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院里一片混乱，聋老太太死了。
下午四点，护工准时到聋老太太房间做护理工作，一翻老太太的身体，发现老太太身体冰凉，再一看脸，都变成灰暗色了，护工吓得大叫一声，窜出房间，大喊一声：“不好了，聋老太太死了。”
养老院里的护工们，养老的老人们，听到护工的大叫声连忙出来围着聋老太太的房门看。
院长知道后，赶忙向街道办汇报了情况，街道办通知派出所，一同到养老院查看聋老太太的情况。公安人员很有经验，一看就是谋杀，不是病死。刚送到养老院就死了，真是蹊跷。
公安人员询问了当值的护工，又走访了其他护工和老人，了解详细情况。
从一个中午去厕所的老人那里得知，中午快1点的时候有个护工进了老太太房间，因为着急去厕所，就匆匆瞄了一眼，没看清楚是谁。
公安把聋老太太尸体拉走了，法医要做解剥，分析死因。
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太太对谁有威胁，为什么杀死她？公安人员必须调查清楚。
公安人员大胆推测，小心求证，走访了街道、红星四合院、抓住了和老太太换粮票的票贩子，对易中海、傻柱、许大茂、几位伺候过她的大妈，进行了重点审查，基本上排除了仇杀的可能性。法医又给提供了杀死老太太的毒药名称，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搞到的东西。
根据二大妈提供的线索，画出了来找聋老太太陌生男人的画像，和养老院老人描述的护工体型特征对比，高度相似。这个曾经来四合院找过聋老太太的陌生男人成为最可疑的凶手。公安人员全力以赴寻找这个陌生男人。
目标很快锁定住了，他是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后勤处的一位采购员，叫祁大力。
公安人员突击审问祁大力：“你叫什么名字？”
“祁大力。”
“性别？年龄？住哪里？”
“男，35岁，住东四胡同36号大杂院。”
“家里还有什么人？”
……
“说，你为什么杀死聋老太太？”
“我是她的上线，每年见一次面，这次上边安排行动，是拿到电子计算器的技术资料。我找她了解一下情况，她住的四合院里第三轧钢厂的工人多，而电子计算器是第三轧钢厂生产的。”
“因为上边催的急，我冒险去了一趟四合院找她。被一位大妈拦住，问了我一番，我也知道了聋老太太得病住进养老院了。她虽然瘫痪了，但她识字有文化，我怕她被感化主动交代我们的事情，就找到养老院把她杀死了。”
“你说一说聋老太太的事情，她是怎么加入你们团伙的？”
“这事说来话长了，42年你们四九城的地下组织被日伪破坏，就是她出卖的。她和她男人一起被日本人抓走，她男人宁死不屈，被日本人杀害了，她招了，把她男人的上下线人都给招出来了。”
“她儿子怎么没有出事，也是我们的人。”
“她和她男人被抓的时候，她儿子不在家，他们在门口有暗号，她儿子发现不好，跑了呗。”祁大力有些累了。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团伙的？”
“45年2月份，在渝城，美国人给我们培训了半年，被派过来，接管四九城。我们查获了不少日伪档案。我接手了聋老太太，让她继续潜伏。”
“她儿子知道她叛变了吗？”
“可能有所觉察，她儿子跑了以后没再回来过。听说，她儿子在战场上死了？”祁大力要了一颗烟，抽了一口。卂渎妏敩
“是的，牺牲了，很勇敢的一位同志。”
“你们就没怀疑过老太太？”祁大力好奇地问道。
“怀疑过，我们有位同志和她男人关系很好，发觉不好的时候，就地隐蔽下来，这么多年一直在追查这个事情。前段时间，她瘫痪在医院治疗，被我们的同志看到了。可惜她不能说话了，又看在她丈夫、儿子的面子上，就把她送到养老院里养老去了。”
“你们不知道她有文化，会写字。”祁大力有些懊恼。
“不知道，她这么多年领票证都是摁手印。”
“我如果不冒险杀她就好了。”祁大力喃喃自语。
“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资料，第三轧钢厂的零部件、资料是你偷的？”
“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是我干的。埋在大杂院里树下面了。第三轧钢厂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肯定还有人想偷资料。可能倭国人干的。我一直怀疑他们走的时候，留下来不少人潜伏。”
“你的怀疑是对的。我们抓了不少他们留下的人了。”
“聋老太太发展下线了吗？”
“没有。她没有什么用处了，她本人也想就这样终老，对你们给她的照顾很内疚。这次要不是电子计算器是第三轧钢厂生产的，她刚好住的四合院里有不少轧钢厂的人，我也不会冒险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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