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深跟朋友在楼上说话,夏一一在厨房里忙活,张晓光帮忙打下手,摘菜洗菜的很是利索。
“白队那边也没个信儿,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夏一一正往羊排上刷调料水,听他这么说想了想道:“估计是进展顺利,要是毫无头绪恐怕早就来问了,这几天那个灰灰没再动过是不?”
张晓光点了下头,把手里的青菜放到旁边,拿了扫帚把地上的菜叶子扫干净:“你说的有道理,我还想着晚上给他俩打个电话问问,说实在的,这事儿我还挺惦记的。”
夏一一抬眼看他,问道:“你这两天晚上做梦了吗?”
光仔摇头,没有的,睡得可好可沉。
被附身那天晚上,张晓光做了噩梦,梦里一片血色,能听见电锯的嗡嗡声,还有人在他耳边哭,光仔生生被吓醒,那叫声把廖深和夏一一都吵醒了。
廖深给他看了,说是后遗症,起码得喝三杯符水才能好。
张晓光这二愣子居然还信了,把廖深的画的符烧了往水杯里一扔,咕咚咕咚喝了三大杯。
接着便是一整天的跑肚拉稀,幸亏没吐,不然这人得被折腾散架了。
一想到廖深做的孽,夏一一很是同情的看了眼乐呵呵帮忙的张晓光,心说光仔真的是超厚道,换个人得黑死廖深这个不靠谱的老板,工伤啊这是。
抱着一种诡异的替廖深赎罪的心理,夏一一面带微笑的问他:“做个你喜欢的蒜泥鸡翅膀,中午算上他朋友就咱们四个,光烤羊排一个肉菜不够。”
张晓光双眼亮晶晶的点着头:“好好好,这个好,我前阵子就想这一口了。”
夏一一回身从冰箱里把鸡翅拿出来泡水解冻,三楼书房内,吴畅坐在桌边,廖深扔了根烟给他,两人对着吞云吐雾,一片烟气蒙蒙中,吴畅开了口:“我都多久没跟你这么悠闲的坐一起了,上次打个球你就走,有了男朋友就不搭理兄弟。”
廖深叼着烟卷,眯眼看他:“别扯那么多,说吧,跑过来干嘛。”别人不说,吴畅就是个忙到脚打后脑勺的,他要是没事儿求上门,也不可能专门弄什么内蒙羊肉送过来,估计所求的事情还是个大事。
吴畅嘿嘿笑着挠头,把烟按灭,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说道:“是有个事儿要求你帮忙。”
“借钱没有,求办事得花钱。”廖深一句话,把吴畅咽的好半天没出声。
廖深一挑眉,“怎么着,到底啥事把你难为成这样,说吧。”
吴畅叹了口气,踌躇半天才开了口:“其实不是我,是方晨。”
廖深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谁?”
“方晨,”吴畅撇嘴道:“他前阵子不是还过来找你了?跟你借钱,你别说忘了。”
廖深从烟盒里抽出支烟,眼睛看到烟灰缸里的烟头,点烟的手顿住,把打火机扔回桌上,“他跑去跟你借钱了?”
“不然呢,他不说遇到了什么事谁敢借他那么大一笔钱,再说了,我跟他其实也不太熟。”吴畅看他叼着烟不点燃,笑了声:“你家那位还管着你一天抽几根呢?”
廖深满脸的甜蜜笑容,“最近打算戒烟呢,你能不能快点把话说清楚,别磨磨唧唧的。”
吴畅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了敲,严肃道:“他说家里祖坟被挖了,要用钱买块地,建新坟。”
这话一出,廖深直接起身往外走:“该吃午饭了,走吧。”
吴畅傻眼,“哎哎哎?你不管啊?他还说只有你能帮他,你难不成真这么铁石心肠?”
廖深往外走的脚步停下,转身对他道:“这事儿我管不了,请我办事要付钱,他没钱请不起我,就算他请得起,我也不想管,还有你,既然你那么想帮他平事儿不如你自己去管,也没人拦着你,去吧,他事儿挺急的,午饭你也别吃了,早去早管。”
说翻脸就翻脸,不管吴畅是打着什么主意跑过来找他的,今天这顿午饭是甭想在这儿吃了。
本来想看廖深前男友与现男友翻车八卦的吴畅,没想到自己会被廖深无情的扫地出门,站在店门外的时候,他还有点儿愣呢。
“不是,我就开个玩笑啊,至于吗!”
