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契予道:“与它无关,我答应它给我消息,我放它离开。”
木晟君:“有结果了?”
北契予看了看深山处:“这座山你们可查探过?”
木晟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周边肯定都是排查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凶兽,常人只要不进入山腹,应该是安全的,虽然偶也有兽伤人的事件,都极少。那灵狼告诉你什么了?”
北契予道:“它大意是说里面有危险的东西,那修士的死应该是那个东西做的,灵狼也没见过那是什么灵兽,但它们家有狼被它杀过,不过那东西不会主动攻击人,应该是几头狼去觅食的时候撞见了,灵狼去感受过那东西的气息,很危险,所以也没敢去报仇。”
木晟君:“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
北契予:“不知,连是人是兽它都不知,提起那东西时,我能感受到它本能的恐惧。不过,它告诉我那东西的巢穴就在南面那座高山的山腹之中,它是大概两年前遇到的。”
木晟君:“我们要去看看?”
北契予:“还是先回去告诉你父亲,让他派人来查探一番,明日我还有比试,般暂时也是安全的。问过你父亲再去查也不迟。”
木晟君:“好,那我让那些弟子也先回去,免得出什么事。”
北契予:“好。”
这一趟算是有了一点线索,但那东西是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北契予只得先把明日的比试比完,再去找时间去探探。木晟君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道:“你别想一个人去,我后日比试,你等我一起。”
北契予:“好,到时叫上乔乔一起吧,多个人也多分力。”
木晟君:“你倒是也信任他。”
北契予笑道:“不是你说的,只有你和乔乔可信?”
回到府城,北契予和木晟君把今日的情况告诉给了木远堂,木远堂面上不显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心里也是疑惑,瑞州府城方圆六百里一直有严加巡视,各个山中每年都会清扫危险,怎么会有二阶以上的兽类存在?而且很可能还是三阶以上。不然怎么会让二阶灵狼这么惧怕?北契予他们离开后,木远堂叫来巡视那座山的负责人。是二长老手下一个叫木戴乐的内门弟子。
一听是族长找他,吓得一哆嗦,平日里哪里会有事找他们这些弟子,一边往会室走,一边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哦,对了,有个日照弟子好死不死的就死在自己巡视的那座山里了,可那灵兽不都抓了吗?见到木远堂一脸严肃的站在那,背上就冷汗淋淋,木戴乐:“参,参见族长。”
木远堂:“可知你犯了何事?”
木戴乐一下跪在地上:“族长恕罪,族长恕罪,弟子知错。”
木远堂看他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再想想自己那儿子,虽然跋扈了一些,比这些没用的弟子不知强了多少:“站起来。”
木戴乐趴在地上不敢动,嘴里不停求着饶。木远堂不耐烦的道:“你给我站起来,有话问你。”
木戴乐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躬着腰:“族长,弟子有罪。”
木远堂厉色道:“你确实有罪,那座山,你可有带人认真巡视?”
木戴乐吓得又跪下道:“族长,这关乎周边常人的安危,弟子丝毫不会怠慢。”
木远堂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想什么,你们会在乎常人的死活?是否有认真巡视真当本族长不知?”
木戴乐咬咬牙道:“族长,弟子父母皆是常人,而且就在那座山附近,弟子怎会不认真巡视?”
木远堂咪了咪眼:“哦?你父母是常人,你确能当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也是会有其他小族派或者长老看中的人引荐进来散修,但是这种父母都是常人的孩子,很少有灵根,这个弟子不仅有灵根,还能当内门弟子,修为自然不会很差,这得多高的天赋?内门弟子虽然跟宗门弟子有区别,那也只是有些术法只会传给宗门弟子。在丹药供给上也不会差上太多。
木戴乐:“弟子不敢隐瞒,弟子少时就是在那座山里跟父亲采药,遇到野兽,为二长老所救,二长老见弟子有些灵根,偏带弟子回了无徵。之后弟子有了些修为,想要为族效力,也想有时间能回去看看父母,所以才向二长老讨了巡那座山的差事。”
木远堂没说话,一直盯着他的,木戴乐被盯得冷汗淋漓。动也不敢动一下。他知道在这些大族眼里,他们这种常人家的弟子也是低人一等,虽然无徵一族对常人是最为友好的,但他还是小心谨慎的在族里呆着,生怕自己会犯错。现在死了一个日照弟子,拉自己出去赔命也不是没可能。
木远堂盯了一会,冷冷道:“那座山你确定没有二阶以上的灵兽?”
