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长发,柔和的棱角,眉眼中藏着温柔。
右眼下的泪痣,点缀一丝风情。
高挺的鼻梁,俊俏的脸庞。
温婉大方。
嘴角微勾,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高贵优雅。
白色的洛丽塔,层层包裹。
黑色皮靴,黑丝包裹着细长的腿。
真丝手套之上,一朵白玫瑰在其上绽放。
美丽动人。
贵族中的大小姐。
应该就是如此了吧。
阿不,或许还要加上一些才是。
比如...
那双温柔却又锐利的眼。
像是一柄刺破鬼魅的剑。
直插人心。
独属于贵族的傲气藏在眉眼之间。
无论此人如何温柔,也不会让人误认为这是一位好欺负的温软性子。
血红色的瞳,闪着流光。
像是绽放许久的红玫瑰花园。
又像是身处地狱,无尽深渊的血池。
也许,里面含着不为人知的芬芳美丽。
也许,深处映着令人发麻的尸骸残骨。
但无论如何,你都会被这朵纯洁傲然的白玫瑰所吸引。
即便,他的周身长满利刺。
纵然皮开肉绽,粉身碎骨,也会忍不住,试图将这高原上的傲骨摘下。
“啊!快看快看,我说的没错吧,瞧瞧,我的小科尔曼是多么漂亮。”
妈妈基裘的电子眼不停闪烁,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多么漂亮的孩子啊!
多么让人想藏在金屋里的宝贝。
好看。
好看的令人想毁掉。
基裘忍不住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宝贝,你实在是太漂亮了,以后就这么穿出去怎么样?”
像是要炫耀自己的宝物,她完全忍不住这种冲动。
这是她的孩子,多么完美!
被拥的很紧的科尔曼,眯着眼。
享受着来自妈妈怀抱的温暖。
即便这个怀抱有些痛。
基裘的力气还是有些大的,让被抱的孩子有些生疼。
不过,这个痛意被科尔曼理解成来自母亲的爱。
痛并快乐着。
科尔曼伸出手,环住母亲,拍了拍她的背,思虑一瞬,笑着开口。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会有其他人看到这样的科尔曼哎,妈妈不介意嘛?”
清脆,却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比少年的声音要高,却很是动听。
像是站在枝头的百灵鸟。
叽叽喳喳,也不会惹人厌烦。
猛地将科尔曼推离,基裘惊讶的看着小儿子。
小科尔曼什么时候学会变声的?
随后,这个念头没超过一秒,就被她抛在脑后。
不愧是她的儿子!
声音尖锐上扬,基裘操着尖锐的声音喊道:“老公!老公!快来看啊!”
又将科尔曼抱在怀里,兴奋而激动。
“我的小科尔曼这么聪明啊!妈妈真是好激动啊!”
随后,又想到科尔曼刚刚的话,声音变小,却仍是尖锐。
“那以后只允许给妈妈穿,不可以随便在外面穿这样的衣服,当然,如果是任务需要的话...”
话没说完,奇特的占有欲将这个女人吞没。
她一点都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样的科尔曼。
美景,应该独享才是。
科尔曼笑着,温温柔柔,很有淑女的模样。
“好的,妈妈。”
说着,蹭了蹭基裘的手。
“最喜欢妈妈了。”
也许是这句话唤醒了女人的母性,也许,是这句话满足了她的占有。
头一次,基裘笑的很柔和。
“妈妈也喜欢科尔曼。”
没有‘最’字。
科尔曼心中有些许不满。
但,想到还有哥哥。
也就释然。
妈妈不是科尔曼一个人的妈妈,所以,妈妈的爱要分出去。
不过,她还说喜欢我的。
这个认知让科尔曼很高兴。
小心的扑到基裘怀里。
撒娇。
毫无羞耻之心。
明明上辈子已经活了三十年了。
但现在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母子二人正享受难得的温存。
可惜,不速之客来了。
几乎同时,母子纷纷回头,看向身侧。
但那刺客的动作要比二人的动作要快。
一把短刃,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袭了过来。
下意识的,科尔曼将母亲拉到身后,甚至还小心的防止基裘摔倒,伤到身子。
向前一步,伸手。
将短刃握在手里。
鲜血四溅。
点滴落在那雪白的裙子之上。
那利刃像是捅到了泥潭一般,进出不得。
看着来人,科尔曼歪了歪头,就着这个姿势,眼神向下。
当看到脏了的血迹,瞳孔一缩。
舔了舔唇。
“脏了。”
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诡异。
说不出这人是否生气,却能让人感受到这个人现在十分之危险。
眼珠微动,将视线移到偷袭者身上。
笑了。
腥红的舌尖从双唇缝隙中跑了出来,将溅到嘴角的血迹舔掉。
“甜的。”
像是品味一般,缓缓给出答案。
来袭者此时满身是汗,用力拔出短刃,却发现根本拿不出来!
想要舍弃,却又知此时为时已晚。
思绪万千,最后锁定一个。
不如,换一个是一个。
这样想着,他不再用力向外,反而选择借着力将短刃向科尔曼的方向刺去。
可惜,被本是杀手的科尔曼察觉到他这个愚蠢的念头。
将计就计,科尔曼卸了力,顺着来袭者的力道,让短刃向里推。
微微侧身,顺势将那人拽了过来。
刚刚好,在那人不受控制来到科尔曼身侧之时。
科尔曼轻笑,在其耳边低喃。
“吼哦,还有自己送的?”
松开短刃,手指发力。
‘噗’
在控制指甲变长的瞬间,刺入那人体内。
恶劣又顽皮。
转过头,甚至有闲心问道:“痛么?”
