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存在和我们的存在其实是异曲同工,只不过我们分工不同而已。你们玩的是阳活,而我们走的是阴事,这个案子单靠我或你都还不了世间公道。”卂渎妏敩
彭磊深深叹了口气,“陈先生,我师父去世前也说过,公道之事不是靠一类人在维护,我们做公安的也不是万能,在这大千世界里隐藏着无数维护秩序的高人,原本我不相信,今日与陈先生探讨,我想陈先生就是这类人吧。”
我爹倒很直白的告诉彭磊答案,“没错,我们只能存在,不能公示。”
说话间,我大叫一声把两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们快看。”
眼看就要入夏,大中午的街道没有几个人,阴影变成蓝色,这个时间要是能眯一会儿最舒服不过。
可是,门口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了一个人,屋内三人没一个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来的。
彭磊猛然站起,定睛一看,先是一头雾水,又察觉些许不对,“小李?你怎么?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一身黑色西装显的极为冷酷,只不过看起来多日没洗头头发油乎乎,裤腿上有几处划痕,皮鞋上沾满了泥水,给人感觉很不对称,冷冷的站在门口垂着头一言不发。
“小李,你这几天啥情况,我死活联系不到你,还以为你小子遇到麻烦了。哎,我说你小子,和你说话呢,你进来说话,站在门口干啥?”彭磊还在和他说话,可是这个叫小李的完全没有反应。
彭磊见眼前这个年轻人没动静,急了,便要上前拉扯,被我爹大喝一声,“别动他。”
已经晚了,彭磊朝着小李胸前捣鼓了一拳头,只感觉拳头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火辣辣的。
小李猛然抬头,双眼中多了一条红线,一副诡异的笑容显露出来,接着一口黑血吐地,瘫倒下去。
彭磊正要顺手去接小李,我爹什么时候站在彭磊身后一把将他拉开。
小李就像烂泥一样直接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爹拉起彭磊的手,中招了!
只见拳头一片血红,用肉眼能看出白色的绒毛在皮肤里窜来窜去,开始蔓延。
大吼一声,“火良,去把秤砣拿来。”
我被我爹的大吼猛然惊醒,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拿我们家过秤的秤砣,我爹转手将秤砣递给彭磊,“把它压在手上,千万不要拿开。”
见我爹异常紧张,此刻彭磊也怕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秤砣放在手背上,白色绒毛开始收缩,集聚在秤砣周围。
我爹拿着秤杆将小李的西服挑起来,能看见白色绒毛从皮肤里窜出来正往秤杆上缠绕。
“陈先生?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被做祭了。”
“做祭?”
“现在没工夫和你解释,火良,去拿雄黄松脂。”
刻不容缓,赶紧将这两味药拿盒子端过来。
我爹轻车熟路,雄黄一勺,松脂两勺,“火良,快去把松脂融化。”彭磊赶紧说道,“我兜里有打火机。”他自己没办法取,我从兜里掏出来,是一个刻着警徽的zippo打火机。
我拿着打火机将松脂融化,我爹将雄黄和松脂糅合在一起搓成药丸,一下摁在小李的肚脐眼。
再看小李身上的白色绒毛好像受到什么刺激,全都收缩回去。
彭磊已经完全拜服在我爹的石榴裙下,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这场表演。
“火良,喝那么多茶去撒点尿端过来。”
“撒尿?撒尿做啥?”
有外人在旁边,我爹却让我去撒尿端过来了,我小孩子还要不要自尊了。
“兔崽子,你麻溜滴。”
我不情愿的哦了一声,专门挑我爹吃饭的碗尿了满满当当一碗端过来。
我爹看着这碗怎么这么熟悉,除了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用秤杆将小李的嘴撬开,将一碗尿全部灌进去,片刻,小李的肚子眼开始流脓。
我爹这才敢用手碰小李,将小李搀扶起来,放在自己坐的躺椅上。
彭磊还在屁股后面急着问道,“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呀?”
我爹没工夫回答他,“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此时再看秤砣,什么时候秤砣上多了好些小眼,密密麻麻似乎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样。仔细一看,白色绒毛正往秤砣里的小眼钻。
彭磊脊背一阵发麻,我爹顾不得他,进屋去捣鼓了一会儿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带上自己的老烟枪,从房门背后折了一根扫帚杆,卸掉烟锅头,用扫帚杆从里面掏出烟油,揉成黄豆般大小,“来,张嘴。”
彭磊不情愿,“这东西吃了会死人的。”
我爹顾不上他情不情愿,一把捏开下颌,将烟油豆塞进去,彭磊苦不堪言刚想吐,我爹大喝一声“哈!”
从哪掏出一张红色符咒拍在彭磊脖项,只见彭磊不受控制,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防止磕坏膝盖,我爹顺手提了一下彭磊腰,另一只手将彭磊中毒的手扶住,防止秤砣掉落。
此刻的彭磊仿佛没了意识,就那样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火良,今天爹教给你一招破万年蠹法。”
说着,一手托着彭磊的手,秤砣稳稳的压在上面,一手端了一碗茶水,“乾元亨利贞,日月照吾行,三元养吾身,北斗降吾仁,行如路边草,坐如路上尘,一化天清、二化地火,三化我变身,人不见,鬼不见,吾奉太上老君来敕令。”
将烟锅扔在茶碗里,喝了一口茶水。
噗~~
茶水吐了彭磊一手,奇了!
只见彭磊手上白色绒毛像受到驱赶一样,纷纷像秤砣盘旋上去,直到看不见手上有绒毛。
我爹立刻将秤砣收回,向门外扔了出去。
秤砣在太阳照晒下,冒了一股白烟恢复正常。
一盏茶功夫,彭磊苏醒了。
手除了有点红之外已经恢复正常,第一时间跑到我爹跟前,“陈先生,这到底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再看旁边的小李靠在躺椅上,肚脐眼还在往出流着脓水,“小李,小李你醒醒。”
我爹摇摇头,“行了,别摇他了,他活不了。”
彭磊眼眶红了,一把拉住我爹衣袖,“他,他才25岁,我知道陈先生你有办法,你救救他,救救他。”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民间邪门录更新,第17章 万年蠹术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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