?”xündüxs.ċöm
“……”
“等你醒了就完蛋了知道吗?”
“……”
小熊眼睛都没睁开,扯过被子埋进小脸,敷衍性地哼哼两下,算是勉勉强强回应了邪月的威胁,再一次陷入沉睡。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待水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奔涌的魂力已经回到了她的体内。
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昨夜的记忆渐渐回笼。
先是碰到了老人,然后被下毒了,然后被人带到了酒店,然后哥哥和娜娜来了,然后…
水箬敲敲脑袋,发现自己的记忆从感知到邪月与胡列娜标记以后就点滴不剩,直接跨越到了现在。
她没有太在意,想来是自己放心地睡着了。
很快,邪月和胡列娜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水箬醒了,邪月迅速跑下楼给她弄来了牛奶和面包。
简单洗漱后,水箬一边吃早餐,一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起了昨晚的前因后果。
讲到一半,剩下的四个人也来了。
聊了大约一小时,云星之独自一人出门,并在下午两点左右返回。
一进门,他随手将小布袋往桌上一丢,就靠到了椅子上,“搞定了。”
“说,”邪月头也不抬,擦着手里的匕首。
“从巴拉克城来的贵族,他们今晚会在“妖猫”过夜,然后凌晨出城去城外的,”云星之顿了顿,声音明显小了点,“妓庄。”
“确定?”
“放心。”
“那很好,处理现场简单多了,”胡列娜淡淡道,“今晚在城外等他们吧。”
……
深夜,索托城外。
距离主道不远的僻静溪流旁,燃着一个小小火堆,火堆旁,七人或站或立,有的烤着手里的鱼,有的正闭目养神。
他们在等人,然后,杀人。
虽然马上要杀人,但七个人都很淡定。
离火堆最近的是邪月和水箬,此时,水箬正绞尽脑汁地劝说邪月。
水箬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在邪月的脖子上留了两个血牙印,但邪月坚决不要戴落筱上伤痕消除治疗,好说歹说就是不肯。
小熊浑然不知,抓住机会的邪月理直气壮讹上了她,而且还想讹很久很久。
再一次劝说失败,小熊仔细端详起邪月颈部的齿印,青紫淤痕还很重,很有触目惊心的感觉。
“很疼吧,”小熊又开始愧疚,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自己那时候一定很用力,疼更是不用多说。
“没什么,”邪月一脸云淡风轻。
“哥哥,你让筱筱给你上个伤痕治疗嘛。”
“不用了。”
“为什么?”
“小伤小伤,不用。”
“可是这样会留疤的呀,”小熊操心地摸摸耳朵。
此言一出,云星之眼珠一转,贼兮兮地朝水箬挤挤眼,“留疤怎么了。”
“就是,”小熊鼓鼓脸颊,“就是不好呀。”
“哪里不好,”云星之兴奋追问,暗戳戳引导,“又不是在脸上,没破相。”
小熊瞄了一眼邪月,“那脖子那里…就不好看了。”
“他有那张脸还怕脖子上留个疤吗?”云星之满脸写着唯恐天下不乱,“小熊觉得丑吗?”
邪月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着云星之砸了过去。
扭头躲过惊险飞来的凶器,云星之开始绕着火堆左闪右避,“君子动口不动手!”
邪月面无表情,抄起燃着火苗的树枝就要接着丢。
眼看云星之马上就要深陷火坑,小熊连忙抱住了邪月,“哥哥,不丑不丑。”
一句话刚说完,小熊突然福至心灵,嘀咕了一句,“但是万一真的影响哥哥找女朋友怎么办,还是上个伤痕治疗吧。”
原本吵吵闹闹的欢乐气氛诡异地凝滞了一瞬间。
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了邪月,满是调侃。
焦点中央,邪月已经停下了把玩树枝的手指,稍稍弯腰,与水箬目光直视,神色郑重,“有影响,你负责吗?”
水箬愣了一刻,小声嘟囔,“怎么负责嘛,你难道还想咬回来。”
“可以啊,”邪月的眼中闪过狡黠,把悄悄往后退步的小熊拦在了原地,“你要负责,要么让我咬回来,要么…”
他故意顿了顿,才慢条斯理道,“以身相许吧。”
小熊脑瓜子懵了。
信息量太大了。
呆了三秒钟,她那木头脑袋竟还是没转过弯来。
又努力思考了一秒钟,小熊气势汹汹地侧过了脖子,雪白的颈部肌肤便明晃晃地暴露在邪月眼前,“那你咬,给你咬一口,咬两口。”
邪月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水箬的皮肤很白,此情此景,倒像极了一块可口的点心,让人只想在上面留点痕迹。
小熊对邪月的一肚子坏水一无所知,只是一门心思晃着脑袋,“咬吧!”
与此同时,围观的群众们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唯一一个胆子大一点的云星之,这位本来想再看看,但是焱奉胡列娜的指示把人拖走了。
犹豫片刻,俯身低头,邪月张嘴咬住了水箬的侧颈软肉。
轻微的啃噬落下的那一刻,水箬浑身一颤。
少年的小尖牙缓缓摩挲细嫩的皮肤,一点一点,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叼,像是在品尝珍馐美馔,甜腻万分。
捻着手指等了又等,水箬终于忍不住推了推近在咫尺的胸膛,转头就要说话。
手下一空,脖颈上的温热触感突然消失,邪月已先一步直起身来。
不偏不倚。
唇瓣上同时漫开微微的麻痒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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