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鼓动下,所有中缅街娱乐场所的老板都答应组织服务小姐过来采血。
安朵估计这次来采集血样的人数众多,就和县疾控中心联系,让他们多组织一些人力物力尽快赶过来。
在安朵的协调下,中缅街文化广场设置了临时采血点。
这样一来,能够集中定点采血,既方便了那些服务小姐,又提高了工作效益。
只用一天的时间,中缅街所有娱乐场所服务小姐的血样采集就顺利完成了。
在马艳丽的邀约下,那些歌舞厅老板也兴致勃勃地加入到采血现场的人流中。
看着眼前井然有序的工作场景,赵安全、袁复生、甘甜她们三人看安朵的眼神里装满了崇拜。
赵安全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对安朵说:
“安主任,看到这么多人的采血现场,真是i服了you,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朵神秘地笑笑:
“我不是说过吗?我要和她们成为朋友,取得她们的信任?”
赵安全不禁感慨道,虽然安朵说过上述话,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用神奇二字来形容并不为过。
甘甜的好奇心又上来了,她不解地问安朵:
“朵姐,你是说过要和她们做朋友这句话,可这才三天时间,你到底采取了什么神操作?”
安朵神秘地笑着,故意卖起了关子:
“你们猜!”
三人哪里猜得到,安朵到底使出了哪些绝招。
袁复生话不多,却说一句是一句:
“我虽然猜不出来,但我知道这回安主任肯定放大招啦。”
安朵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他觉得这个袁复生虽然说话不多,却总结得放之四海而皆准。
安朵苦笑着对三人说:
“为了得到她们的理解和配合,我这次可是当了一回坐台小姐。”
“朵姐,你去坐台?你说的是真的吗?”
甘甜那一惊一乍的口气又出来了,赵安全和袁复生也惊讶地看向安朵。
安朵俏皮地说道:
“对呀,坐台小姐,不过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可是毫发未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对得住自己的老公。”
刚刚采集好血样的马艳丽听到安朵四人交谈得热火朝天,就向她们走来。
她本意是想向除安朵外的三人过来道一声歉,因为前几天她的态度并不友好。
马艳丽刚走过来就听到赵安全她们对安朵这几天留在中缅街的好奇,就对安朵夸耀道:
“安主任可真了不起啊,她为了采集血样,可是吃尽了不少苦头!”
马艳丽还把安朵如何参与到坐台小姐的行列,如何孤身一人英勇解救阿丽的事一股脑儿全讲了出来。
看着这个曾经对她们冷眼相对的妖艳女人对安朵赞赏有加,态度改变得这么快。
赵安全、袁复生和甘甜更是对安朵的敬业精神感到无比的钦佩。
马艳丽最后感慨道:
“安主任是真正把我们这群小姐当作姐妹的干部,像她这样的干部信得过!”
听得出来,这句话是马艳丽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因为是安朵她们自主采集的第一批血样,尽管县疾控中心外出学习的艾滋病病毒检验人员已学成归来,但安朵还是要求把这批血样送到普宁地区疾控中心进行检验。
县上学习归来的检验人员随样品一同到普宁地区疾控中心检验室参与艾滋病病毒检验。xündüxs.ċöm
安朵这样做的目的,在确保这批得来非常不易的血样能够精确检验的同时,也帮助本县的艾滋病病毒检验人员能够在实操中进一步成长起来,早日担起大梁。
在全县娱乐场所服务人员中采集血样的工作进展非常顺利,采集的样本数量巨大。
赵安全每天都要随车跑一趟普宁地区疾控中心,因为每天采集的样本都要当天送达。
但尽管如此,赵安全依然乐在其中,他每天送出去的血样比其他县市加一块都多。
他最喜欢听到普宁地区疾控中心艾滋病确证实验室主任老赵对他说的这句话:
“这段时间,我们地区疾控中心艾滋病确证实验室仿佛成了你们县疾控中心的一个科室了,专为你们临江县艾滋病病毒检测使用。”
其实,老赵这句话在对赵安全鼓励的同时,也敲打了艾滋病筛查工作局面迟迟打不开的一些县市。
安朵这次铁了心,她想着要把临江县所有娱乐场所的高危人群做到应检尽检。
她挖空心思扩大检测,以免挂一漏万。
安朵通过认真分析,觉得位于洛兹乡的中缅街和县城所有的娱乐场所都基本做到了应检尽检。
但是还有分散于乡镇和公路沿线的娱乐场所还没有覆盖。
这几天,她又带队往这些地方跑,一个点一个点地开展血样采集工作。
临江县既是边境县,更是山区县,这里山区面积占全县总面积的百分之九十六。
乡镇与乡镇之间,有的相距一百多公里。
一天跑下来,因为路途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加之娱乐场所都是晚上才营业,所以乡镇娱乐场所的血样采集工作耗时巨大,劳人伤神。
长期不分白天黑夜地奔波,即使同事们没有怨言,但来自家属的压力与日俱增。
安朵还好,女儿庄妍有婆婆帮着带,丈夫庄小兵也挺支持她的工作,来自家庭的压力她倒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赵安全就显得悲催得多,她的压力来自他那个当小学教师的老婆。
虽是教师,但是赵安全老婆的爆脾气是出了名的。
严格来讲,是对学生严厉却不失温柔。
但对于老公却又是另一番脾性,属于强制性火爆。
意思就是对于家里一切事物的衡量标准,处处以她的看法为准。
比如,出差地距离家的位置一百公里范围内,无论去往何地,必须得当天赶回来,不得在外留宿。
比如,晚上睡前洗脚,一定要用姜片、花椒掺进热水泡脚等等。
老公不得违反,违反一次罚不能上床一夜。
赵安全经常是老婆铁定规则下的受害者。
有时候去普宁地区疾控中心开会,会期一两天、两三天不等,无法天天返回。
碰上这样的情况,他只好叫地区疾控的科长们用座机给他老婆打电话说明不返家的事由。
这次跑乡镇开展艾滋病筛查血样采集,除了少数乡镇外,很多乡镇距家都没有超过一百公里。
按赵安全老婆的规则,赵安全就得天天返家住。
可是由于这次工作时间的不规律,就打破了赵安全必须天天归家的铁律。
他老婆可不管赵安全说出的一千条理由,反正一句话,就是下乡必须得当天返回。
这回,赵安全老婆还连带上安朵一块责备,说出的话十分难听:
“赵安全,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上次和安朵那个狐狸精去了一趟中缅街晚上没有回来,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外面跟她留宿,你真是鬼迷了心窍。”
这话传到安朵的耳朵里,安朵又好气又好笑,她心底里暗揣道:
“这赵安全老婆,倒把老赵当白马王子贡着,就老赵那毛猴样,我可不稀罕他。”
来自于家庭反对的声音不仅仅限于赵安全一家,连甘甜的老公也对甘甜这段时间经常下乡晚上不归颇有微词。
袁复生这个木讷的中年男人倒不提家里对他的反对意见,可他却尽说大实话。
有一次,还是安朵她们四人,在凌晨一点时候刚刚结束一家歌舞厅服务小姐的血样采集。
正在大家疲惫之际,这个木讷的袁复生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跟着安主任干工作,今晚又得披星戴月了。”
袁复生的一句话倒把又困又累的大家逗乐了,纠缠已久的瞌睡顿时烟消云散。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飘扬的红丝带更新,第24章 今晚又得披星戴月了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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