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面孔 第六章（7）

　　生火冒三丈，又无言以对。他实在气不过时，拉过刘小飞，踹上两脚，让他长点记性。刘小飞当然不服气，斜着眼看他，根本不怕他。有时他想，如果自己耐下心来，仔细看看刘小飞的教材，辅导他的任何课程，都不成问题，毕竟是初中课本嘛。但他已经耐不下性子，他现在一回家，总是斜躺在沙发里，木凳子他已经坐不得了。在单位，他在自己办公室里也就处理事能坐下来，事一毕，仿佛椅上有刺，他坐不下去，出门，到各科室转转，转转悠悠，一上午，一下午就过去了，日子显得散漫而空洞……

　　从厕所里出来，金星问他，是不是要走？

　　他揽过她，说天塌下来，也跟你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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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光缓缓流淌着。他们吸着烟，平静地交谈着。依然没什么主题。想起什么说什么。一切都像此刻的阳光一样缓缓流淌。刘佳生倒也轻松，这就是后现代的风格吧？他想。

　　他们这算什么关系？有几次，他想问问金星。可一看到金星纯真无邪的笑脸，什么都不想问了。姑且算是一个大孩子哄一个小孩子玩耍吧。在老家坞坡镇，由于自己少年得志，一入学就入了宣传队，平时总站在舞台上，俯视众人，失去了与同龄小朋友的交流，他心里总是孤独的。每到周日，到河坡里放羊，二弟佳庆跟了自己，在坡里割草。他很少割草，往往甩了羊鞭在坡上炸鞭花听，叭叭叭，动听悦耳。一旦停下来，他就渴望二弟是个女孩子。他很喜欢跟女孩玩耍，宣传队里的女孩子都比他大。他想跟比自己个子小，年龄小的女孩玩。几十年过去了，总算碰上了金星。

　　他的秘密总是泄露给好朋友的，像齐林和铁龙，一个是灵魂的工程师，一个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平时他请他们喝酒，交心，成了铁三角。他把杜青的事、李锐锐的事首先告诉了他们。但是，金星这事，他至今守口如瓶。甚至以后，他也不打算泄露出来。

　　跟金星玩，与杜青、李锐锐截然不同。记得认识杜青时，自己还涉世不深，社会上的恶习尚未浸染到。可以说是君子之风，举止文雅，跟小姐从不胡来。但是酒后乱神。他竟然借了酒力占有了杜青。后来想想，可能是她姑妈，那位饭馆老板娘，有意设计的陷阱。她让杜青扶他到一个包房里，杜青喂他用冰糖、梨熬制的醒酒汤时，他抱了她，双手大胆地撕扯她的衣裙，顺利地达到了目的。

　　跟李锐锐，由于在省城培训班都有了好感，铺垫很牢固。他一去临锦县局，与她见面的第一个晚上就搂上了她，占了她的身子。

　　可以说，对她们，他非常渴望得到她们*十足的身体。至今他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也许是与丁雨英同床共枕厌恶的报复。丁雨英经常劳作，身上的肌肉非常结实，像男人，加上块头也大，夜里又打呼噜等等，他跟她*，真的成了“交公粮”了，一点也不主动。激情也总是提不起来，稀里糊涂的，机械运动而已。这可能是他对杜青和李锐锐美好身体渴望的主要原因吧。

　　对金星，情况大变了。她的身子柔软得像棉花，她的笑纯洁可爱，但他竟然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占有她，只想跟她玩，说说笑笑，轻轻松松。像在陈县菱湖里划船一般，摇着橹，分开两边的绿意和荷香，身心，如同*了一般，被洗礼。真的，虽然在陈县仅呆了半天，在菱湖仅呆了个把小时，但它像一种雾，弥漫在二人的独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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