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随:“确定。”
谢还尘:……
你和他有,和我没有?
如果目光有杀伤力,那道专注的视线快把晏时随的头顶盯了个穿,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想忽视都难。
晏时随错开视线敛下眼皮:“我和他,有协议。”
??
窒息的空气压在众人身上,谁也不敢搭腔。
大哥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啊!
快答应啊老谢!
路屿舟偷偷摸摸瞥了眼谢还尘的脸色,觉得事情不太美妙。
半响后,一声戏谑的笑声传来。
“行啊。”谢还尘快速地手起刀落,吓得路屿舟魂都要飞了。
??
他随意地在晏时随头顶一扫,一片极小的枯叶便从柳叶刀的刀下分崩离析。
我嘞个去!你大爷的,吓死老子了!
拿片叶子就拿嘛,至于动刀?
见他收回了手,路屿舟松了口气。
还好阿随没生气。
“谢同学这是要保他?”叶文慎轻眯着眼,探究的视线在他们身上轻轻扫过,眉峰一挑,饶有深意地盯着周词。
哼,看样子你们也不怎么有同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当如何?”谢还尘仰头一笑。
众人:???
深井冰,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帅,装个寂寞的深沉。
叶文慎咬牙道:“我能如何?我能做什么这不是还要看你们吗?你们那么多人,人家好怕怕哦!”
阴阳怪气说的跟谁不会一样!
要不是你横插一脚,老子早摁死他们了!
叶文慎怨毒地看着他:“不如大家合个作,怎么样?反正我人都在这儿了,也跑不掉,要是能皆大欢喜不好吗?”
“不好。”谢还尘顿了下,“不过,确实有点儿心动。”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咻的一声,一把柳叶刀直戳戳地插到枯老的树干上。
!!
MMP的深井冰!
亏得老子闪得快!
叶文慎怨毒地盯着他,手里抓着的脖子已经松了开,但下一秒刘磊又被他捏入了掌心。
一只手臂被叶文慎攥得咔咔作响。
“啊啊啊!”
连续的惨叫声将周围树林里的乌鸦震飞了去,徐子航趴在地上,一脸贴地,看着眼前这个倒下的血肉模糊的人影,一股寒气只窜脑门。
玛德!死也不知道死远点儿!
他禁闭着眼,想要尽可能地将血腥味忽略掉,但偏偏就是有人不想他如愿。
叶文慎踹了他一脚,徐子航的脸就正对上了刘磊被切掉的下面。
!!
呕……
一闻到味儿,徐子航就吐地昏天黑地,这个举动明显惹得那人不满。
叶文慎刚想对他下手,就被截胡的人刺激到了。
“心动归心动,反正DNA又没动,总归来说,我虽不是什么神佛,但也看不得这些污了八七的。”谢还尘翻了个白眼,忽略了这道不善的目光。
要是再不上道,他知道,要过晏时随这条大马路,他想持照驾驶都不行了。
谁让这人今天运气不好。
谢还尘:“得了,这磕再唠下去,百八十年你也不会吐半个有用的字,你又不是人小学神,我还没口味重到能跟一个死人有今后,也就没必要叙旧叙到这地老天荒,小学神,你说是不是?”
晏时随:……
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谢还尘最后几个的字咬得特别重,气得叶文慎脸变得有些扭曲。
是个串串!
你特么耍老子呢!
老子是活的!活的!
为什么!为什么都这样!
眼珠早已变红,只是现在更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叶文慎已经快到了暴走的边缘。
“得了,开始吧,别让这好好的黄花菜凉了。”谢还尘戏谑道,“你说周词害你——”
“有什么证据?”
轻飘平淡的语气,路屿舟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他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终于,要开始了。
路屿舟望向叶文慎,这张熟的不能再熟,天真无害的脸,现在却变得无比扭曲。
透过胡朔狰狞的皮,路屿舟仿佛看到了叶文慎的怨憎。
抱歉了……
“证据?哈哈哈哈哈!”叶文慎掰断刘磊的腕骨,清脆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就是证据!本人亲自动手送你们一程,你们该感到荣幸!”
谢还尘:“据我所知,周词下午6:00离校,你死在半夜,我有些好奇,他怎么弄死你?”
“梦里杀?”
???
“也是。谢还尘随意踱了两步,“梦里啥都有。”
众人:您特么还真敢说!
叶文慎咬紧了下唇:“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谢还尘轻瞥道:“堂堂成华重点中学、六中本校的学生,在这里三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监控。”
怎么会?
那段关键信息不是早就抹掉了吗?
他是怎么知道的?
