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路上猎来的猎物,拿到河边清洗,然后用石刀切成小片,沾上葱姜汁和蒜泥,放在石板上炙烤。
油汪汪的五花肉一遇热,发出滋滋的声响,并慢慢渗出油水,肉香伴着香料的味道飘出好远。正在拣柴的原始人闻到后,顿时口水直流。
自从遇见雌性,每天都有好吃的,他最期待的就是吃饭的时候了。而且今天可恶的阿石不在,只有他和雌性两个人,原始人可开心了。
他立马加快速度,急急的抱了一堆柴回去,想看看雌性又在做什么新花样的吃食。
等到了山洞,就看见宁梦在火堆两旁放了两块大石,上面搁一块又薄又平的石板。雌性把肉切成薄薄的小片,放在石板上烤。
原始人从没见过这样的吃法,新奇极了。
这时,雌性朝他招了招手,吩咐说:“过来,帮我切肉片。”
石刀实在是太顿了,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切下一点点肉片。这种费力气的粗重活,就应该让男人去干。
原始人见宁梦吆喝他干活,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结果雌性又说:“等等,你刚搬了柴,还没洗手吧?洗过手再来。”
原始人发现手上确实有些柴灰,便听话的去了溪边洗手,然后又一路飞奔的跑回山洞。
这个时候,第一锅肉片已经烤好了,宁梦用野菜的叶子卷着肉,轻轻的咬了一口。野菜的清爽和肉片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滋味还是不错的。唯一遗憾的是,少了些咸味。
宁梦忍不住叹气。
盐乃五味之首,没有它,还真是吃什么都觉得缺味。
但从没吃过盐的原始人不觉得。
他学着宁梦的样子,尝了一块蔬菜肉卷后,只觉得美味非凡。一口气将石板上的肉片都扫荡光了。
之后都不用宁梦吩咐,原始人主动过去切肉片,迫不急的等着它烤熟。
两人就这样边吃便做,不一会儿,就把一只小兽的肉给吃光了。
当然,主要还是原始人吃的多。他胃口大起来,食量非常的惊人。像今天中午,一个人就吃了两只鹿腿。宁梦估算了下,去掉骨头,只论吃到肚子里的纯肉,这家伙起码吃掉了六七斤肉。
一个人的胃,才有多大啊。
阿石也很能吃,但远比不上原始人,只吃了一只鹿腿。
能吃也有能吃的好处,这两个人的体质都特别好。像原始人这一身的伤,若是放到现代,肯定是要住院治疗的。没个十天半个月,医生都不让出院。
而他只是简单的吃了些草药,包扎了下伤口,就跟没事人一样了。中午还陪他走了一天的山路。
阿石那家伙,恢复的也比她想象中的好。只拔了一次毒,腿就已经基本消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远古人从没接触过药物,所以身体没有抗药性,更容易吸收的缘故。
宁梦又查看了一下原始人身上的伤,发现一天下来,伤口已经初步凝合。再过两天,就能结痂了。
之前做的陶桶被阿石泡过脚,已经不能用,所以宁梦直接送给阿石了。这会儿没东西熬药,只好让原始人生嚼了些消炎的草药,又把干掉的草药泥换掉,便督促他去睡觉了。
原始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宁梦,说:“一起睡。”说着还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宁梦顿时防备,手里揣了块石头,嘴上故作平静的说:“你睡你的,我守夜,下半夜换你。”
原始人显然不愿意,但山洞没有门,他们对周围的环境也不熟悉,有个人守夜确实安全些。于是只好妥协,“那你、坐近些。”
他不喜欢雌性离的那么远,总觉得她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
宁梦却不理会他,没好气的说:“干什么要坐近些?我坐这里听好的。”
原始人见她不听自己的话,有些急,就把兽皮拖到了宁梦身边。
宁梦立刻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怒道:“你干什么?”说着躲避的走到火堆的另一边。
原始人有些受伤,他只是想跟雌性亲近些,可雌性总躲着他。
这让他又一次的感觉到,雌性不喜欢他。
原始人很难过,赌气的背对着宁梦躺在地上。可半天过去,雌性都没有出声安慰他一句。也没问一问他怎么了。
原始人更难过了,只觉得胸腔里憋了股气,闷的他连呼都困难。
他终于忍受不住的翻了个身,然后偷偷的看了眼宁梦,发现她正坐在火堆旁玩手机,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看的满脸含笑。
原始人更加气闷了,炒菜似的在兽皮垫上翻来覆去,终于引起了宁梦的注意。
宁梦抬头看向他,奇怪的问:“你干什么?睡不着吗?”
原始人脸色臭臭的,对着宁梦命令说:“你过来。”
宁梦又是一阵警惕,不动反问:“干什么?”
原始人心烦意乱,忽然起身,冲过去将宁梦直接抗了起来。
不美好的记忆,立马出现在宁梦的脑海了。她紧张的不断挣扎,心里气的不行,觉得自己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要不是她,这个原始人说不定已经死了。
结果他倒好,身体稍微好一点,就又想强迫她。
宁梦恨的要吐血,却发现原始人已经将她按在了兽皮垫上。忍不住又是一阵毛骨悚然,惊恐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这个时候,原始人在她的旁边侧躺了下来,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同时按住她想要挣扎的两只手。一条腿则弯曲着压住她的膝盖,阻止她不断踢打。
他的力气很大,宁梦怎么也挣脱不开,感觉自己像被人用钉子钉了起来,动也不能动。
她既气愤又害怕,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发誓,要是这个原始人还敢对她用强,明天就去找一把毒草,只接毒死他。
谁知原始人钳制住她后,居然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把脑袋往她的肩膀上一靠,然后就不动了。
这模样……似乎像是要睡觉了。
宁梦忍不住“喂”了一声,气愤的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原始人却忽然说:“我叫阿曜。”
之前,他听宁梦叫阿石的名字,觉得很亲近,忍不住的羡慕。于是他努力的回忆,终于想起小时候的名字了。
他叫阿曜。
可雌性从来没问过他的名字。
她很少主动跟他说话,偶尔的交流,也都是越过称呼,直接说事。
他只好主动告诉她了。
宁梦愣了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说起名字了?
