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九霄挑眉。
“一无所有，身和心都是脏的。”
“所以，这就是向来喜欢碧色长衫的少年，将自己裹在黑袍之下的理由吗？”一边询问，一边趁其不备，九霄一个响指，毁了碧落的黑色长袍。
一瞬间，碧落就慌了神，他握着轮椅的轮椅，想要逃离，想要将自己藏起来，可这偌大的实验室，却根本没有他的藏身之处。
而九霄，直接将他推到了镜子前，将他那丑陋枯槁的模样展露在他自己的面前。
碧落全身都在发抖，是气的，也是屈辱。
在此之前，他还是很敬重九霄的，除了敬重她的仙位，也敬重她的敢爱敢恨。
可现在……
“够了！”碧落已经气极，但这是他能说出来的最重的语气了。
“够了吗？”九霄并不在意碧落的情绪，“你该好好看看你自己，而不是将这一身伤痕藏于黑袍之下。这一身伤疤，给你的，不止是那些惨痛经历的回忆，还有成长的代价。
碧落，人，活着，面对自己才是最难的。
好好看看吧，最后一次了。
这是你最后一次还能看到自己这一身累累伤痕了。”
“最后一次？”碧落喃喃自语，他不太懂，九霄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九霄并没有给他解释，就只是站在他的身后，陪着他，看着镜子里的“他”。
“记住了吗？你此时的模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九霄才问了已经泪流满面的碧落。
“尊上……就是不看，我也永远都不会忘的……”碧落别过了头，他真的不忍再看镜子里那个千疮百孔的自己一眼。
“那可不一定。”九霄勾了勾唇角，当你不再是这样的时候，那些曾经，很快就会模糊的，但这话，九霄没有和碧落说，说了，此时的他也不会信的。
……
“好了，现在去躺到实验台上，到了你还债的时候了。这个过程很痛苦，我希望你，能扛住。”
碧落的眼底闪过怆然，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狠绝，可相比于九霄来说，先虐心，再虐身啊，他，只是个弟弟！
但他到底也没说什么，滚动着轮椅，来到实验台前，将自己挪到了台上，任由九霄用带子将他束缚好。
“需要咬着东西吗？我怕你会……”
“不用，您放心，我不会叫出声的。”碧落打断了九霄的话，他什么没经历过？疼？又能疼到哪里去？
九霄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
区区一个傀儡符，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个小case，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碧落那里的设备那么齐全，甚至还能将她被封了的法力给解封。这大概是她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而现在，就当是作为回报吧，九霄要治疗好碧落的身体。
但这过程，真的堪比酷刑了。
洗髓丹是可以洗经伐脉，但没办法修复他那一身断成渣的经脉。
这个无极，是真的狠啊！
洗髓丹先吃后吃都一样，所以，九霄决定，还是先穿针引线吧。
只是一抬手的功夫，无数根银针飘在了半空，九霄的手一压，所有的银针同一时间钻进了碧落的体内。
饶是他做足了心理准备，也在那一瞬间张大了嘴巴，差点儿叫出声来。
冷汗，也是一瞬间飙了出来。
九霄闭上了眼睛，灵力贯穿进碧落的身体，带着那些银针在他体内游走着。
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是单纯的“疼”可以形容的了。
碧落全身都在轻颤着，若不是束缚带够结实，他已经满地打滚了。
“呃……嗯……毛……毛巾……”碧落打脸了，他真的没法忍住这样的痛。
但九霄没空搭理他，她此时根本没办法分神。
开了口，碧落便再也没办法收住自己的声音了。
惨叫声不绝于耳，凄厉，嘶吼。
让客厅的庚小二坐不住了，即使段断告诉了他，九霄是在给碧落治伤，但他还是如坐针毡。
整整两个时辰，惨叫逐渐逐渐地变成呜咽，足以见得，碧落已经没有力气了。
终于将碧落这一身碎成渣的灵脉修补好，九霄的额头也沁了一层薄汗。
她拿出一颗洗髓丹，塞进了碧落的口中，逗了他一句，“嗓子哑了吧，所以啊，有时候，逞强一点儿用都没有，受罪的还是自己。
超越了身体承受极限的痛苦，喊叫是本能，咬唇想要转移痛感，同样是本能。并不是你以为你可以，就能做到的。”
九霄用棉签拭去了碧落唇上的血迹。
“结……束……了吗？”碧落的声音中夹杂了几分脆弱。
已经很久不曾这般了，真的是痛到让人绝望啊。
“还没有，这仅仅是个开始。”九霄实话实说，她的恶趣味就在于，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告诉碧落，这是在给他治伤的事实。卂渎妏敩
碧落的眼睫毛颤了颤，只是开始吗？
他有点儿不确定，他能不能挨过去了……
“留我一条命……可以吗？”
“这个要看你自己了。”九霄回答的模棱两可，但也没毛病，毕竟，旧的死去，重获新生。
……
又是一轮银针的游走，要比刚刚更加惨烈。
因为银针上淬了天山圣火，这是在给碧落重新煅骨，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也只有一身冰清玉洁的仙骨配得上不是吗？
但煅骨堪比涅槃，这感觉，大抵和第一世灼华吞了雄凤内丹后被凤火煅体有的一拼了。
不过这一次，九霄好心地给碧落的嘴里塞了毛巾。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女尊快穿之灼华九霄更新，第50章 该还债了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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