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51.55-A4一章：活体实验结果

　　·

　　兰敦得到你的应允欣喜万分，再次行礼，退着离开了你的房间。

　　梅拉尼走进来，回头看着兰敦的背影，不禁叹道：“自从一同从黑街肉铺出来，还是首次见到他如此开心。”

　　关上门，梅拉尼拘谨的坐在你身旁：“他现在的工作非常顺心，也很积极。古时有伟人曾这样解析过何谓积极主动性——自主感、胜任感和情感联结。兰敦现在能够随心制作他认为合适的魔杖，并且这份特殊的灌注能量工作只有他能胜任，一切都为了报恩。据说他最近每天都会工作十四个小时，快成码头附近的风景线了。”

　　梅拉尼满身玫瑰花香。

　　“您救了他的性命，并且让他免于心智崩溃的头痛病，给予有成就感的工作，如果能治好他的手抖无异于再生父母。”她轻轻拥抱着你，“愿意留在您的身边效力的男性，目前无外乎三种——知恩图报的兰敦型，寻求庇护的宅法师型，被有趣的新希望吸引的退休同好会型。雷蒙德三者皆占。”

　　梅拉尼无力瘫倒，手臂掩着脸庞：“……嗯……这是个推行常规用人方式的好机会。那座镀金英雄像，让领地卫兵们士气至今依然很高……嗯……明天如果您犒劳兰敦的事情传出去，应该会吸引来更多男性人才，他们会努力工作，赢得自己的褒奖。毕竟在这个社会里，男性拥有更多训练学习的机会……嗯……”

　　十分钟梅拉尼再也没力气岔开话题了，

　　又十分钟梅拉尼开始求饶，

　　再十分钟梅拉尼抱着你的脖子抽泣起来。

　　“呜呜……您别生气，不要抛弃我这个愚蠢又无能的女人好吗……惩罚我渎职吧……是我疏忽大意今早救驾来迟，我是粗心疏忽漏了议政厅的监管，是我巡查不力找不出那隐藏在名册里的六个领民找不出采石场的间谍……您使劲惩罚我，只要您消气，怎么惩罚都可以，都可以……”

　　“我什么都会做的……都会改的……我一切都是为了您好……为您好……”

　　她边哭边吸血睡着了。

　　悄悄的，劳米这才敢推开门。

　　“……我的天，场面太吓人，害我一时不敢进来。我是不知道她究竟受了什么委屈啦，哭得这么伤心。”劳米早就饿了，蹑手蹑脚的来到你的身旁，“夜还早，您当然还会继续，对吧？”满脸千万别停的恳切神情。

　　领主辅需要安慰，但化物人也需要炼。

　　趁着梅拉尼睡得迷迷糊糊，劳米毫不客气的吸取着魔力，今晚她应该能出三瓶秘药。一瓶是治疗梅拉尼的，两瓶化人的。

　　劳米接着刚才的话题：“我也听说过古时伟人说的一席话，是解析何谓领袖的——他说，好领袖需要做两件事，出好主意，用好家臣。但我认识您之后发现这话其实应该改一改——做好决策，用好妹子，嘻嘻。”

　　“人的一生，重在选择。人的选择，重在不悔。”

　　忽然劳米噗嗤笑出了声：“对啦，我想到一件有趣的往事。我曾经在沙国旅行过………不，用落难形容比较贴切。简言之，我被抓到沙国教廷，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藏身于小村落里，饥肠辘辘担惊受怕。”

　　“某天，我躲在牛棚，结果被一个王国的帅小伙边喝酒边踹门而进，抓了个现行。当时村落里是有我的通缉画像的，约六分之一能认出我的容貌。我当时心想，死了死了死了！沙国圣武士比王国还凶狠。”

　　“幸运的是小伙子沉迷于我，愿意将我继续藏起来。好景不长，没多久他就旧态复燃，酗酒撒钱胡作非为，雇了几个打手，只要有人多看我几眼就喊打手揍人，他说自己是贵族有权这样做，在他的家乡贵族都如此。我其实不太介意他狂妄不羁啦，但是继续这样折腾下去，我怕会惹来圣武士。”

　　“我拜托他体谅黎民疾苦，并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其实老百姓艰苦管我屁事啦，但我为了保命必须让小伙子安分下来。结果，他真的痛改前非，还说了一些貌似藏在心里很久的苦闷，说什么他其实也不愿意搅进统治层的浑水里，但已经涉入太深无法抽手。因为他非常擅长画画。嗯……他给我画的肖像画确实很美。”

