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理科不好,但文科还不错,像背诵古诗词这类,别人都艰难背诵,对我来说却很容易。
语文老师一般要求我们提前背诵好,才会讲诗文的意思,甚至有的语文老师会问学生的理解。
当然也有的老师不讲,让我们自己看全解上翻译过来的白话。
但是这玩意儿就算看了也很大概率不明白,还要老师给我们掰开来讲解。
所以我觉得语文很多时候它是以感性思维理解的方式去学习。
无奈老师更多时候只是让我们死记硬背。
于是在所有同学磕磕绊绊死记硬背,翻书马冬梅,合书马什么梅的时候,我反而有自己的特殊理解来很快背诵全文。
同样的,在小学时候这种能力比较吃香,我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后续初中不仅数学英语拉分,甚至政治也要求死记硬背的时候,我就没办法通过理解来把它融会贯通,导致引以为傲的成绩一路下滑……
怎么说呢,年纪太小是一方面,我主要没经历过没办法理解。
就像你跟我形容土豆好吃,好吃在哪里呢?举例子酸辣土豆丝它酸辣爽口吧,我吃过酸的辣的,我能知道它是什么口感是什么味道。
那我没吃过,鬼知道它到底什么味道,哪个酸?什么辣?怎么爽口的?
想象空间限制了我啊!
所以背驾考宝典的时候,常规题,大部分我都能明白,但是一些只有开过车而且有经验才知道的题我压根记不住。
我驾考宝典上科一一千两百多道题,至少两百道得靠蒙。
就比如有一道题,问雪天马路结冰车胎发生侧滑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答了四次能错五次,我有一次半路切出去找答案,回来还是答错……
我记不住无法理解的题目答案。
最可气的是他选择题答案顺序随机,你没办法硬记abcd来选择。
于是因为紧张加失误错了几道题,又有几道实在不知道答案,答到后面十道题的时候,我满头是汗的看着没见过的题目……
很不幸我挂科了。
咱就是说为啥还有我没见过的题型?他怎么还能抽到科四的题?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仙家一看我这样就知道我挂科了,一分之差挂掉了。
陈曳捂着嘴笑话我不能蒙答案,一蒙答案百分百错。
也没那么夸张吧,就……百分之九十九错误率……
陈曳大手一拍我肩膀,“下次我去给你陪考,虽然不能作弊,咱们可以给你打气啊。”
我脑瓜子嗡嗡的,再次预约了下周的考试后,我就起身去睡觉了。
这周事儿不多,偶尔有人加微信,但是光看不问,我也没多想,这东西顺其自然是一回事。
清净也挺好,毕竟如果真找我就是家里出事儿了,我不能盼着人家出事儿,宁愿没人找我看病呢。
抱头背题,直背的五迷三道,我妈回来都觉得我病了一样。
夜里我睡的迷迷糊糊间,听到莽飞霜和莽天蛟聊天。
“这孩子现在得失心太重了,于修行不利啊。”
“先这样吧,也挺好,毕竟过段时间她就得经历变故,虽然会迅速成长起来,可也大伤。如今能快乐一天也是好的。”
“也是,唉,提到这事儿就心疼,就怕到时候这孩子想不开。”
“想不开也没办法,活着总要经历这些的……”
那些声音很微弱,甚至到后面都有些变了,我觉得或许是背题背魔怔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我稀里糊涂的爬起来,眯着眼睛清醒不过来。
下楼开了灯,就见门外几个人古代打扮,嘴巴开开合合说着什么,声音却一点儿没传进来,我揉着眼睛一点儿不害怕的开门。
“你们找谁啊?”
其中一个人拱了拱手,“我们找姑娘,想问问姑娘电话多少?我家弟子找你有事相商!”
另一个人也附和,“对啊姑娘,实在着急,帮帮忙,事成必有重谢!”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的吵。
我困得不行,脾气一下子起来了,“你们谁啊?我又不认识你们,凭什么给你们联系方式?”
