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灵认同的点点头:爱豆不分古今,不分国界。就他这长相和气质,就算不是一线明星,起码也是百万粉丝的大V。
老妇人奇怪的看了一眼魏知灵道:“你这姑娘,倒是和她们有点儿不一样。”
魏知灵还在想着何素的命运该怎么破解,只随口接话道:“昂,是。”
老妇人再三看了她几眼:“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吧?”
???
这话题转得真快!
魏知灵懵道:“昂?不不是啊!”呃……也算吧?她们那个时代,全民都是读书人,再普通的家庭放在古代,那也该算是大娘眼中的大户吧?
老妇人摇摇头不信:“我瞧着你就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说话走路看人的样子,那都完全不一样呢。怎么看,都不像是咱们穷苦人家出来的。”
魏知灵不解,这从哪里看出来的?难道穷苦人家的都勤劳肯干,而她是不是刚刚有哪里表现得很“养尊处优”?
两人路过烧火营帐时,一群年轻的小姑娘都在忙碌着。或蹲着淘洗,或站着择菜,或者端着瓦罐匆匆来去。魏知灵刚靠近,所有人好像感应到什么一样,瞬间都望了过来。
“沈大娘,这是又来新人啦?谁送过来的?”抱着瓦罐的姑娘一脸期盼的往这边冲。
“哎哟喂,你这丫头慢点儿跑,当心摔了罐子。唉哟唉哟……”沈大娘慌张的放开魏知灵奔上前,眼睛死死的盯着瓦罐,一只手在罐子附近小心翼翼地接着。见小姑娘和瓦罐都稳稳地,大呼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回答了她的问题:“你这丫头唉~这姑娘是何公子送过来的。”
“何公子来……姑娘?!”瓦罐小姑娘脸上原本要升起的喜悦一闪而逝,换成满眼警惕的审视着魏知灵。魏知灵再心大,也被这道带着敌意的目光强行拉回了思绪。
她有些纳闷的回望过去,一抬眼就对上了烧火营门口数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身体猛然颤了颤,脑子里忽然就拨云见日:刚刚那群笑我的人……不会以为我对何素有意思吧?
正想着有没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不然,看这架势怕是不太容易再见到何素了。
抱瓦罐的姑娘嘟嘴问道:“那何公子呢?这次会留下来吃晚饭吗?”
沈大娘揶揄地笑道:“那你可不要想了,何公子把人送到就离开了。”
“嗷。”姑娘瞬间就垮了肩头,抱着瓦罐悻悻而归。烧火营门口一双双亮光也陡然暗淡、消散。魏知灵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来不及说。
沈大娘笑着摇了摇头,把碗放在营账门口的案板上就回身拉了魏知灵继续往主簿营帐走,边走边继续问道:“姑娘哪里人啊?听口音不像是咱们云梦这边的啊。”
“…………”魏知灵只觉得今天是一直处于懵比状态,脑袋里乱糟糟一件事都理不清。尴尬了,她算是哪里人呢?按照现代的地理位置来看,她的家乡该是隶属云梦的。只是,现代云梦和古代云梦的区域划分,那是天壤之别。而且,从念书起,她就不常待在家乡。小学在乡下,初中在城镇,大学在湖南,学设计在广州,工作在苏杭北上,几乎一直在四处漂泊的状态。那口音就是南腔北调,哪怕在自己的家乡也会被人认为是外地人。穿到这剧里,她更是不知道怎么给自己定位了。
还没等魏知灵想好怎么回话,沈大娘又自顾自的说道:“等会儿登记是需要知道原籍的,如果你家乡还没有被江宗主他们收复回来,他们会安排你转移到离你家最近的安置营。如果没危险了的话,就会安排人护送你回乡,帮你重建房子呐!”
魏知灵点点头,真好!井然有序!但是……她的原籍是哪儿?怎么登记?她脑子里啥资料都没有啊,这怎么和看电视看小说不一样呢?这么复杂的?这些细节剧里没有啊,小说里也没有啊?她没提前打好腹稿啊,脑子晕乎乎的,咋整?
