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在心里哭得很大声。
这小魔女,除了他桧哥,还有谁顶得住啊!!
“别这么说。”阮雾温柔道,“难道不应该是你积了八辈子大德才换来的吗?”
宋辞:“您说的都对。”
阮雾笑了两声,放过他。
高考呢,就不要给人造成压力了。
谁知,她不吭声了,宋辞却以方才在外面欲言又止的眼神瞄她。
“有事要说?”阮雾道。
宋辞狠狠点头:“没有。”
阮雾道:“身体比你的嘴诚实,什么事呀?沈野桧有外遇了?”
“跟桧哥没关系……”
“那就是真有事了。”
“……”
宋辞憋了再憋,憋回去了:“算了,我不现在说,影响心情,那个,雾哥,劝你高考这几天都不要上论坛。”
阮雾不以为意:“上次不是都解决了嘛。”
“不是那个。”宋辞道,“又有新的——”
监考老师在讲台上喊道:“安静。”
宋辞转了回去。
阮雾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中的笔。
又有新的?
她怎么不知道,她身上能出如此多的八卦,不进娱乐圈可惜了。
至于她的心情会不会被影响,只有她说了算,别人,说了都不算。
况且,前世也没人来挑衅她呀?
这些风波都没发生过,为何如今却变了?
若说事情走向,几乎没什么不同,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她对沈野桧的态度,以及……结识了莫言欢。
难道是上次几位青龙白虎被揍了怀恨在心,所以才在背后报复她?
可简婉又是谁?
-
第一门考试结束后,宋辞特意再来叮嘱她。
“雾哥,真的真的不要去看,咱等两天再看都行,我猜大家都没告诉你,也是怕影响了你,我们都是相信你的。”
相信她?
其实,早晨阮雾已初见些端倪。
不管发生什么事,若说全都相信她,怕是大话说早了。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分明有了不对味。
沈野桧似有当阮雾专车司机的打算,回去也要送她,等今天的考试全部结束,沈桓邀请阮雾去他们家吃晚饭。
阮雾说不用了,她家里妈妈等着她的,沈桓作罢,送她回家。
“回去吃完饭就休息,别玩手机了。”沈野桧对她说。
沈桓在另一边抽烟,没来听他们悄悄话。
阮雾便大胆起来,“为什么要听你的呀?”
沈野桧道:“为你好。”
阮雾又道:“你为什么要为我好呀?”
“你在说绕口令?”沈野桧堪堪忍住不与她饶舌,换回冷漠的嘴脸,“希望你说的考A大算话。”
阮雾抿唇娇笑:“原来在担心我会不会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呀。”
凭借着阮雾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气走了沈野桧。
她目送那辆黑色宾利远去。
什么破风声,都传到沈野桧耳中了?
少顷,阮雾转身回家。
转动钥匙,推开门,舒俏正和一个人男人匆匆忙忙分开,神色尴尬。
阮雾维持已久的笑容终于变了,嗓音轻轻,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这位是?”
舒俏将头发别到耳后,略显慌乱道:“小雾,他只是……”
沙发旁的男人却整理整理衣服站起来,露出笑容:“你就是小俏的女儿吧,我叫许庭,你叫我许叔叔就行。”
舒俏:“不……”
“许叔叔?”阮雾轻声笑出来,转而眼神一冷,“你配吗?”
许庭:“这……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很难接受,但你妈妈总是要有人照顾的,而且你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卂渎妏敩
阮雾朝前走了两步,纤细的身子蕴含极强的压迫感。
“门在这里。”她仰起头,笑得无比乖张恣意,“不要让我亲手送你哦。”
“许、叔、叔。”
许庭原本示意舒俏说两句,可她表现得却极其惊恐这位女儿的模样,便没办法了。
他还想说话,却被阮雾的神态一震,心中升起些许怯意。
“……那我改天再来。”
许庭匆匆走了。
阮雾轻手关上门,再生气她也不会砸门,她厌恶砸门的声音。
阮雾来到舒俏面前,居高临下,她微微弯腰,撩起舒俏耳边的黑发,露出她耳后的烫伤伤疤。
“妈妈。”她说话是那么轻柔,“受过的痛,你都忘了么?”
舒俏像是被她强行回忆起什么记忆,周身颤抖起来。
“我……”
阮雾的手指轻柔抚在那块不知用什么烫出的疤痕上,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舒俏嘴唇发白:“买菜,我骑自行车不小心撞到他了……”
“认识多久了?”
“……一个月。”
“才一个月就带回家了?”
