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拥抱,于楚越恒是依靠,但是对于冷轻潇或许是一种不知所措。

  “你……你先放开……”前世加今生,跟乔木溪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的异性并不多,不超过五个,而楚越恒是让乔木溪最被动的一个人。

  等情绪稳定下来,楚越恒也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转念一想,或许也是一个机会吧。

  “能给我一点儿关键词吗?我已经猜很久了。”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冷轻潇就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所以后来发现其身份的异常,楚越恒也无所谓了,就算是假的,现在迫于形势,也必须是真的。

  冷轻潇只能拿以前一不小心暴露出来的信息,意图蒙混过关。“我是南辰人,你要是以后想找我算账,去南辰找不就好了。”

  还是当初那一席菜肴太明显的南辰口味,暴露了自己。

  只提了这么一个线索,显然是对方不愿意多说什么,楚越恒也是成年人,懂得点到为止。对方既然不愿意,那也算了,不必强求。

  “你还欠了本王不少账,若是没还,昭王府会追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乔木溪嘴一撇,满不在乎。“随便你。”

  都打算最后死遁了,难道还怕这点啥也不是的威胁嘛。

  此时,楚越恒才松开了手臂,给了乔木溪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贤妃想要用二皇子做局,夏侯克也并非省油的灯,你以后注意点,别着了他的道。”

  既然已经谈到了正事,又要回到冷轻潇的立场上思考。

  说实话,上次夏侯克拦路的举动,就让冷轻潇观感很不好,派了冷轹出去应付,这几日更是避而不见,各种躲着京城的宴会。若说是其他几家小姐夫人举办的,不去倒也没什么事情,下个月景月公主又要开一场立夏席,长公主邀请,若是不去就是不给面子了,冷轻潇拒绝不了。

  “行吧,我注意点就是了,尽量避免和他见面还不成吗。”

  惹不起,总还是躲得起的。

  楚越恒知道冷轻潇担心的是什么,景月开席,京城世家女子都要到场,连两位皇子也会在一旁,看似观赏,实则在选妃。

  若是放在平时,楚越恒不会答应景月公主的任何邀约,绾怡也不会受到长公主的任何邀请,但是现在局势不稳定,楚越恒心中还是不太放心,定要亲自到场,坐镇立夏席。

  “下个月的立夏,本王也会到场,你尽可放心。”

  二人相互扶持,走出了黑黢黢的密道,直到楚越恒将冷轻潇安然无恙地送回了冷府,静静地在外面站着,看着里面的灯光都熄灭了,还是迟迟不肯离去。

  无声无息的绾怡渐渐靠近,站在楚越恒的身后,这已经不是夫妻的距离了,是上司和下属的分寸。

  虽然不了解归墟门的目的和行动内容,可楚越恒只有一个要求。“别对她动手。”

  “请殿下放心,冷小姐是夕忧笛这一代的主人,无论如何,归墟门都不会自己的主子动手。做下属的,只会拼命保护主子,免受伤害。”

  话虽如此,楚越恒不是很相信归墟门的能力。“上一代夕忧笛的主人就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归墟门可有何动作?你如何能确保,可以在动手之后依旧护住她?别太自信了,绾怡,无论是你,还是我母亲。”

  大夫人的死的确是归墟门的重大失职,谁也没想到,大夫人在嫁入冷府之后,先遇到了难产身体虚弱,最后郁郁而终。

  之后的几日,冷轻潇称病闭门研习医术,没空打理每日闲的没事给百鸣苑找麻烦的三房那一伙人。

  直到下个月月初的立夏席,景月公主主办的,找了一处避暑山庄正合适。

  三房没等冷轻潇,一早就动身出门了。迟到的人原先因为太早了起不来,慢了一步,正巧在前门遇着了最不想见的家伙。

  大门前,夏侯克见着是冷府的马车,有意接近,送上了谗言。

  “冷小姐,好久不见,还是这么……与众不同。”

  今日既是长公主举办的重大宴席,那便应该准备好了服饰衣裳,便于随地起舞展示自己,亦或是正装服饰,不失世家小姐的体面。可冷轻潇却选了一套短衫,看着更适合马球场,便于行动,却不是这场合该出现的衣服。

  出于礼貌,冷轻潇也只能应付一下。“二皇子殿下,多谢称赞。”

