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她两米开外走着,这样一个距离,刚好能欣赏到她背影。
瀑布似的长发批在背后,就像一杆直尺,完美的把背弯的弧度给衬托了出来。
腿长,腰细,腚儿翘。
我跟在后头,偷偷在心底模拟着各种没羞没臊的场面。
走了没多远,秦绮罗回头说:“你躲在我背后盯着我看,是想给秦家当上门女婿了?”
“没有,我不想……”
想想秦枫,那是这娘们嫡亲的堂弟。秦枫这都撞邪失踪了,可这娘们说的是什么话?秦枫姓秦,要学会保护自己,照顾别人。
这种心里装着天下人的娘们,谁敢要?
一个媳妇都背不动,还背一个天下?
反正我没这个觉悟,我也是因为走神,她这样一问,我下意识的讲出了心里话:“没有,我不想,我只想跟你睡觉而已!”
秦绮罗抬手看着她一个巴掌,来回活动着洁白纤细的手指。
似笑非笑的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卂渎妏敩
我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她。
她放下手掌,笑眯眯的问:“你在怕什么?”
“我没怕。”
我话音刚落,秦绮罗冲过来,抓着我的肩膀,一膝盖撞在我肚子上,又是一个边摔。
把我放倒在了地上。
真不是我想给男同胞丢脸,是这娘们动作太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庆幸的是六子和玫瑰一伙人走了过来。
六子是要去看他发疯的属下。
玫瑰就是忐忑不安想找秦绮罗。
秦绮罗看到六子一伙人,停下揍我。
我揉着痛楚爬起来。
接下来的路上,秦绮罗和玫瑰走在前面。
我和六子落后了五六米。
在我们身后两三米,还跟着六子几个属下。
六子递给了我一根烟说:“陈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小姐打人,没把人打残的。”
“打残?”
“那可不。”六子紧张的往前偷瞄了一眼,连忙又看向了旁边,压低了嗓门说:“秦少高中跟着别人躲厕所抽烟,包括秦少在内一共九个人,全被大小姐打进了医院。”
“秦少哭着喊着求姐姐,说他以后不敢了,还是被活生生的掰断了三根手指。一根手指掰断,秦少疼得晕了过去,又一根掰断把人疼醒了,最后一根是大小姐让秦少自个掰断的,说他要是不掰就剁了他抽烟的手。”
“你发现秦少走路喜欢单手揣进裤兜吗?他那不是耍酷,是手指受伤那年养成的习惯。”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大小姐下那么狠手,秦少也考不了律师。别人考大学,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秦少是为活命。他要是废物,大小姐真能打死他。”
六子大口大口抽着烟。
我瞄了前头一眼,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秦枫说过的一句话:他姐邪门起来,那是真恐怖。恐怕六子只是看到了表面,很可能那时候的秦绮罗不对劲。
我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秦绮罗披肩的长发,想起她头发在镜子里变长的事情,打着激灵连忙收回了目光。
可是,我脑子里有产生了一个很古怪的画面,那就是秦绮罗趴桌上,我从后面揪着她的头发……
这个想法一产生,我感觉掐灭了这个念头。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别作死。
我打着寒噤。
旁边的六子脖子一缩,不敢看我,连忙看向了别处。
我问:“怎么了?”
“没。”六子又怕又献媚的笑了笑。
他脸上一条大刀疤,刀疤上的针痕,看起来就像一条肉蜈蚣趴在他脸上似的。
他这笑起来特别的瘆人。
我说:“你别笑,笑起来真吓人。”
六子说:“陈工,我承认我的刀伤不好看,但您刚才眯眼发笑的样子,才是真的吓人。”
“我刚刚笑了吗?”我是真不知道。
“陈工,这大晚上的,您可别吓我。”六子紧张的四处乱看。
我们身后几个人,也跟着六子紧张的四处看了起来。
六子哭丧着脸说:“陈工您是高人,就别拿我这种社会蛀虫开涮了。”
“高人?我就一开灵车的,算哪门子高人?”
“村里已经莫名其妙的失踪九个人了,您跟百合茉莉走在一个巷子里,她们都不见了,您却完好无损,您就别谦虚了。”六子偷瞄了我一眼,哀求的看着我说:“我发疯的那个兄弟,家里有个残疾老娘,还有个弟弟在读初中,他要是疯了,他弟弟估计又得走我们这些没文化的老路了。谁都想过好日子,我们也期待自己的亲人,走正道,走出棚户区。”
六子很突然的跪到了路中间,仰头看着我说:“我求求您了。”
秦绮罗和玫瑰在前面停下了脚步。
后面几个人,紧跟着跑过来,也给跪下了。
我说:“你们应该求秦老爷子。”
“老爷子说术业有专攻,这个事情您可能有办法。”六子又转眼看向了秦绮罗那边。
秦绮罗走过来说:“你要能帮就帮一把。”
我走到一旁,等秦绮罗跟着走过来,我说:“你咋知道我能解决通灵的纸扎人?”
“张李王徐过去不都是靠着你陈家吃饭吗?我想你应该了解一些。”
“其实要解决通灵的纸扎人很简单……”我故意把话说到一半不说了。
果然,秦绮罗冰冷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好奇。
我笑着说:“你刚刚揍我那么狠,我凭什么告诉你?”
“救人如救火。”
“我又不是消防员。”对于救苦救难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瞥了一眼秦绮罗冰冷的脸蛋,心跳极快的说:“你让我练习一下人工呼吸,我就告诉你答案。”
“你这是在调/戏我?”秦绮罗冷媚一笑。
我赶紧说:“用纸扎身上的纸,贴住纸扎用朱砂点过的眼睛,中邪的人就会好了。”
“就这?”秦绮罗惊愕的愣了一下。
“我们县殡仪馆,有一个卖纸扎品的人,有一回喝了酒,把一个女纸扎用朱砂点了眼睛,过后就疯了,天天抱着纸扎人,把纸扎人当成了他老婆。疯了好多年,直到纸扎人的眼睛烂的要修补了,他拿纸贴着了纸扎人的眼睛,他才如梦初醒。”
“后来有人也碰到了发邪的纸扎人,用这个办法没用。”
“经过了好几个事情,才得出的结论。”
“一,要用纸扎人身上的纸,贴纸扎人的眼睛。”
“二,要中邪的人,亲手去贴纸扎人的眼睛,别人贴的都没效。”
“中邪的人把纸扎宝贝的不行,谁敢去撕他纸扎人身上的纸,他非跟谁拼命不可?一旦谁企图贴纸扎人的眼睛,中邪的人发起狂来,杀害不了别人,他可以伤害自己。”
我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见秦绮罗看我的眼神就像她上解剖台看尸体一样,我紧张的说:“我该说的都说了!”
“下不为例。”秦绮罗似乎在克制着某种情绪,转身走到六子等人面前说:“起来吧。”
她的手心原本是背着我的,她这一转身,我一不小心看见她手心往袖子里藏起了一把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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