却听阿曜又说:“你叫阿梦,是吗?”
他有些遗憾,这个名字不是她亲口告诉他的,而是从阿石的口中得知。
那个阿石,居然比他更了解阿梦,这让他妒忌极了。
而宁梦不明白,话题怎么就跑到名字上面去了。
她生气的重复,“我在问你,你要干什么?”
阿曜将她搂的更紧了,紧到宁梦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
“睡觉!”他霸道的说。
雌性离的那么远,他根本睡不着。必须像这样紧紧的靠着,他才安心。
宁梦一时不明白他说的睡觉,是哪一层含义的睡觉。但隐隐觉得,好像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这让她的情绪稍微缓和了点。
“可是我要值夜的。”宁梦说。
阿曜说:“我会看着。”
他以前一个人住在深山里,从来没有人值夜,睡觉的时候都是浅眠,以防止野兽闯入。
现在,也一样可以。
宁梦却觉得,他就是故意想占她的便宜。忍不住火气又上来了。
“你要看,就坐到火堆旁看着,压着我算怎么回事?”说着试图推开阿曜,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
阿曜听了这话,却好像比宁梦还生气。揪着眉毛愤愤的说:“不要。”然后抱着宁梦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宁梦快要不能呼吸了,而且跟一个不太熟悉的男的靠这么近,总觉得尴尬。www.xündüxs.ċöm
可无论她好说歹说,这家伙就是不放开她。后来宁梦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认命随他去了。
第二天一早,宁梦睁开眼,发现这家伙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死死的抱着她。
宁梦顿时痛呼。
她被压的太久,血脉不流通了……
阿曜其实早就醒了,但他舍不得放开宁梦,便想多温存一会儿。谁知宁梦一睁开眼,就一个劲的喊疼。
阿曜吓坏了,连忙坐起,紧张的问她怎么了。
宁梦不想跟他说话,一个字都不想。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两只手,揉揉自己被压痛的肚子,又试着曲了曲腿,活动一下又痛又麻的两条腿。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疼痛的感觉才缓和了些。
阿曜在旁边急的不行,不停的问他怎么了。宁梦寒着张脸,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她这样一副样子,让阿曜慌乱极了。跟让他觉得慌乱的是,他隐隐感觉到,好像是因为他一直压在宁梦,才会导致她不舒服。
而现在,宁梦非常生气。
她不想理他了。
阿曜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无措极了。
而宁梦已经受够了这个原始人。
昨晚的事情,让她得到一个认知。
原始人就是原始人,他们的思维、行事风格乃至生活习惯,都不是她一个现代人可以接纳的。
为了避免昨晚的事情,以及之前被强的事再次发生,宁梦决定,以后还是跟这些原始人保持距离的好。
她心里正琢磨着,这时候,阿石过来了。
宁梦看了看时间,才6点多钟,忍不住奇怪的问:“阿石,怎么这么早过来?”
阿石神情有些异样的看着宁梦,欲言又止。
宁梦更加奇怪了,又问:“怎么了?”
阿石又看了看宁梦,终于鼓起勇气的说:“阿梦,我想做你的配偶,可以吗?”
宁梦顿时一个激灵。
这大清早的,要不要这么刺激?
她正要拒绝,阿曜却冲了过来,凶狠的对着阿石的胸口有力一推,直接将阿石推的摔翻在地。
他又扑过去,拖着阿石的胳膊将他往山洞外面扔。
阿石被掼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阿曜则宣布主权办立在洞口,凶狠的怒瞪着他。
阿石气愤不已,对着阿曜怒道:“你又不是阿梦的配偶,凭什么阻止我?而且阿梦也不喜欢你。”
这句话顿时刺激了原始人,他又冲过去,和阿石扭打在了一块。直到宁梦忍无可忍,冲着两人怒吼:“你们都给我住手!再不住手,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两人这才不甘的停止动作。
宁梦打量着两个人。
很好,阿曜身上的伤又裂开了。她之前的辛苦全白费。
阿石则鼻青脸肿,被殴的很惨。
她看着两人,面无表情的说:“你们是不是都想当我的配偶?”
两人立刻点头,全都期盼的看着宁梦。
宁梦说:“我的配偶,必须是最强壮的。你们两现在去打猎,谁的猎物最多,谁就做我的配偶。”
这话一出,阿石顿时激动,充满自信的说:“阿梦,你放心,我一定会赢的。”
阿曜不服气的冲他嘶吼,眼看又要打起来,宁梦连忙说:“时间有限,还不出发?午饭前没回来,就算输了。”
两人这才停止斗气,飞快的投入森林。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宁梦赶紧回山洞收拾包袱。
再不走,等着被两个原始人逼婚吗? 讯读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宁梦何安华更新,第 17 章 求助警方免费阅读。https://www.xunduxs3.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