那些人还在叽叽喳喳,我直接“嘭”一声关了门锁上。
声音传不进来,我就继续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看到莽飞霜站在门口脸色凝重的看着玻璃门上的爪印儿。
大大小小的梅花爪印,还有鞭痕印儿,我纳闷,“附近养动物了么?怎么突然这么多痕迹?”
说着我拿了玻璃水儿,喷上去用抹布擦,却擦不下去。
莽飞霜摆摆手,“别擦了,这是仙家留下来的,昨晚怎么来了这么多仙家?”
仙家?我有些疑惑,我咋都不知道?
“飞霜奶奶,你们昨晚没在家?”
莽飞霜点头,“昨晚我们去隔壁市帮忙去了,有个弟马捉鬼,结果出了问题,无奈之下搭了个临时堂口召请十路兵马,我们看你也没事儿,还有章岳在,就过去帮忙了。”
反正也就是走几个小时,也没啥怕的,不过我比较好奇结果,“那个弟马怎么样?成功了吗?”
莽飞霜叹了口气,“那弟马碰见的是个五伥鬼,那鬼太厉害了,我们去晚了,他堂口仙家折损大半,自己也被咬掉了一只手,身受重伤。幸好保住了性命,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短时间内他这堂口算是不能看事儿了。”
我有些叹息,这人真惨,怎么碰到这么厉害的鬼啊。
“五伥鬼?难道是地府出逃的十恶鬼之一?”陈曳正好出来听到了,就下意识问了一句。
莽飞霜愣了一下,“你昨晚没去?”
她这么问也正常,十路仙家挨挨挤挤人那么多,想特意看某个人可太难了。
陈曳哼笑,“我去干什么?他是弟马,请的仙家堂口,或者各路野仙,请不到我们下面的鬼仙过来。”他说着突然摸摸鼻子不自在了,“何况我昨晚去下面了。”
好嘛,我两个堂口那么多仙家没一个在家里守着啊。
我撇撇嘴,“那这是咋回事,你们都被请过去了,这附近还有仙家过来?”
按理说既然连隔壁市的我们家堂口都被请过去了,那范围内的仙家肯定都过去了,附近怎么可能还有仙家跑来我这儿?
莽飞霜道,“那这只可能是更远的仙家跑过来的,你看这些仙家脚印不完整,可能跑了很远的路。”她又看我,“丫头,你昨晚做没做什么怪梦?”
怪梦?我挠了挠脑袋努力去想,“好像梦到有人来咱家找我,具体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啊。”
我想不清楚细节,只隐约有个印象,就叫章岳出来,谁知道章岳叫不出来。
莽飞霜皱眉,又去看陈曳,“你说十恶鬼?五伥鬼如果真是十恶鬼,那……”
她显然很担忧,箴言鬼也很厉害,但是因为能力不是血腥杀戮方向的,能力也没有太强,可那个五伥鬼太强大了,他们也有些忌讳。
“如果十恶鬼都是这个强度,那剩下的八个只怕也得为祸一方啊。”
对于这种事我们也没办法,能力之内尽力为之,但超出范围,我们也不能强出头。
何况我们也没办法去找啊。
第二次考试,压线把科一过去了,我这才松口气,从小考试就焦虑,这毛病我算是改不掉了。
下午科二教练打电话告诉我分配他那里了,让我明天带着身份证去14号车报到。
我一大早就去了,先找教练,科二训练场挺大,而且还分区域,倒车入库和跑圈儿的分开,还有科二考试的。
我找了两圈陈曳看不下去了,拽着我跑倒车入库场地指着一个肤色发黑的男人,“看见没,那就是教你科二的王教练。”
我赶紧跑过去自我介绍,然后问对方是王教练么?
王教练点头,指着开的磕磕绊绊的教练车,“她一会儿就到时间了,然后你练。”
车里是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的女孩子,
我可兴奋了,第一次摸车啊,这么热的天气都不觉得如何了。
跟着排时间练了两天,教练开始分组了,我们这组是四个人两个半小时,反正就这些时间,自己分配谁早谁晚什么顺序。
我打死也没想到我被分了个早上六点,我压根爬不起来啊!