张晓光也在问夏一一,至于么,不就是被砍了个笑话,咋还把好朋友给赶出去了。
夏一一倒是觉得廖深做的对,前男友什么的,粘上就甩不掉,那就是个狗皮膏药,不仅黏糊还惹人烦。
这时门外进来俩人,张晓光回头一看,发现是白文轩和文礼,他俩都是一身的疲惫,那样子好像这三天都没怎么休息过一样。
他赶紧转身去给两人倒了杯夏一一之前煮的咸奶茶,“喝,喝完了再说。”
白文轩还挺喜欢这个味道,文礼喝了一口就摇头,不喜欢。
“那个头找到了。”文礼把杯子推给白文轩,意思是你喝吧。
夏一一正端着烤盘从厨房过来,冷不丁听见他这话,手一抖。
廖深好像能预测到他的手软一样,直接伸手拖了他一下,”给我端着,你去洗洗手。”
夏一一把托盘给他,“那个人头呢?”
白文轩瞪了眼嘴快的文礼,你咋这么多罪呢,就不能好好吃顿饭。
文礼耸肩,起身去洗手,留下一句:“人头保存完好,栩栩如生,真跟光仔说的一样,挂墙上倒是不至于,人天天抱被窝里亲呢。”
张晓光原本都拿起筷子打算偷块肉吃,结果被他一句话说的什么胃口都没了。
饭做上实在是不合适聊关于案子的具体情节,吃完了,夏一一去洗了水果,切了瓜,几人在客厅沙发上,吃瓜聊案情。
“从哪找到的头?”夏一一用牙签插了块哈密瓜啃了一口,“在那个小茹家里?”
白文轩喝着茶水,懒洋洋的半合着眼睛,唔了声。
文礼看他实在是困的厉害,拍拍他肩膀一努嘴,“上楼睡去。”
白文轩起身,对几人摆摆手,“让文礼跟你们说,我先去睡。”他走路都晃晃悠悠的,那样子恨不能马上躺倒闭眼睡过去。
文礼目送他离开后,才转头对夏一一道:“什么小茹啊,那家伙比我都高,跟老板差不多高度,精瘦精瘦的,叫萧儒,男,三十岁。”
夏一一转头看了眼廖深,惊讶道:“一米九?”
廖深没什么太大兴趣的吃着瓜,看夏一一吃完又给戳了一块喂过去。
张晓光眼巴巴的看他:“哥啊,你能不能说重点,它的头呢?”他转脸看了眼旁边放着的玉酒杯,那里边的灰灰就只是堆灰灰,自从那次附身后,没在变过形状。
“那是证物,起码得等到案子判完了才能把头带回来,”文礼点了根烟,微微歪了下头,他总觉得在市局见到萧儒的时候,跟在抓捕现场时有些不太一样,“老板,什么情况下,罪犯会呈现两种状态?”
他这话问的太笼统,廖深疑惑道:“什么样的两种状态?”
“特别平静,特别解脱?”文礼自己念叨了句,一下瞪大眼睛:“握草,这家伙要自杀?”m.xündüxs.ċöm
话音落,脚步声传来,几人扭头看,就见白文轩冷着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萧儒死了,自己把头割了下来。”
“啥?”张晓光震惊的站起身:“自己怎么割头的!”
他傻了吧唧的左手抓头右手在脖子比划了下:“这只是割喉,白队你听错了吧?”
白文轩把微信收到的照片给他看,张晓光脸色一变,“见鬼了。”
“他嘴里藏了金属丝。”法医那边给了初步尸检结果,嫌疑人用金属丝自杀,具体操作不明,还得调查。
“我回局里,又得挨骂。”白文轩黑着脸离开,文礼不放心他开车,起身跟上。
他俩一走,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夏一一把玉酒杯拿到面前,盯着里边的灰灰,突然问道:“怎么能确定,这里边还有那个残魂呢?”
廖深眯眼,捏着张符纸点燃,火焰在玉酒杯上晃过,毫无反应。
“被摆了一道,给文礼打电话,告诉他残魂已经补全还沾了血,直接连头一起带回来。”
张晓光哦了声,赶紧打电话。
夏一一则是看向廖深,等着他解释一下。
换个人廖深都不带多说的,可对着夏一一,他很是有耐心:“那天它在附身张晓光以后就没现行,我也以为是累着它了,现在看来,它不过是借着白文轩的身份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人头,找到了头,它自然能完整,复仇就显而易见了。”
夏一一叹气,把玉酒杯推远了些:“我上楼洗洗睡了,这案子挺闹心的。”
本来么,他还同情这灰灰呢,哪成想人家转手杀人毫不含糊,利索的把他们所有人都骗了。
廖深给张晓光使了个眼色,自己跟在夏一一身后上楼。
“乖啊,不闹心,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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