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缓缓闭上眼，在心里问：“那个谁，阿瑞斯，你搞的鬼？”
灰黑色的雾气中，阿瑞斯依旧慢悠悠地躺在云端。
“我？几个日出国意识形成的鬼怪，让我出手？我可是奥林匹斯的战神！”阿瑞斯哼了声，开口。
“很厉害么？还不是被我弄死了？”郭旭打断了他的说话，“为什么我会不受那种意志影响？”
“你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你经历过世界的崩坏，你那一身杀气，怨念……鬼都不想碰到你！”阿瑞斯顿了顿，“郭旭，咱们都是离了家的孤魂野鬼，不过你这些朋友不错，算是个家！”
郭旭不说话了。
他感觉阿瑞斯的话里，有些凄凉的意思。
他们曾经为了自己种族的生存刀剑相向。m.xündüxs.ċöm
可是现在，仿佛有着仇怨的一对——背井离乡的老乡！
郭旭以为会返回公寓。
车来到一个叫“粉色浪漫”的洗浴中心，黎星若让秦补拙把他丢了进去。
郭旭才知道，他摔的鬼怪叫做“湿妇女”，日出国怪谈中，一种蛇身人头的妖怪。
根据“夜归人”的调查，这种妖物，最喜欢从女厕所下水道往外爬。
另外那个白衣女，也是日出国传说中的发鬼。
以发为身，吞噬人脸。
“我说为什么她身上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臭味，我还以为是血腥味！”郭旭喊着，一边嫌弃地不停地擦洗着。
等他出来的时候，秦补拙等在大厅里，扔给他一套蓝黑色的紧身衣。
“这是什么？”郭旭问。
“夜行服！夜行面罩！”秦补拙面无表情。
一看这架势，今晚估计还有任务。
郭旭看着周围来去的服务生，还有按摩技师，小声说：“换这种衣服的时候，不应该找个隐秘的地方么？”
“这地方是安全屋，所有人都是我们……”秦补拙指了指手表，“你的手表里，有全球的安全屋地址。”
郭旭愕然，看着这金碧辉煌的洗浴中心：“这些技师也是？？？”
秦补拙点头：“对啊，魏泰天天来这里找三十九号技师，一边按摩一边写小说，按着按着人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小说更新得也少了。”
郭旭这才知道，夜不收不止明面上的这些人。
这样的安全屋，他们还有许多许多。
整个燕都，可能有近万人，每个月多拿五百，一千块钱。
他们就是“夜不收”的眼睛。
他们将任何可疑的人和景象，通过照片的形式，传递给一个叫“长城安全集团”的安保公司。
郭旭换上精神夜行服，戴上黑色面罩，有些类似于击剑的防护罩。
车，开向了学校的后方，那里有一个叫做“学府名苑”的小区。
秦补拙没有换上夜行服。
但是黎星若换了一身黑色卫衣，里面似乎是亚光黑皮衣。
她那天生的大长腿，配合上常年锻炼。
在皮衣下，勾勒出了极其完美的曲线！
小区门口，沈炼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身黑色卫衣。
“把我叫到这里，是这事儿还没完是吧？”沈炼看见郭旭下车，开口就问。
黎星若也慢悠悠地下车：“夜不收不仅要解决那些怪物，更要弄清他们的来龙去脉。”
她说着，在电子手表上一划。
沈炼和郭旭，同时收到了一则视频。
看起来，像是夜自习时，一个年轻男教师，在讲台上课的视频。
“我们要正视我们，和日出国之间存在的差距！”
“素质和担当，不是一天两天之内能够炼成的。”
“看看他们的台风来临，街道上的积水，如此清澈，甚至可以看见鱼儿游来游去。”
“我们呢？”
“知道为什么他们在国际上更受认可么？”
“素质，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我希望你们可以出去看看，看看真正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可是老师，日出国还公开捕杀海豚，鲸鱼，往大海里倾倒核废水！”
“那是我们的新闻报道，用来转移重点用的，这位同学，如果你不想听课，可以不听！”
……
他唾沫横飞地，在讲台上宣传着那个东方邻国，是黄种人的光。
视频后面，还有些资料。
是他朋友圈里的内容。
大多数，是一些公众号，宣传国外的技术和一些感动人的小故事。
配图，永远都是一个叹息的表情。
“这个？”沈炼微微皱眉，“虽然看着很气愤，但这事儿应该教育部门和网警来管吧？”
黎星若摇头：“长久的邪念，可以凝聚成希莱姆结晶，翻译过来，是信念基因变种，这就是夜不收最大的敌人！”
“从大夏开始快速繁荣昌盛，回归正轨开始。”
“一股莫名的心灵力量，就开始侵入大夏的土地。”
“刚才是，是由一些黑魔法师代入的。”
“他们用一些特殊的药剂，在待售卖的书本，屏幕上，留下古老的符号。”
“如果你们了解过‘克苏鲁’的话，就会知道，有些古老的符号，在心智不稳定者心里，会形成巨大的逆流！”
“比如陷入疯狂，或者，成为他们的信徒，开始传播这种思想。”
“近些年，发现最明显的，就是一些极度期盼去往国外的，外文教学从业者。”
“我们解剖过一个疯狂者的大脑，发现他形成了双脑。”
沈炼皱眉：“人本来就有左右脑。”
黎星若又发了一张图给他。
那大脑，左边粉色。
右边黑色。
而且不同于正常大脑的树状纹路，右边的大脑，像是一团黑色的棉絮。
又或者说，跟那个“湿妇女”一样，大脑像是无数黑色血管，凝结成了一团乱麻！
“恶心。”郭旭看了一眼，下达了两个字的评语。
“所以文化入侵，伴随的，是生化入侵！”黎星若轻轻叹了口气，“大夏允许批评，允许责骂，但是，作为大夏人，你可以批评大夏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也不能对大夏的好熟视无睹！”
“你可以赞扬别人的好，但也要看见别人的龌龊！”
“人无完人，国无完国。”
“可你的国，总有人在暗处，拼命保护着你……”
“憎恨大夏的人，看见那些文字，大脑中就会形成这些希莱姆结晶。”
“结晶越来越大，控制他们的思想，然后他们开始传播思想，传播结晶。”
“直到，将我们的文明，尽数碾碎！”
黎星若指了指手表：“今天晚上，我们来对付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的信仰，已经大幅度扩散了希莱姆结晶，导致孩子们受创！”
“甚至出于对大夏的憎恨，幻想成为来自日出国的妖物！”
“我们杀的两个人，就是两个，回不了头的孩子了……”
她一句话说完，沈炼楞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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