阮雾扑哧笑了一声,收回手,讽刺道:“您的爱情可真奇妙。”
舒俏终于绷不住,悲恸大哭。
“小雾我也不想的……可是一个人的生活太寂寞了,你让我怎么办呢……我还这么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守在这里呜呜呜呜呜……”
阮雾看着她哭,无动于衷。
这些年听她哭早就听够了。
原说近来怎么没动静,原来是找了新欢。
幽静老旧的房子里,回荡着女人的哭声,在漆黑无垠的夜里升出幽幽诡谲。
等天完全黑了,房间内找不到一丝光亮。
舒俏的哭声渐渐弱下去。
哭声转变为细小的啜泣。
见她哭得差不多了,阮雾去开了灯,走向厨房。
“你吃了吗?”
舒俏的眼睛早就哭肿了,依旧难掩她的美丽,与阮雾明艳的张扬之美不同,舒俏的美充斥着破碎与沧桑。
“没……没有。”
阮雾便去柜子里翻,有面条,她简单下了两碗面。
快好的时候,想到沈野桧让她注意营养,于是翻出两个鸡蛋煎成煎蛋。
家里东西不多,继父留下的老本在这些年快用得差不多了,等高考结束后,阮雾得花时间做几个程序出去卖,家里的钱她再也不会碰。
她想着以后,面和蛋都好了。
“妈妈,快吃吧。”
阮雾将面碗放在她的面前。
舒俏没有动作。
阮雾明天还要考试,没心情搭理人,自顾自开吃。
等她吃到一半的时候,舒俏突然发飙:“如果不是你当初不听话,我现在需要这样吗?街坊邻里都怎么说你的!害我出门都抬不起头来!你怎么就那么自私!!!”
五六年了,舒俏第一次这么对阮雾。
吃面的阮雾神色有了波动。
她缓缓抬眼,视线落在舒俏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蛋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怎么,你还想着李伍德?”
李伍德是她继父的名字。
那个人渣,败类,渣滓……都不足以形容他万分之一。
舒俏脑中闪过被李伍德支配的恐怖画面,起伏的胸腔慢慢平缓,嚣张起来的气焰也弱了下去。
“我……”
阮雾垂下眸子,继续吃面。
吃完了,她把碗端去厨房,该洗的都洗干净,回到自己房间。
从始至终都没看过舒俏。
才吃饱了,阮雾不想躺床上,搬了凳子坐在窗前发呆。
夏日明明每天夜晚都繁星闪烁,今天却黑云密布,浓稠地拥挤在幕布中,仿佛随时能塌下来。
这个深空与十二岁那晚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阮雾其实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她也以为已经过去了。
原来没过去。
舒俏没过去,她也没有。
十岁,他们搬进这里,搬进李伍德的房子,就迎来无休止的噩梦。
开始,李伍德花言巧语表示会对舒俏好,可不到两个月,因为有男人多看了舒俏一眼,回到家的舒俏就遭到了恐怖的毒打。
那是第一次。
阮雾在学校,没看到过程,回家只看到一身伤的妈妈。
她叫舒俏报警。
舒俏不让,她说是她的错。
阮雾从小就被笑没有爸爸,比同龄人早熟很多,这只是第一次,她没有多说什么。
后来,李伍德变本加厉。
阮雾记得那是个下午,她比平常早放学,回家听到传来的争吵与嘶喊,她看到舒俏被李伍德按在桌上,男人拿着一根被烧红的铁铲烫在舒俏耳后。
宛若母猪被烙下烙印。
无论舒俏怎么挣扎,叫得多么撕心裂肺,都逃不过男人钢铁般的力道与狰狞的脸。
阮雾那时动作比脑子快,拿旁边的椅子砸在李伍德背上。
她的力气不小,砸得李伍德丢下铁铲,眼冒金星,在原地摇摇欲坠了会儿才没倒下去。
后来……
李伍德没有对她怎样。
接下来的两年,阮雾总能看到舒俏身上的各种伤,舒俏不报警,阮雾偷偷拿手机报过。
警察来家里问情况,李伍德赔笑说是家务事,舒俏在一旁瑟缩着点头。
警察走了。
李伍德问谁报的警,阮雾说是她。
那年她十二岁。
她以为李伍德会像对待舒俏那样对她,可是又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着脸走了。
她们都不知道原因。
可在当晚,月亮被阴云包裹,黑穹不见一丝光色。
阮雾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一道漆黑的身影走了进来。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撩了校草死对头后,他反攻了更新,第30章 沈野桧有外遇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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