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这里是哪儿？您认识我爷爷对吗？”
“我不但跟他认识，还是他的老朋友了。”
“坐吧！小木头。”
李牧刚要坐下去，就被这一声小木头惊到，看着坐在摇椅上面容和蔼的老人，李牧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您是…吴爷爷？您不是死了吗？”
“不对！难道是我死了？”
面前的老人，李牧已经快没印象了，他只记得小时候他爷爷带他交房租时，老人就坐在院子的摇椅上乘凉。
时不时地两位老人还坐一起下棋，不过也就一两年的时间老人就离世，为此他爷爷还难过了好久。
“您怎么在这里啊？”
“外面的世界，想必你也看到了，半年前，是你爷爷收留了我们，做了纸屋让我们有个可以住的地方。”
“我们？您是说像你们这样的…灵体，还有很多住在这？”
“不，这栋楼的存在，远比你想像的还要复杂，目前我只能告诉你，想要在这灵体盛行的时候活下去，你就得获取他们的信任，心甘情愿，他们才会帮助你。”
“这么简单？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信任我？”
李牧很快就接受了现在发生的一切，毕竟百鬼夜行都发生了，纸屋住着鬼，给他们想要的就能帮忙保命，简直太划算了。
“等会他们出来，你自己和他们说。”
李牧带着一丝小雀跃，跟着吴大爷来到大厅的位置，没等他站稳，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就朝他脚下窜去。
脚踝像是被绑着一样，李牧一个没站稳，吭哧一声跪倒在地。
“呦，不错嘛！还知道行大礼。”
周身寒气加重，李牧抬头的瞬间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面前大小不一的站了一排人，说话的妖娆女人身穿月白色旗袍，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一把扇子，妩媚的眉眼却带着一丝嫌弃。
在她身后两个穿青绿裙子，梳羊角辫的女孩探出头来，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好奇，李牧注意到她们额头上，各有个一毛钱大小的胎记。卂渎妏敩
不，等他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胎记，明明是两个已经干透了的血窟窿。
李牧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后面两名身着黑色中山装的老人，看着他窃窃私语起来。
“小伙子看着不太靠谱呀！”
“兄弟，你先起来，地上凉！”
穿着灰色运动服的高个青年，和善的朝他伸出手，李牧看他比较好说话，礼貌的笑了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准备借个力站起来。
高个青年勾起嘴角，带着一丝诡计得逞的笑，李牧握着一条齐根断掉的手臂，疯了一般爬起来就甩。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耳边传来一阵嘲笑声，李牧也看出来是在耍他了，敢怒不敢言，只能向吴大爷投去求助的目光。
“行了，高乐，怎么说都是李爷爷的孙子，留点面子。”
高乐收起笑意，捡起一旁的手臂就这么按了回去，怕不牢固还抡圆胳膊甩了甩。
李牧站起身，搓了搓发冷的手臂，这时站在最后面的两个男人一起走了过来，穿着一身洁白的工作装，气质就跟教书的一样。
本以为这两人是挺正常了，咕隆两声，他举起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
两人的头颅就这么在他面前掉了下来，一左一右的滚到他的脚边，李牧瞬间头皮炸裂，紧张的抠紧脚趾。
“能帮忙把头捡回来吗？”
胆战心惊的做完这一切，李牧站在原地后悔高兴的太早，这还取得什么信任啊！吓都能把人吓死。
最开始困住他双脚的黑影，此时也显现出来，是个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扬起苍白的脸看了他一眼，接着便蹲在地上开始自娱自乐。
“那个…”
听到他开口，包括吴大爷在内的十个鬼齐刷刷的望向他，从没有被鬼这么注视过的李牧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们想要什么就和我说，能帮到的我会尽量满足你们。”
“呦，我要头油，给我两女儿买…”
“我要看书，之前的都没了…”
“我们老两口缺个说话的。”
“玩具…车车…”
七八只鬼一起开口，李牧感觉自己头都要裂了，嗡嗡嗡什么都听不清。
“等一下，停停停…你们要不写纸上，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完成。”
在场几人听此一愣，为首的妖娆女人略微思索一番后，正色道：
“小子，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帮我们，我们同样也会帮你，但具体帮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不等李牧回答，除了吴大爷以外，其他的鬼直接离开大厅，被耍了一通的李牧站在原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慢走。”
吴大爷像是看出了他的尴尬，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出去吧！他们需要什么，会告诉你的。”
他还想说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回归现实的李牧只觉得头晕脑胀，扶着膝盖缓了缓。
“还没告诉我遇到危险怎么叫你们，这么急的吗？”
“老板，你怎么了？”小月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有些担心的问道。
李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更怕吓到小月，所以并没有告诉她实情“我没事，就是起的太快，头有点晕。”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先坐会儿。”
小月白净的脸上尽是担心，回归现实这让他紧绷的心情放松不少。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红衣少女，李牧这才想起忘记问问吴大爷了。
李牧看着身旁的纸屋，数了一下有十层，每层前后各五个窗口，中间一整个贯穿形式的通道，将两边早就破败的门看的一清二楚。
“你们就是住在这里面的吗？”他特意朝着五楼看去，但窗口太小，只能看到里面布满灰尘的纸床垫。
红色大门处，一张卡在门缝处的纸条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盒头油，四条花绳，书，新的棋盘，玩具，能说话的新朋友，这…”
“我要美女？”
前几样他还能理解，可这后两样李牧是真真搞不懂了。
“新朋友？难道纸屋还能收其他灵体？这也太扯了吧！”
“美女？这不会是那个姓高的要求吧？”
李牧挠挠头，目前为止他只能先去买其他东西了，后面两样他还真得好好想想。
“老板，老板，有人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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