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尔爵士，我发明了一种菜谱，据说来自于西大陆的精灵族，可以将目前鲁恩人不吃的内脏、血液和大脑做成美食。”
“在我的设想里，开许多这样的餐厅，可以将成本降得很低，然后为那些大部分吃不起肉的底层人民补充蛋白质......”
古尔曼向德维尔爵士大致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与一些顾虑，请求德维尔爵士给出建议。
......
虽然正在吃饭，德维尔爵士却并没有像查理一样在听到古尔曼要将内脏、血液的大脑做成美食有什么过度反应。
而是很认真地思考起了问题，随后又非常肯定地说道：
“古尔曼，说老实话，虽然我自己并不是很能接受这种美食，但我认为，如果你要开样的餐厅，前景会很不错，但困难也会超出你的想象。”
看到古尔曼向自己投来了请教的目光，德维尔也没有墨迹，坦白地说起了古尔曼可能面临的困难。
“首先用内脏等大部分人不会食用的东西来做菜，确实可以降低成本，但是在开餐厅的时候表现得却并不会非常明显。”
“因为对于大部分餐厅来讲，最大的成本并不来自于食物本身的价格，而是来自于房租和人工费用，尤其是房租，由于从乡村涌入城市的人越来越多，鲁恩的房子售价和房租也逐年的增加。”
“如果你坚持售卖廉价的食物，那么肯能连房租都不够付。”
德维尔爵士一开口就让古尔曼认识到了自己社会经验的不足。
房租才是一家餐厅最大的成本，要远高于食物本身的价格，这一点有些类似于前世的大吃货国。
许多人开个小店算下来，发现自己的赚得可能还没有房东多，一年下来相当于纯纯地帮房东打工了。
德维尔爵士的建议还在继续：
“此外你可能不太了解底层人民的习惯，他们不可能到真正的餐厅去买东西吃，绝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去一次真正的餐厅。哪怕是最便宜的那种，我认为你要考虑将这些东西卖给底层人民，路边摊可能是比餐厅更好的选择。”
“如果开路边摊，房租和人工的成本就几乎可以完全忽略，那么成本相当于只有的食材本身的价格，可能比他们常吃的土豆块更加便宜，才能更加吸引人。”
“你所说的那种中央厨房的设想非常有趣，你可以考虑将食材预处理好，然后以一个合适的价格卖给那些摆摊的人，然后培训他们让他们去售卖。”
“甚至你也可以为肉店和菜市场提供处理好的内脏，只要价格便宜，外加上你的一些宣传，底层的人民他们并不是无知者，他们自己会去买的。”
德维尔爵士的话让古尔曼迅速想到了前世某段时间非常火热的一种餐饮模式——流动餐车。
同样是由中央厨房将食材预处理好，然后送到餐车的营业者手中，靠着只需要一个人就能够同时售卖几十种不同的食物，而且效率很高。
古尔曼读书的时候学校门口就一辆放心早餐的餐车，售卖包子、卷饼、汉堡、面包，夹馍，牛奶、豆浆等几十种早餐，非常受到师生们的欢迎。
在古尔曼的前世，几乎人流量稍微密集点的地区都能见到这种放心早餐的餐车出没。
看来开不成金拱门只能开放心早餐了，不过这也是一种非常不错的商业模式，虽然可能收益会更低，但明显成本也低，更加符合现实环境，更具有可行性。
古尔曼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记下来这一点。
德维尔爵士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很喜欢古尔曼身上务实的优点。
“虽然你开快餐厅的设想不怎么现实，但我知道有一种方式可以将你的产业体系建立起来，让你用很快又成本很低的方式先将自己的产业扩展到全国。”
“同时也能解决你的所说的那种被别人骚扰的麻烦。”
德维尔爵士的话迅速吸引了古尔曼的注意力，做任何事从来都是开头难，尤其是古尔曼想要从事的这种带着一定创新性的事情，建立一个产业体系是最困难的一步。
最基础的比如说怎么去找内脏的原材料，让古尔曼一个一个城市的跑，一家一家屠宰场的去问，去收集吗？
太花费时间了，古尔曼不可能亲自去做。
“慈善行业！为了吸引那些底层人民将孩子送到教会的周日学校接受教育而不是将他们过早地送入工厂或者黑帮，大部分周日学校都会为孩子们免费提供两顿饭，甚至还允许他们带回去给家人吃。”
“而这些食物中肉制品的含量却总是偏少，而且成本高昂，如果你愿意提供一种获得廉价蛋白质的食物，我想几乎每个地方的教会都会愿意和你合作。”
“这样虽然你不会有什么收益，但是教会的人肯定会乐意帮助你把产业链搭建起来，这样有了成熟的产业链，你在考虑开始走出教会之外开始盈利或者推广，就会非常容易。”
“不过你首先可以和我合作，最近在我的工厂内部，我开始给工人免费提供午餐，让他们能够吃饱的工作。”
“你知道，虽然我们现在是三餐制，但大部分工人和农民依旧只吃早晚两餐。”
“这里是你给了我一些启发，果然我发现虽然我提供了午餐，直接付出的成本增加了，但是却提高了工人们的工作效率，让他们不会因为饥饿而出错，反倒让我的收益上升了。”
“古尔曼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让工人和工厂主同时受益的一些方式，我认为你的机会在未来会非常有可行性。”
“我已经准备在许多同行之间推广这种经验了，只要一步一步来，我想这个世界总是会变得更好，尤其是你的新点子，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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