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白吟娇顿时眼睛酸了，别扭的问道，“你干什么？”
“我好想你。”东方鸣珮抱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生怕他松开了一点，面前的人儿又消失不见了，“我后来偷偷去捕妖队找你，你已经不在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你是不是疯了？”白吟娇强制自己冷静，可她做不到，“前面你没看见吗？我是妖，东方鸣珮，你是不是被吓傻了？”
本来还想欢快点和他扯点闲话，听着自己越发刻薄的话，不由自主的染上哭腔。
东方鸣珮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把她最后一点理智炸了个干净，唇齿相依，许久才分开。
“我以前就知道。”
白吟娇不再有动作，眼神空洞，已经超出了她的设想范围，全部都是。
什么叫以前就知道？
“哪有人一开始连银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不然你真以为我会对一只小狐狸谈及心上人吗？”
这还真是被算计了。
“娇娇，再等等我，好吗？”东方鸣珮把她的脑袋揉进怀里，“等我恢复自由身，我们就离开昼都，去其他城，买一个小宅子，然后在那里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他开始规划未来的蓝图，白吟娇只觉遥远又可笑，画饼谁不会啊，“谁知道你要多久恢复自由身啊，你跟在人家小姑娘屁股后面献殷勤的时候，我要眼巴巴的等你？”
听着她的话语，东方鸣珮松了口气，轻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至少吃醋，说明她心中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白吟娇冷哼一声，“真会做梦。”
“她也是个可怜人。”东方鸣珮和她慢慢解释道，“她是明堂殿的殿主，手上却没有一兵一卒，甚至连挑选侍女的权利都没有。她不过是借百剑会的名头，来寻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四管事认为四宫的都是自己人，便一时放松了警惕。待我助她夺回自己应有的权利时，我就自由了。”
白吟娇听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几句轻飘飘的话要付出多少时间和精力，她不敢想，“你为什么要帮她这些……”
“因为她的提议，我有点心动。”东方鸣珮捧起白吟娇的脸，一脸认真的说道，“她和我爹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想要创造一个人妖共存的世界。而我心里的那个人，刚好是妖。”
白吟娇鼻头一酸，“为什么要做到如此？”他毫无保留的付出，让她无处可逃，那她的逃避又算什么？愧疚感让她口不择言。
“我跟你认识的，在申城里那些善良的妖不一样，我杀了很多人，已经是穷凶恶极了，我们应该好聚好散。不，不对，好聚好散都不对，你应该杀了我才是。”
“道德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我不太道德。”东方鸣珮有些怅然，忽然谈及了自己，“我很容易被别人影响，其实内心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原先，我爹希望我有正义感，我就行侠仗义，我娘喜欢纪初玉，我就和她接触。后来在捕妖队里，大家推着我到了最高位，我就做成了他们眼中的英雄。一切都是别人所期待，正如杨冬所说，我是个伪善的人。”
说完他顿了顿，“你是我唯一的私心，不管你是妖还是什么，可能我这人比较没底线吧，或许我就是当坏人的料呢？”
许久，白吟娇才闷声道，“把自己说成这样，就不怕我不喜欢你了？”她依稀记得最初的心动是源于他那颗炙热的心。
“那我就把别人都赶走，只剩我一个。让你除了我就没得选。”
白吟娇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环住了他。
她也是时候该勇敢起来了。
“如果你敢负了我，我就让我师父揍你。”
“他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两人又腻歪了会儿，东方鸣珮忽然想起还有一人被他落在青楼了。
“坏了，我得赶紧回去。殿主还留在那儿。”
“你们两人来这种地方干什么？”白吟娇狐疑的盯着他，一副不好打发的样子。
“我们听说那里有天级妖怪出没，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拉拢。毕竟人类方的势力，几乎没有。”
天级妖怪，白吟娇一下就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姈娘。
她可以帮他们引线，但得确保姈娘的安全。
“明堂殿的不知道这回事吗？这么轻易的放你们来这儿。”
东方鸣珮轻笑一声，“他们巴不得殿主天天吃喝玩乐，不理正事。同时也是因为放心我，每天都会问我殿主在干什么，我机灵点就行。”
是啊，聪明的跟猴一样。
“我可以让你们见她，不过接下来谈不谈的成，我就不管了。”
东方鸣珮喜上眉梢，“真的吗？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如果她真心想和东方鸣珮有以后，让姈娘见他也是迟早的事，干脆就现在吧。姈娘曾告诫过她要远离东方鸣珮，只怕要挨骂了。
回青楼了以后，殿主单名一个雪，人看起来呆呆的，待在雅间里，一动不动，蓝色的大眼睛不时打量周围，听见有人推门，望了过来。
白吟娇真想不到，东方鸣珮提到的雄心壮志会是这个小姑娘的想法。
“你们回来了啊。”她像是预料到了东方鸣珮会把白吟娇追回来般，没有一点意外。
“你们俩跟我来吧。”白吟娇既然说了会带他们引荐，就会立马履行。
最顶楼就是姈娘的居所，她安定下来以后就鲜少打扰了，最多去汇报汇报自己的业绩，让姈娘夸她几句好话。
带着俩人突然过来，还是有点忐忑的。
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还是敲响了门。
短敲三下，门自己开了，白吟娇对身后两人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报个信。”
白吟娇先一步进了房，到了卧室，软榻上的美丽女人在闭目养神，知道她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姈娘。”白吟娇叫了一声，姈娘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她知道，姈娘定是醒着的，直接说明来意就好，“门外的是明堂殿殿主，想与您谈合作。”
“另外一个呢？”姈娘问了一句。
白吟娇哑了声，心道骂就骂吧，心中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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