那人回答不出来。
尖锐的刺痛感,让其失语。
“看来是不痛了。”
自问自答。
科尔曼将手抽出,化作拳,打到那人腹部。
来袭者的身体借着惯性,微微向后倾斜。
而就在此刻,科尔曼面无表情,再次将手插入敌人身体。
如此,一下,两下,三下的循环。
却又很有分寸,没有一个是致命伤,可以让他死掉。
“好了,科尔曼。”
基裘缓过神,发现自己的儿子在恶意报复,出声叫停。
再这样下去,不仅是裙子,连皮鞋都不能要了。
虽然不是心疼。
但,穿着一身的科尔曼真的漂亮极了。
基裘想把这套衣服保留下来。
“可是妈妈,他把裙子弄脏了。”
听到妈妈的话,科尔曼乖乖停手,用力将那人甩出三四米远,眨眨眼,满脸无辜。
像是一个普通的,不小心把裙子弄脏了的小女孩。
刚刚的单方面打斗,鲜血将纯白的裙子染了大半。
点点血液流淌,顺着裙摆,滴到地板之上。
‘滴答’
‘滴答’
白皙的脸颊,被鲜血迸溅。
染红了些许发丝。
空洞的眼,宛如死寂。
但基裘可以看清,那其中隐藏的愤怒和幽怨。
像是在埋怨那人把裙子弄脏了一样。
拿着手帕,基裘擦了擦科尔曼的脸。
一点一点,将血迹擦干。
“脏了就丢掉,再买就好了,不要为垃圾脏了手。”
淡淡的说着,手中的动作轻柔。
一丝余光都没有给来袭者。
门外脚步声响起,此时,佣人才匆匆赶到。
“抱歉夫人....”
话未说完,被基裘抬手打断。
挥了挥手,像是在下达什么命令。
领头的那人点头,招手,将半死不活的来袭者拖了出去。
“老爷在处理其他入侵者,马上就到。”
推了推眼镜,管家梧桐轻声说着。
“嗯,把医药箱拿来。”
基裘没什么反应,只是在为科尔曼处理血迹。
“科尔曼少爷...”
听到自己的名字,科尔曼回头。
眼睛已经恢复成原本有神的样子。
笑着开口。
“被刀划了一下,没什么问题。”
说着,扬了扬没有受伤的手。
又在下一刻,被基裘拽了回来。
“妈妈...”
眨着眼,歪头,不解的看着她。
随后,意识到什么,有些慌张:“妈妈,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他要伤害妈妈,我...我...抱歉。”
语无伦次的解释,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有些低落。
揍敌客家族的小孩不应该因为这种垃圾受伤的。
可,当时一时冲动,让科尔曼下意识选择恐吓威慑力最佳和最大的方法。
毕竟,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惹一个疯子的。
特别是不怕疼又不怕死的疯子。
但,妈妈是生气了么?
不要,不可以惹妈妈生气的!
妈妈不要不喜欢我。
不安,害怕,让科尔曼下意识抓住基裘的裙角。
基裘沉默,看着科尔曼不安的表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自己刚刚的表情好像吓到这个听话的小儿子了。
笑了笑:“没关系,科尔曼没有犯错,为什么要道歉呢?”
说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说着:“但科尔曼受伤了,要乖乖领罚。”
乖乖听话,科尔曼感受到妈妈温暖的手掌,心脏回暖。
妈妈没有生气就好。
“好哦,会乖乖领罚的。”
顺从点头,科尔曼乖乖应下。xündüxs.ċöm
听话的不可思议。
“梧桐,将小少爷领下去,把伤包好。”
淡淡的下着命令,脚步却匆匆往外走,像是迫不及待,又像是怒火中烧!
管家梧桐低下头,应着:“是,夫人,老爷将活捉的犯人押入地牢了,在地下三层。”
没有回音,听到的只有高跟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
急切,匆忙。
默默站立片刻,梧桐待基裘走后,才缓步走向还站在原地的小少爷。
十分熟悉的将小孩抱起。
“妈妈没有生气对不对?”
耳边是小少爷委屈的低喃声,梧桐脚步未停。
淡淡的说着:“科尔曼少爷,夫人生气了。”
“唔....”
妈妈还是生他的气了吗?
委屈像是被戳破的水气球一般向外流出。
眼眶微红,科尔曼不知道该怎么哄生气的母亲。
“不过,她生的是那群虫子的气,和少爷无关。”
慢悠悠的补上一句,梧桐脚步不停,走向医务室。
“...”
“夫人她生气于怎么可以把她的宝物弄伤这件事,所以,本质上,和您还是有点关系的。”
天然黑,又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梧桐用着自己的方式安慰怀里的小少爷。
身为管家,他当然有义务摸清每个主人的习性。
这里自然包括小少爷科尔曼。
虽然,梧桐见过科尔曼的次数不多。
但也能感觉到,这个小孩对基裘,不,应该是对‘母亲’这种生物的依赖性。
无条件听话,无条件服从。
连自己父亲那个一家之长的命令都不一定会听。
却非常顺从自己的母亲。
妈妈一词,对于这个小少爷,仿佛永远有特殊的含义。
如果哪天,科尔曼少爷发了疯,像一头疯犬一般。
那制止住他的,只可能也只有基裘。
他的母亲,他唯二的信仰。
而另一个,毋庸置疑,是小少爷的哥哥。
伊尔迷·揍敌客。
一个小小年纪却能让许多杀手为之忌惮的人。
颇为感慨,却没露出分毫。
梧桐继续走着。
沿着漆黑的走廊,走向那唯一的亮光。
双生子。
互相为对方的锁链。
也握着对方自由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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