沈大娘见她点头以为她懂了,就感叹着又聊开了:“唉!你说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打仗了呢?咱们日子本来过得好好的,这突然之间就几帮人打打杀杀,有的是见人就砍,有的是一脸恶相,我们当初都分不清谁好谁坏,吓死人了哟。”
魏知灵听了心里就难受起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虽然挑起战争的人没有错,但打破了百姓安宁的责任谁来背?温氏欺压的是不满他们的大小仙门,百家讨伐的也只是一个岐山温氏而已。谁都没有去刻意针对平民百姓,但生命财产受损最严重的却也是这群无辜百姓。战争起,伤亡就无可避免。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于百姓而言,承担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魏知灵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有自己的立场。斟酌再三都只得长叹道:“没办法啊!原来的仙督温若寒是个魔鬼,把人命不当回事儿。他那个儿子更是嚣张跋扈,专门欺压……呃……欺负弱小,还毁了很多好人家的小姑娘。他们看中云梦江氏的家,想要拿人家的房子当他们自己的监察瞭,江家人自然不同意了,结果那群狗东西就直接灭人家满门。不除掉温狗,都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家遭毒手。仙门百家迫不得已,只能举旗讨伐了。打起仗来,总是顾不了那么多的。可怜了你……我们这些平凡人啊。”
沈大娘捶着自己的腿恨恨地骂道:“老天爷啊!江家竟然是因为这个被灭门的啊?天杀的温狗!真是黑心肝啊!咱们江宗主多好的人呐,怎么就……唉,可怜了小江宗主哦,小小年纪就要扛起那么大的担子。那温什么的还是个仙督啊,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呀?”
魏知灵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开口,为什么?他们有权有势有任性啊!
而这样的任性,不过是恶性循环而已。打下了江山就得守江山,守江山就得用人,用了人就需要御人。可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人心啊,最怕把自己的胡思乱想当作煞有介事。且识人不清又识己不清,那就少不了猜忌、提防和打压。面对非常的人心,就需要用非常的手段,非常手段用多了,戾气经年累积,小人混淆视听,神,也就成了魔。
更何况人性自私又护短,自己的人做多过分的事儿都觉得理所当然,而别人一句不疼不痒的诋毁都要被他们打压。有了足够的能力后,却做不到公平大义,放不下七情六欲,还得意忘形,目中无人。时时遭恨,处处树敌,那就既让人忌惮妒怨,也会开始忌讳防备别人。被野心压断了底线,被贪欲磨掉了原则,被得意蒙蔽了良知,一不小心就忘了祖辈打江山的意义,和自己守江山的初衷。
反抗的人变成了曾经自己要反抗的人,那么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如此循环,这般反复。
沈大娘低头抹了一把眼泪道:“之前大家都在猜是怎么回事,后来就好多人在传是魏公子得罪了温家的人,连累了江宗主一家。那个魏公子确实也调皮得很,从小就喜欢闯祸,经常被虞夫人罚跪祠堂呢,我们还信了的。没想到啊,竟然是因为要抢江家的屋子,真是造孽啊。唉,姑娘你是怎么晓得这些的?”
“啊?什么?”魏知灵一脸茫然。
沈大娘刚要再问一遍,魏知灵已经反应过来了,便说道:“嗷,我……我一个远房亲戚是江家家仆。江家被灭门那天,他就在现场。呃……后来趁着混乱逃出来了,他……他逃出来是为了搬救兵的。但是不知道该找谁,又身受重伤。所以找到我,告诉我这些,希望我能想办法去揭发温氏的恶行。我就下山来了,但是刚下山就遇到温……狗滥杀无辜,还是魏公子救的我。”
沈大娘猛的抓紧了魏知灵的胳膊:“魏公子救的你啊?那那那他人呢?小江宗主到处在找他啊,江家大姑娘怕也很担心这个弟弟呢?他怎么不回来啊?”
魏知灵扯了扯嘴角:“呃……魏,魏公子当时救了小江宗主后,被温氏的人抓走了。他被丢到一个很可怕的地方,受了很多罪。救我的时候,也是刚刚才逃出来的,我们分开没几天的,现在,他们也许都已经见面了。”
呼~人在撒谎的时候,心理压力好大啊!
沈大娘欣喜:“那就好!那就好!唉呀!这三个孩子啊,真是遭了大罪了。”
魏知灵抽出被妇人抓着的手,改反手扶着她前行。低头轻声喃语:“是啊!遭大罪了!魏公子……他受苦了!很苦!很苦!很苦!”
魏知灵心里揪痛,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痛苦,只能为他连喊三声苦。
沈大娘看魏知灵的神情,也怔了怔,只觉得自己心里也是抽得疼,揪着胸口的衣服,眼睛有些雾蒙蒙:“怎……怎么了怎么了?那孩子……怎么了?”
魏知灵一时不言,心里在斟酌怎么说话。
沈大娘眼巴巴的望着她,紧张得都不自觉得停了脚步。
魏知灵突然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了。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不问阴阳更新,第 40 章 绵薄之力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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