盯着谢还尘的背影,周词若有所思,殊不知这个表情被人尽收眼底。
“等等。”路屿舟嘴角抽了抽。
我说老谢,能不能靠点谱,你特么当他好糊弄啊。
去行政楼最后看的那份监控其实并不完整,电脑屏幕上的页面黑的不能再黑,很多地方都被人删了去。
早该想到,能留下来给人看的东西,必然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本来路屿舟也没抱什么希望。
只是谢还尘这一上来说得就跟个天王老子一样,先乱七八糟的编一遭,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自己怎么死的他会不知道?你还真当叶文慎吃素的。
虽然不知道24号那天周词什么时候走的,但半夜,他人绝对不会在学校。
别的不敢说,这点路屿舟很确定。
算了,也没别的办法了。
路屿舟嘀咕了几下,硬着头皮往下讲:“那个啥,周词那天不在学校,他没办法动你,而且,而且他,他和你也不熟。”
“对啊,他的确不在学校。”看着路屿舟纠结的样子,叶文慎突然笑了。
路屿舟:“那你怎么说……”
叶文慎:“不在就不能杀我了吗?”
“什么?”路屿舟心头一紧。
叶文慎:“舟哥啊,别那么天真,我可是看着他周大公子走的哈哈哈哈哈……”
???
你都看着他走了他还怎么杀你?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路屿舟还没想明白,就听见那人接着说到。
叶文慎:“咱们这位周公子,真不愧是周家人,一个比一个冷血,就是见死不救,我都跪下来求他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也是人周公子心比天高,六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往他身上贴的人多的是,怎会看得起我们这些人,跟他说了有什么用,还不是转身就走,拉都拉不住。”
“他明知道有难,明明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却故意不管,甚至互相包庇,你说他该不该死!”
“还有你啊!你啊!你啊!”叶文慎挨个将人点了点,“刘磊啊刘磊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该死!”
!!!
像是被这些话震住了,路屿舟愣在了原地。
即使一早就知道叶文慎受刘磊这帮人的欺压很久了,只是没想到,他的死真的和他们有关。
但周词……
路屿舟默了下,犹豫地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不过我也算是走运,能在这里遇到你们哈哈哈哈哈哈!”
“周词,昔日你不曾给我的,今日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逐渐癫狂的脸提醒着路屿舟事情的严重性。
也许正如阿随说的那样……
路屿舟:“等等,你别动他!他不是故意的!”
叶文慎:“路屿舟你还要帮他?看来你们都一样!”
“我没有!我真没有!”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路屿舟喉结滚了滚,“他的确不是故意的。”
“你胡说什么?”周词瞬间明白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乱编,路屿舟你能耐了!”
“我怎么不知道?”路屿舟看着晏时随身后的那人,感觉十分陌生。xündüxs.ċöm
周词:“你闭嘴!”
“我就不!”像是和往常一样的赌气,路屿舟盯着他难看的脸,破罐子破摔道,“那天在哪儿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没猜错,周家宗祠你跪的可舒服!”
!!!
叶文慎目眦欲裂:“你说什么?路屿舟你再说一遍!”
路屿舟:“听清楚了,我说他根本不是周词,他叫周诩。”
周词:“我让你闭嘴!”
叶文慎:“该闭嘴的是你!”
“你敢!”什么优雅温柔早就抛到脑后,现在的周词活像个咬吃人的狼,就差把人的动脉咬断。
“晏时随你特么放开!”周词刚想阻拦就被人摁住了,“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靠!就知道欺负阿随,周扒皮你……
路屿舟还没发作,就听见晏时随面无表情地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是他该知道的。”
一瞬间,周词像是定在了原地,晏时随看清了那张发白的脸,连呼吸也带着微微的颤抖,镜片后的瞳孔更是没有焦距的恐慌。
晏时随面无表情地转了个身:“继续。”
“哦哦。”路屿舟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就是,就是,唉!反正他叫周诩,他姐姐才是周词。”
“之前就跟你说了,周词很多年前就死了,而且。”路屿舟支吾了着,“而且没了女儿的周夫人之后疯了,为了安慰周夫人,周词是他之后改的名字。”
“每年一到12月24、25日这两天,周……诩,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周家的,而且……”
叶文慎:“而且什么?”
而且周家人也不可能让他离开。
都跪祠堂了,你也不想想走得了吗?
靠!没人性的周家人就知道折磨人!
路屿舟皱了下眉:“反正就是那两天他出不来,那啥,和那忌日撞一块儿了,他就是不想回去,也会被人带回去,想管你也管不了啊。”
叶文慎:“那又如何?总归这些年活的人是他,不是他姐!也不是我!所以啊,这种人才是早该死的人!留着祸害那么多人!”
“他真不是故意的。”路屿舟烦躁地抓了下头顶的呆毛,“我说你怎么就……”听不明白。
“不,我就是故意的。”低哑的声音从晏时随身后响起,随后滋得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划破了。
随着往前进的一步,手中的东西被周词推进去,又被拔了出来,他慢慢勾起一个微笑:“在下周诩,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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