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白的吻极具耐心,又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吮吸的力度不轻不重,偶尔还会用齿尖缓慢的啃噬她。

  细细微微的疼和酥麻沿着唇瓣弥漫,四肢百骸仿佛过电一般,战栗出一簇簇的电流。

  池欢趁着他辗转反复的时候,用掌根用力推开他。

  手背狠狠蹭过唇瓣,那上面还残留着肆虐的酥麻。

  她呼吸微乱,“别、有人看……”

  时屿白睨着她通红的能滴血的耳尖儿,知道她害羞,索性把她泛粉的小脸儿埋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发誓,没人能看清你的脸。”

  池欢羞恼,忍不住抬起粉拳在他的胸膛上轻砸。

  那是看不看得到脸的问题吗?

  “走吧,我们回去酒店。”

  “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

  时屿白的唇瓣几乎贴着她的耳廓,说话时候的涡流顺着耳廓往里面钻。

  每个字都带着温热,挟裹着酥麻在肆虐神经。

  “我不知道她会带白雪过来,也不知道她会奚落你,说那些话。”

  “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委屈了。”

  其实面对挑剔的婆婆,池欢几乎要习惯了。

  毕竟前世的时候,程母就不喜欢自己,这一世准备安心和时屿白过日子,李珍娅也不喜欢自己。

  不同的是程子黔面对婆媳矛盾,只会把错误一股脑的推到自己身上,责骂,指责,pua,和他结婚后的日子过成了炼狱。

  面对相似的问题,时屿白却永远站在她这边。卂渎妏敩

  他的态度,已经让池欢很知足了。

  她连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巴:“不需要你道歉,针对我的人又不是你,何需你来道歉?”

  她甚至有点惶恐。

  早就知道时屿白宠爱她,可是遇到的事情,桩桩件件,仍旧在刷新她的认知。

  时屿白是在她认知之外的男人。

  明明是她高不可攀的存在,却永远谦逊低调,明事理,辨是非。

  每一次和李珍娅的矛盾,都越发让她体会到时屿白的好。

  可是她……

  怎么配得上他这么好?

  “要道歉。”

  时屿白拽下她的手指,在唇边细细密密的吻着。

  “如果没有嫁给我,你就不需要面对这些。”

  池欢懂这种酸酸涩涩的心理。

  就如同她自认为配不上时屿白一样,时屿白也因为自己家庭带来的麻烦而深深的愧疚着。

  “可是嫁给你,这就必须是我要面对的功课呀。”

  池欢眼底莫名的发酸,“时屿白,你能站在我这边,我真的好高兴,好开心,好幸福。”

  “接受你之后,我一次又一次的感觉到自己被好好爱着的。”

  “谢谢你。”

  时屿白看着她因为动情潋滟的水眸,蓦地勾唇一笑。

  他伸手捏住池欢的下巴,“我们还要这样互相道歉和道谢到什么时候?”

  “没完没了了?”

  这句话瞬间把他们从微妙的氛围中拽出来。

  池欢噗呲一笑。

  她忍不住俏皮的歪头一笑。

  “走吧。”

  从饭店到酒店的路上,有一汪很大的湖泊,沿着岸边不少人在散步。

  池欢攥着时屿白的手,忍不住问道:“那个白雪……”

  “以前认识,我发誓自从结婚之后,从来没见过她。”

  时屿白眼尾氤出淡淡的红,眼阔微微收缩,看起来有点紧张。

  池欢,“我相信你,但是我要给你打个预防针。”

  “什么?”

  “婆婆看样子要撮合你和她。”

  “我不会和她在一起。”

  对这件事时屿白回的斩钉截铁。

  池欢心底莫名不安,一股不详的预感贯穿了她的身体,她抿了抿唇说道:“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有点阴谋论,但我总是心中惴惴不安。”

  “时屿白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那件事几乎成了池欢现在的心结。

  “说。”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我做错了事,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这话落下,时屿白的眼眸里面暗潮涌动,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关节,“怎么这么问?”

  “别管,你答应不答应嘛!”

  强烈心虚,让池欢搂住时屿白的胳膊摇晃着撒娇,眼眸里碎光潋滟,湿漉漉的仿佛能挤出水来。

  “好。”

  “无论是什么原因,给我个机会?”

  池欢追问。

  “给。”

  时屿白的手指这次落在她的脸颊,略重的力道捏了捏。

  池欢吃痛,扒下他的手指。

  “拉钩上吊才行,我要避免你反悔。”

  她满目期盼的伸出弯曲的小手指。

  时屿白无奈,和她的手指勾了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时屿白,答应我的事情,绝对不能反悔哦!”

  时屿白唇角是宠溺,是无奈,那目光穿透了时光,沉沉的落在池欢的身上。

  —

  医院。

  李秘书匆匆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额头上若是仔细看,能清楚的看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首长,时先生这三年的婚后生活调查清楚了。”

  “给我。”

  时以复伸手接过了李秘书手里的文件袋。

  白色的纸张从黄色的文件袋抽出的刹那,李秘书的心脏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里。

  病房里的空气,随着时以复一目十行的阅读,一寸寸的冰冻下来,一度冷的让人呼吸窒闷。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除了时以复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黑,病房里的一切都僵硬住了。

  就在这时,李梅推门而入,手中端着刚刚煲好的鸽子汤。

  “老时,汤炖好了,欸,你手里拿着什么文件?”

  “不是我说你,你都已经病发住院了,就该好好的修养修养,还看什么文件?”

  说着,李梅伸手就要拽文件。

  但是文件被时以复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纹丝不动。

  李梅诧异的抬眸。

  “老时?”

  “嘭”!

  文件袋被大力摔在地面上。

  时以复的脸色赤红,眼底仿佛能沁出血来。

  “这都是真的?”

  “人在哪里?”

  “证据可都确凿了?”

  李秘书大气都不敢出,脑袋也不敢抬起来,只是一叠声的说道:“是!首长,一切都调查好了!您若是想要见证人的话,我这就把人给您带来!”

  时以复听了,胸脯剧烈起伏,可把李梅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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