木戴乐:“三个月前弟子巡视过,确不曾发现。随弟子一起的师兄弟可以佐证。平日里那附近,弟子也会时不时的去看看,不要说二阶,连一阶灵兽弟子都不曾见到过。常人常去采药的地方连野兽都会清扫。”
木远堂怒道:“清扫?现在日照的弟子就是死在那儿的,还为二阶以上的灵兽所杀,你居然给我说有巡视?说,你是不是有意隐瞒了什么?”
木戴乐惶恐道:“族长明察,弟子所说都是实话。”顿了顿,有些认命道:“弟子,弟子甘愿,领罪。”
木远堂冷哼道:“你领罪?你领得起吗?”
木戴乐认命的趴在地上,心知他劫数难逃。没想到木远堂过一会道:“滚下去领五十戒棍,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
木戴乐还有一点不敢置信,小心抬头看了看木远堂:“谢,谢族长。”见他说的是真的,赶紧离开。
木远堂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个常人家的孩子,他就说,无徵族的孩子谁不是像木晟君那样跋扈,虽然见了他这个族长也会怕,但也不至于怕成这样。随后又叫来二长老,问清了这名弟子平日里的作风,也没什么问题,做事修行都极为努力,认真。又问了二长老一些关于那座山的巡视情况,也没有任何的问题,那肯定是那灵兽隐藏得很好,普通弟子哪里这么容易发现它们。
北契予和木晟君回到小院里,也在商讨着今日这个情况,木远堂说他会问清楚情况再说,那座山是肯定会有巡视的,而且今年在无徵举行众贤试,只会更注意这些安全问题。可是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有他族弟子死在这里的情况发生?让不生疑都不难。
可是从事件的情况来看,除了日照隐瞒那名弟子的死因,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巧合。两人在小院商讨了一阵,最终结果也只有等后日木晟君的比试完了,再去看看。
次日,北契予对上石义的比试,看这场比试的人围满了比试场。随着北契予的排名越来越高,关注他的人也越来越多。现在关于鸿灵一族传得沸沸扬扬,一些消息也不胫而走,基本都知道鸿灵是隐世大族,当然也有对鸿灵不屑的,认为他们以前是没什么实力才会隐世,好不容易培养个历害的弟子,又想出世。不过,其他人的看法北契予丝毫不在意。
他与石义对立在比试台两端,谁都没有急着出手,木晟君和木乔座在看台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对北契予一点也不担心,倒是夏淮明凑过来用嘲讽语气道:“对你们那兄弟这么自信,小心阴沟里翻船。”
木乔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淮明兄,你输在他手里就想所有人都输在他手里呢?放心好了,北少主可不像你这般弱。”
夏淮明哼了一声,就盯着比试台。其它几个大族来观战的弟子,也相互打着招呼。蒙禾尽抄着手对夏淮明道:“淮明,接下来,你都没有比试了,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族里好好修行,明年再来就是。”
夏淮明睨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蒙禾尽撇撇嘴,也懒得再跟他斗嘴,他下下一个对手是这一场的胜者,下一场,他和木乔的比试,已经默认他能赢了,转头看了眼木乔道:“木乔,明日比试我们谁赢了,就要对上这一场的胜者,你觉得他们谁赢?”
木乔道:“禾尽兄,你就别打趣我了,这是我该关心的吗?倒不是我谦虚,这些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只望你明日手下留点情。”
蒙禾尽笑道:“彼此罢了,木乔何必自谦?明日才见分晓,你我尽力即可。”
夏淮明不屑道:“蒙禾尽,你装什么装,当谁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只要你敢想,魁首都是你的。”
木乔听了心里一阵好笑,匽南门和越氏夏姓一支的掐得最厉害,越姓的弟子好歹还会在明面上打着官腔,特别是夏淮明,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
郑勋见他们又要吵起来,赶紧制止:“比试要开始了,认真看吧。”
木晟君道:“郑勋,我记得今日你也有比试,这么快就完了?”
郑勋道:“说来惭愧,正好是遇到本族弟子,族长为了让我好好准备下一场,直接让那名弟子认输了。”
这都是正常的,众人也没说什么,都认真看着场中的比试了。场中两人试探性的过了几招,木晟君就发现了北契予表情不对,倒不是受伤了,而是有什么让他没想到的。难道那个石义的术法真的跟鸿灵同系?现在在场的人众多,木晟君也不能直接问夏淮明跟石义比试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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