　　劳米深深叹息：“还是年轻啊，竟不懂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他这种参与了很多黑幕的坏蛋，一旦萌生了金盆洗手的想法，下场反而更惨。这方面任何人都比不上您啊，我从来没有见过您后悔过。您即使遇到不好的事情也能积极的换个角度去看，真的是神。”

　　是啊，很帅——梅拉尼脸埋在床单里，低声喃喃。

　　醒了就开始炼第二瓶吧——劳米嬉笑戏弄道。

　　夜半时分，梅拉尼重新满忠了。

　　·

　　嗯？

　　你忽然坐直身姿，望向神殿的方向。你能感觉到莫亚什使用了神力，并且斩杀了什么东西。

　　神殿方向，会出什么事呢？

　　今晚没有梅拉尼眺望，没有伊丽莎白聆听，但是多了几个圣武士值夜。

　　·

　　劳米起身去炼药，天亮前就会将治疗秘药交给梅拉尼。你也起身，留下累了一夜的梅拉尼，走向地下室，拿到了两瓶化人的秘药。

　　天光未亮。

　　你决定明天再问莫亚什究竟发生了什么，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只用了一个神术就结束了战斗。

　　后半夜，领地里寂静无声。

　　你穿上行装，安妮特早已恭候在门外，因为戒指的效果她睡眠时间很短。

　　你俩走向宅法师之塔。

　　坐在会客厅沙发不久，一名睡眼惺忪的精灵用被单遮掩着身子，为你沏了一杯上好的红茶。她恭敬行礼道：“请领主大人稍后，宅郎他们刚完工，很快就会搬着作品下来。请尝尝看，北境的新茶。”你仿佛听到了一个肉麻的昵称。

　　安妮特问道：“婚后生活还好吗？”

　　“承蒙安妮特小姐挂念。我想，我们家宅郎的热情还不足让我如族长那样发疯。”精灵似乎刚睡醒，意识到说错了话，莞尔一笑，“抱歉，我是说，像族长那样热情如火。众所周知，体质问题，精灵怀孕离职的可能性也很小呢。”

　　正闲聊着，两个少女石魔像迈着咚咚脚步声，搬着一个鱼缸从楼梯上走下来。鱼缸里装的是改造完毕的人形肉块。诶丽卡、兰敦和宅法师也随后走下楼。肉块身上有很多缝合线，勃颈上还缝着一个满是缝合线的少女的首级。全身上下似乎刚被治疗药泼过，甚至血迹未擦干。

　　诶丽卡：“亲爱的带秘药来了吗？”

　　安妮特：“嗯，两瓶。按劳米小姐所述，这个人形肉块应该是智1形2的「1/2」，最多两瓶升到「3/4」，无头会造成智力影响。应该会比鹰身女妖聪明，跟弗美差不多的水平吧。奥术恐怕是学不成了。”

　　兰敦：“以她这样的体格，怕是学奥术也浪费。我带来了公会的鉴定水晶，迟些测一下身体属性。”

　　“请容我汇报一下改造成果。”宅法师一屁股陷进沙发里，擦了擦额头的汗，“诶丽卡小姐制作了极其稀有的高通透性的魔像核心，手艺确令在下自愧不如。肉块的核心可以吸收灵魂，而且比预计的吸力要强，但依然是通道型的核心，即只能吸却很难存。我把核心供能的线路仔仔细细走遍了肉块的每一个角落，并且顺便镶入了四个魔具：再生戒指、心灵遥控戒指、劝诱头环、防探知项链，分别拴在了左右两侧的锁骨、脖颈缝合线以及胸骨。因为担心被魔女秘药识别为异物，所以缝得很仔细并且彻底治疗痊愈。”

　　他们学术研讨的结论是尽可能增加肉块自身的再生能力，用心灵遥控捕获目标悬在空中便于吸魂，增加4点魅力，并且……宅法师再也不想被执法队踹门了，防探知项链算他送的。

　　“那就……”

　　“开始剪彩？”

　　此次化人存在很多实验性尝试，成败尚不可知。众人齐齐注视着你将第一瓶秘药泼在肉块身上。

　　肉块蠕动着，渐渐坐直了身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身材高挑的普通人类女性，但外形轮廓仔细看好像有点要融化的样子，软塌塌的。「牛逼！接上了！」宅法师直接原地跳起大声欢呼起来，因为假头似乎成功被秘药识别为整体了。「哦，不！」兰敦直接捂脸跪地哀嚎，因为劝诱头环被排出了体外，连脖颈那些缝合线也全部崩开了。「能动！她还盯着我看，像小动物一样的智力？」诶丽卡总算亲眼见识到了传闻中的化人秘药，兴奋不已。