  冷轻潇退后了几步,和夏侯克拉开了距离。意思已经明确了,冷轻潇暂时还不想和夏侯克扯上什么关系。

  夏侯克倒是不介意,跟着冷轻潇进去,特意领路,着人倒了一杯小酒。“近些日子,倒是常常见到冷府三小姐,还真是活跃。”

  能让夏侯克记住的,恐怕就已经不止是“活跃”了,甚至,可能是堂而皇之地在夏侯克面前刷存在感。没办法,谁让上次夏侯克故意制造气氛,说出了一些让人有那么些许误会的话语,冷轹就像是看到了救赎一般,一拥而上,不停地出现在夏侯克的面前,很难不让人记住。

  毕竟对外,冷轻潇也是冷府的人,她不能做的太绝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妹不懂礼数,前些日子怕是叨扰二皇子的清静,若是哪里做的不对,还请殿下恕罪。”

  夏侯克表示无所谓,就当是玩玩,也没当真。送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夏侯克举起了酒杯,也递给了对方一杯果酒,意图明显。

  冷轻潇本是不想喝的,但是没有理由,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还请殿下恕罪,轻潇从来只喝槐花酿,不喝其他的酒水。”

  羽迟倒好了一杯茶水,递到冷轻潇的面前,恰好接上。

  “还请殿下允许轻潇以茶代酒。”

  主要还是怕对方给的东西有问题,其次,她真的只喝槐花酿,此话是事实。

  早就料到会这样了,夏侯克耸肩表示无所谓,他知道冷轻潇警惕性强,肯定会有后话,不会轻易喝自己递来的酒水。

  “随便,茶水也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夏侯克也不会在冷轻潇这里停留太久,他还需要去应付其他人。

  今日的宴席真是盛大,请了不少人,蜂拥一片,乱哄哄的,冷轻潇感觉很是难受,便向人迹稀少的地方走去,羽迟察觉了冷轻潇的不对劲,跟在了后面。

  倒是花丛深处,周围亦是无人,冷轻潇找了个石凳坐着,欣赏风景,发发呆。

  一刻钟后,冷轻潇觉得身体开始有些燥热,心中有些猜测,却无法佐证。

  纵然羽迟不会医术,也意识到了冷轻潇的不对劲。“从进门到现在,小姐只喝了那一杯茶水,为何还是会中招?”

  “你从哪里……找的杯子?”最后还是被算计了,冷轻潇心中有怨,能使出这种卑鄙手段,他们真的是低估了二皇子的下限。

  “今日长公主开席,是从宫中带人来差使,奴婢是找的宫人。”总不会直接去厨房找杯子吧,羽迟就近拦下了一个穿着宫人服饰的女子,断定其为宫女,拜托取了一个干净的杯子,才敢倒茶给冷轻潇。

  现在也不能确定问题出在哪里,茶也喝了,杯子也扔掉了,宫女还不一定能认出来或者找出来,死无对证。

  最危险的时候,女人总是能想到让自己最有安全感的男人。冷轻潇第一反应就是那夜密道中摸索,楚越恒突然的拥抱,强势却具有保护和温暖。

  “你……你去找昭王……他说过……今日……定会到场。”

  得了冷轻潇的安排,羽迟飞快去找昭王府的人,差点在众人面前用上轻功了。

  躺在石床上,冷轻潇昏昏欲睡,快要丧失理智了,此处不宜久留,正想离开,便听到了旁边花丛中有人走来,脚步极快,却不像是熟悉的楚越恒,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冷轻潇暗道不好,被夏侯克算计了。

  情急之下,冷轻潇只能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花丛中一只手拉住了冷轻潇,将她往另一个地方带去。

  “谁?”冷轻潇不敢高声,只能压低嗓音问道。

  对方并未回答,只是一眼看到了背影,冷轻潇就认出了身份。

  “楚越恒?你什么时候来的?”

  或许是药物作用太强大了,冷轻潇连耳力和辨认能力都有些退化,竟然没听到楚越恒的动静。

  待远离了之前那处地方,楚越恒停下了脚步,看着冷轻潇双腮粉红的模样,有些无奈,上次分别的时候刚提点过的,结果还是没注意啊。

  “你被下药了。”

  不用你提醒。

  楚越恒随即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取出了一颗药丸,递给冷轻潇。卂渎妏敩

  不疑有它,冷轻潇想着楚越恒也必要现在害死自己,直接接过便吞下了,效果立竿见影,身体的温度开始降低,脸色也没有原本的潮红,心跳速度放慢,整个人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楚越恒看了看四周,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不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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