索性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她要上班,最早去了。
等我到的时候快七点了,有两个姐姐已经跑一会儿了,我们仨自我介绍很快熟悉了。
两个姐姐分别叫苏哲和赵晶维,一聊天才知道,昨天看名字都把对方当男的了。
四个人里也就我一个名字像女的了。
等我们回家的时候赵晶维她老公开车来的,而且顺路,直接把我和苏哲一起带回来了。
我下车的时候,赵晶维记了一下地点,说,“既然顺路,明天干脆我也把你们带过去算了。”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赵晶维很热情,我和苏哲也就答应下来了。
第二天我早早出门以免人家等着,那边儿赵晶维也到了,她看着我从没牌匾的门面出来,上车后她问我,“听我妈说这边儿出了个看的挺准的大仙儿,是不是你啊?”
苏哲已经在车上了,闻言也好奇的看我,“不能吧,陈凝才这么小就出马了?”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如果这边儿最近没有出堂口的话,那可能是我。”
赵晶维高兴了,“还别说挺巧的啊,我本来这两天还打算找你给我姑娘看看的。”
我问她,“你姑娘咋了?”
看她这样应该不是啥大问题,不然早该着急了,哪还有心思天天去练车?
说来还真是缘分,我们报名时间差一周呢,要不是我科一挂了,还真凑不到一起去。
而我第一天练车,她也第一天,好像我特意在这儿等她似的。
也正因为进度相同才分在一个组里,别看科二差几天,说不定进度就不一样。
有的人倒库两天就能跑圈,三天就考过了科二,有人半个月倒库还倒不明白。
听教练说,我们组那个早去的姑娘,她就练了十多天倒库了,还那样,左右不分。
赵晶维给我讲,她姑娘晚上不能出门,只要出门就被吓到,然后生病发烧。
而且开车在外也一样,孩子说睡就睡,看不住,只要睡觉保准被吓到。m.xündüxs.ċöm
赵晶维婆婆也是出堂口的,不过在廊坊,他们这是回来避暑顺便考个驾照。
“可能是擅长的不同吧,我婆婆老给我姑娘叫魂儿,但是看不出来到底咋回事儿,就是光治标不治本,下次还犯。”
这一说可把赵晶维愁坏了。
我理解,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有一点儿不好父母都抓心挠肝的。
等练完车赵晶维直接就把姑娘带过来了。
小姑娘才四岁,可爱又灵动,见到我先叫阿姨好,我看的这个喜欢啊。
让她们娘俩先坐下,我上了一炷香。
仙家会根据情况让合适的能看的仙家下来,武堂口没动静,陈曳先下来了。
他大喇喇坐在清风堂那边儿的香案上,拽了根儿香蕉吃,“小乖乖,让你不学风水易术,这下还得求人了吧。”
我被他说的脸刷一下子红了,反驳,“是我不想学么?那玩意儿我根本听不懂,没法理解,死记硬背都背不了啊。”
陈曳哈哈一笑,跳下桌子去看赵晶维家的小姑娘。
小姑娘就像看到他一样盯着看,还扭头,“妈妈,有个穿黑衣服的哥哥。”
赵晶维赶紧让孩子别瞎说。
我惊讶于她竟然能看到,小孩子确实能看到不假,因为刚出生的时候身体阴阳不平衡,天门也就是额头的颅骨没长好,天眼没有完全关闭等原因偶尔能看到或者经常性能看到。
小孩子不懂,又因为身体增长魂魄与身体不能完整契合,很容易导致魂魄跑出身体回不来,也就是俗称的掉魂儿。
而这小姑娘都四岁了,还能看见,未免有点奇怪了。
小孩子三岁闭天门天眼,就算有能力和天赋注定走吃阴阳饭也得十七岁开天眼后才能看到。
在此期间因为一些原因偶尔看到一闪而过的灵体也算正常,可像小丫头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曳,显然她看得非常清楚了。
陈曳被叫哥哥显然非常高兴,我就有些不平衡了,怎么叫我阿姨叫他哥哥啊!