　　看起来没有狂暴症状。

　　继续泼了第二瓶秘药，原本如布丁般的人形肉块逐渐定型，肌肤光滑圆润，彻底变得与人类女性无异。脸还是之前假头的五官，脸庞洁白娇嫩，是宅法师最喜欢的俊美可爱的大眼睛小脸盘。她盯着自己的双手，缓缓站起身，身材非常……自然方式肯定是无法生育出这样的艺术品。看上去貌似十六七岁，刚成年。

　　旁边的精灵觉得不太雅观，于是上前用布将新生人形裹起来。

　　宅法师阻止晚了：“老婆别碰！”

　　精灵的指尖稍微接触到人形，突然尖叫起来，全身僵硬，随即连连退缩，脸色惨白抱紧双臂瑟瑟发抖：“……这是又做了什么危险物啊？”

　　被吸魂了。

　　看来普通人被吸魂之后相当痛苦，很虚弱，这吸力有点强，也就两三秒罢了，但还没强到无法摆脱的力度。

　　人形指着自己，环顾四周问道：“我是剑歌私兵，你是主人，他是老公？”

　　“不不不，那是暂时吸到的记忆！你必须学会区别哪部分记忆是你的，哪部分是别人的。”宅法师立刻解释，“有来由的记忆是你的。”

　　“我……是谁？”

　　说罢，人形脚下一滑，咣当摔倒，后脑勺狠狠嗑在鱼缸边缘！看着就疼！

　　她很快坐了起来，

　　……摘下了脑袋，

　　摘下！

　　了！

　　脑袋！

　　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人形看了看自己的后脑勺，发现没磕破，又把自己的脑袋重新安了上去。这一幕就很惊悚！问题在于，摘下来之后眼睛嘴巴依然能动。

　　“这里是我家，是别人的记忆；我是精灵，是别人的记忆；我从黑街被买来，是有来由的记忆。”忽然，她转头看向你，咧嘴笑道，“你买下了我，是我的主人。”

　　危险！——众人发现人形跑向你并打算拥抱你，迟疑着要不要阻止，一边寻找手套布匹等阻隔物一边紧盯着你的反应。

　　人形抱住了你。

　　这种感觉……跟被劳米拥抱很类似。谈不上痛苦，但如果连续接触好几个小时肯定会虚弱。

　　无奈之下，给她穿好的工作只能拜托给你，尤其是手套。题话外，谁也不知道宅法师家里为什么会有非常多的少女服装，看尺寸款式，结婚前就在存。

　　安妮特负责照顾着新生儿，高声问道：“她的吸魂能力就不能控制吗？”

　　“当然不能！”宅法师也很为难，“核心是采用的魔像技术，如果魔像能够自由控制核心出入，那还怎么关押异界精魄啊……”

　　“她的嘴在哪里啊？”诶丽卡也显得手忙脚乱，因为人形实在有点不安分，好奇的到处乱摸乱碰，忽然发现人形抬手将远处的水果悬浮，并遥控过来，倒进嘴里，咀嚼吞咽，“我不懂，她的嘴到底是假的还是真的？”

　　兰敦抓住人形的手，按在鉴定水晶上，喊道：“那都不重要吧？就当做是义齿不行吗。有鉴定结果了！力量18，难怪控制不住她；敏捷18；体质18；智力6；感知18；魅力18，这属性就跟某人一样过分！”

　　安妮特根本抱不住人形，宅法师也上前帮忙。

　　“她职业呢？”

　　“9级，洗点了。我以前见过这种罕见现象，当时那个人失忆并误入赫拉然，显示的鉴定结果就是这种情况。强度9级是变不了的，但职业未知——谁能先阻止她咬沙发！”

　　你要求她静一下，

　　她静了。

　　你要求她坐到身边，

　　她坐了。

　　安妮特眼神洋溢着崇拜，诶丽卡满脸不解，兰敦怔在原地，宅法师绝望抬头脸上就差直接写「怎么又是这样？」

　　所以暂时总结一下：人形能够摘下脑袋并安回去；无法自控接触吸魂能力；身体素质好得过分；智力6点虽然低是低了些，但应该不会一直像个无知孩童，教育教育应该能学会读写；能以天生施法的形式，在保持专注的情况下悬浮控制物体；防侦测；靠头带增加魅力一事算是泡汤了。

　　A，带她四处转转，看看她擅长做些什么工作，先定业务岗，再定战斗职业。这个过程，有可能会让她无意中升级，如果控制不慎最坏情况是每种职业都兼职1级，直接就养废了。

　　B，你有种直觉，她是9级的某种基础职业。不会错的。

　　C，既然难得入手一张白纸，是时候有计划的培养成奥法骑士、剑歌这种高级职业了。选计划，扔给教官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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