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未：“为什么不？”
季重雪：“？”
沈清未：“？”
两人对视，空气静默下来。
“你们不是同榻而眠了吗？”沈清未率先问道。
季重雪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和他睡？他是我徒弟！你清醒一点！”
你们师徒恋又不代表我也是师徒恋！
咋还要拉人下水呢！
沈清未冰凉的手又贴上他的小腹，仔细用灵力探查了一番，眉头微皱。
“里面是有不少精元，重雪为何撒谎？”
季重雪：“？？？”
什么玩意儿？精元是啥？是那种东西吗？
沈清未拉着季重雪站起身子，后者颤颤巍巍的站不稳，却还强撑着证明自己绝对没有异常。
对比美人蛇蛇，他竟略矮上一些，果然是世上最没尊严的魔尊了！
“清清啊，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呜……手干嘛呢！”
沈清未托住季重雪发软的身子，淡然的收回捏他后腰的手，将人扶到榻上，“莫要嘴硬，这症状与我之前一样，必然是与你徒弟同榻过了。”
季重雪一脸呆滞。
虽然但是……这种事我怎么能愿意承认啊！
孟迫？不不不那孩子最守规矩了……那是孟醒之那小兔崽子？也不应该啊…那家伙怎么瞧着都是少根筋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那我……”
“那你当给他一个交待。”沈清未道。
季重雪：“？”
蛇蛇美人思想好奇怪！难道不是我俩被占了便宜吗？怎么反过来去给那些狗崽子交代？
“我要是和他睡了，受苦的是我，得是他给我交代，不是我给他交代啊？你徒弟是这么跟你说的？”
沈清未犹豫了一下，点头。
季重雪：“……”
好嘛！那颗杏儿是黑心的！
他拿过沈清未拿来的食盒，摸出一块海棠糕，调整了下姿势，盘腿坐在榻上，“你跟我唠唠，他是怎么骗你的？”
沈清未下意识给这间屋子布置了个隔音结界，“为何这样说？”
季重雪：“你就说你俩干这事儿前是不是你情我愿吧。”
不是你情我愿可不行，师尊受一个个的都被那黑心徒弟吃的死死的，咱家清清一看就不咋聪明，不行不行……
沈清未不知能否信他，毕竟自己身体有疾，本就是私密之事，也只有自己和阿杏知晓，这外人……
“你不信我？”季重雪捞起他的手贴到自己肚子上，“你都摸了我了还不信我？你就当咱俩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行不？”
“那你可不许往外说，阿杏知晓了恐怕要生气。”沈清未道。
季重雪面上点头，心里腹诽。
生气？生个啥气？当攻的徒弟没一个好东西！
咳……刻板印象了哈。
“你说吧，保证保密。”
他拽着柔软的被褥放在屁股下垫着，又朝青衣男子靠近了些许，一妖一魔好的像是对亲家。
沈清未：“那时我与阿杏在一秘境中，那秘境压制我的修为，又恰好是深春，我犯病的日子……”
蛇的交尾期多半在春日。
冬眠足了爬出来觅食，吃饱了便开始躁动起来。
沈清未是条青蛇，半妖，不怎么需要冬眠，平日里却困乏得很，极爱赖床，交尾期也不甚明显。
直至灵阶一日日增强，又因秘境压制妖力，百十年来的欲望突然爆发，混沌不清的就把自家徒弟强迫了。
关于“强迫了徒弟”这件事，完全是沈清未的叙述。
他言语简短，三两句便道完了全过程，季重雪听得直皱眉。
这么好的攻上去的几乎！啪！没了！
季重雪：“你是公蛇？”
沈清未点头。
季重雪：“你身上没缺啥地方吧？就那啥那啥……”
沈清未摇头。
季重雪：“噫！天时地利人和，那你咋不上他？”
沈清未：“我不知。”
“不知道怎么做还是不知道怎么就被做了？”季重雪摩挲着下巴，满脸不爽，“可恶可恶！这要是给我，我早来来回回翻他个八百遍让他下不了床了！”
沈清未瞥一眼他微微鼓胀的小腹，抿着唇没说话。
季重雪骂骂咧咧说了一通，转头看向他，语气激昂，“你说是吧清清？”
沈清未点头。
季重雪“啧”了一声，“你咋不爱说话？”
沈清未摇头，“你当如何待你徒弟？”
“还能怎么待？就把那个狗东西揪出来揍一顿呗！我的贞操可是留给——”
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始胡乱嚷嚷，“总之，要是让我逮住那小子，我揍到他屁股开花！”
“嗯。”沈清未道：“那我便回去了。”
季重雪：“？”
他忙的伸手拽住对方的青袍，无耻的眨巴着眼，“清清清清清清！今晚跟我睡吧！咱俩都是好朋友了，我保证不动手动脚！”
色色！我要色色！
沈清未将他宽阔的大床打量了一番，竟有些满意。
不过一起睡是不能的。
“我不爱与旁人同睡，你先将你腹中的精元炼化再说。”
听见他说“精元”二字，季重雪脸一黑。
到底是哪个狗崽子给他灌了那么多！
他翻身下床的功夫，沈清未已经推门出去了。
孟迫进门，朝他行了个礼。
季重雪摆摆手，“去把孟醒之那臭小子揪来，你等会和他一块过来。”
孟迫应了声“是”。
临出门前，他还是回头，目光落到季重雪白净的上身上。
昨日他一下未曾主动，全凭师尊自己做主，所以没有什么痕迹。
反倒是自己……
孟迫捂住脖颈上的一串红痕，将视线从季重雪身上移开，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尊与那人说话，为何不穿里衣？”
季重雪嚼巴着一块海棠糕，呜呜咽咽的说，“大人的事儿你少管，本君现在脾气很不好，快去把孟醒之叫来。”
少年垂眸，一身红袍似乎也黯淡了下来，他低声应了声“是”。
两个人来的很快，进门时季重雪已经找了个隐蔽的支撑点站好，别问，问就是为了面子。
孟醒之明显察觉到了今日的气氛不太对，乖乖巧巧的行了礼。
“师尊。”
季重雪将二人打量一遍，一根通体漆黑的打狗棍赫然出现在手心。
“衣裳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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