他弯下腰跟小朋友平齐,问小姑娘,“娃娃你想吃香蕉么?”
小姑娘很礼貌,“我不要。”
陈曳又问,“为什么呢?”
小姑娘实话实说,“因为妈妈说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
陈曳哈哈大笑,直起身走过来靠在香案上,我问他,“这么大还能看到,是不是八字有问题啊?”
有些特殊八字会导致人体质不同,例如纯阴八字阴气重易招鬼,纯阳八字阳气重不见奇怪事。
所以我是怀疑这小姑娘八字,说不定是纯阴八字导致眼睛阴气重就能看到这些东西。
陈曳却摇头,“这娃娃不是八字的问题,是五行的问题,缺木缺金水太重,五行不全导致的水阴逆,夜里阴气重就导致了她魂魄容易离身,总要招魂。这种情况哪怕她长大了也没用,是命里缺的东西,得补上才行。”
这就是为什么小孩子出生,很多老人会特意找人给孩子算算缺什么啊,叫什么名字更好啊。
许多文字本身寓意很好,但一些人用不了,因为命跟那些文字犯冲,或者文字寓意太大太重孩子命格轻扛不起来,取了反而经常生病或者霉运连连,冲撞东西。
小孩子出生时候所占的天运,地运和自身带的运道,再加上天干地支中的丁甲,时辰中的阴阳六大忌等形成本身命格,再根据缺损来补,根据互旺来加持孩子的命格让其一生顺遂前程似锦。
而很多人命很大程度名字占一部分,意为补缺字,即命里缺什么补什么。
像我出生时候命里缺土,我姑太姥说命里最好带土字。
我妈本来想给我取叫陈佳,谁知道怎么回事就取成了陈凝。
而我出生时辰赶在了空亡,导致我如今成了空亡无根命,犯的就是漂泊无依。
但是这样的命格反而适合出马,方便了以后走南闯北。
我问陈曳,“那咋补啊?”
陈曳白我一眼,我知道他又嫌弃我不学他的本事,“简单,给娃娃取个小名就行了,要带木带金的,金要重!”
说是这么多,其实也就两分钟,我上好了香鞠了三躬的时间而已。
随后我对赵晶维说,“赵姐,孩子这个不算难,有小名么?有就给她换一个小名,没有的话就给她取一个小名,要带金字和木字的,金要重!”
赵晶维摇摇头,“我姑娘没有小名,给她取一个倒是可以,不过这样就行了?不用做个法事啥的?”
我解释道,“不用,做法事都是破命破关破煞破劫的,你们又没那么大事儿做啥法事?孩子就是五行不全,缺金少木,导致五行无法相互循环,用个带金的字给她补一下,再加点儿木,这样一来五行运转起来相生相克,孩子就安稳了。”
说来确实挺简单,不过差一点儿都不行。
我又把香堂上的印泥拿起来,用食指沾了以后给小姑娘额心点了个红点,把她没有闭上的阴阳眼封住。
一般的印泥肯定是不行的,我这印泥是在香堂上受封的,日常不仅有香火熏陶,还有陈曳画符加持过,平时是用来画符后盖印的。
所以用来封天眼足够了。
但如果平时差一个步骤这印泥都没效果。
赵晶维和她老公商量了一下,给孩子取了个金多带木的小名,还是叠字,叫鑫朵朵。
小姑娘还不乐意,说不要小名。
平时都叫她大名里尾字的叠字,好听又可爱,突然换一个她不习惯。
赵晶维哄了半天,又说小朋友都有小名,又说小名好听,叫鑫朵朵别人都得羡慕,哄了半天,小姑娘才愿意了。
我有些感叹,小孩子说好哄也好哄,说不好哄那是真难哄啊。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枯骨生花更新,第23章 五行不全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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