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日本最致命的暴力分子之一,源稚生哪怕现在已经荣升为大家长的职务依然在很多时候亲临第一线,而常年的一线作战让他与一般的掌权者有很大的不同,他在是一名领导者的同时也是一名执掌万军的将军,在指挥他人的同时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名陷阵的死卒。
这个习惯称不上好,因为这极其危险,作为首脑的源稚生万一战死或者意外死都是蛇岐八家不可承受的损失,但是这个习惯同样带来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源稚生积累相当深厚的有关于战斗在最一线的经验。
他见过太多的变态以及因为基因错化而变得不可名状的怪物,他猎杀过最恐怖的凶兽也面对过最变态的人类。
可是哪怕是这样的源稚生看着面前的场景都不自觉的深深皱起了眉头。
房间里充斥着长期未打扫的腐臭味,脚下的地板有些黏脚,像是地上粘了胶,地板也有些发黑散发着异味。源稚生不用检查也知道这是血液泼洒在地上不及时清理的结果,室内的空气也十分浑浊,室内唯一的光源需要抬头,在离地将近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天窗,现在也因为到了晚上所以就连那点光源也消失了,整个室内一片漆黑。
源稚生借着极其微弱的光四下扫视,看到了沾血的老虎凳,沾血的钳子,沾血的竹签....什么都沾着血,到处都充斥着臭味。
不知不觉嘴里叼的烟已经烧到了尾,但是源稚生自始至终都没有吸一口,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直到香烟完全燃尽,一整条烟灰落下,室内失去了烟头处唯一的火星。
“大家长。”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领口处绣有灿烂浮世绘的执行专员走了进来。
“说。”
“经过调查,已经确定这里确实是属于本家的资产,只是现在应该被废弃了。在两年前这里是本家的一处寄宿制学校,用来看押那些血统不是很稳定但是还未做过恶的孩子,直到两年前的某一次事件之后这里被废除了,之后根据橘政宗先生的命令这里就被舍弃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橘政宗就是赫尔佐格,为了家族的稳定源稚生并没有将一些事情公开,不如说现在赫尔佐格的墓还在家族神社里供着。
“因为什么原因将这里废除的。”源稚生又掏出烟盒打开弹出里面的一根烟。
“因为一起恶性杀人事件,寄宿在这里的一个学生血统暴走了,杀死了这里的一名女教师并逃走,家族之后评估了这里的安全等级发现不够,于是把这里原本的老师以及孩子全部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执行官一丝不苟的报告着,但是随后罕见的欲言又止了一下。
“至于那个杀人的孩子.....他的名字大家长您可能还有点印象,那个学生叫樱井明。”
源稚生闻言没有半点多余的神情,他把烟点燃终于吸了第一口,随后重重的吐出,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捻住烟屁股,却垂下了眼帘,眉目间有些深邃。
樱井明,那个大孩子他当然忘不掉,至于原因的话倒不是说斩杀那个A+暴走的死侍樱井明有多困难,而是因为斩杀樱井明前的那场谈话,毕竟蛾子扑火的故事不论怎么讲都会显得悲哀。
“既然这里已经被废弃了那现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源稚生继续发问。
“不知道,辉夜姬的档案库里关于这里的一切都只能搜寻到两年前的那起事件,之后所有的情报都到此为止了,不过我们已经对现场进行了初步的调查,这里的死者总计28人,其中27人都确实在本家有记录,他们的确是我们的人,只是这些人都因为曾经犯过一些事情被本家驱逐到别的地方了,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些人都有些心理问题吧。”
“除了这些人那还有一个呢?是谁?”
“那个人是....”执行官的语气罕见的有些吞吐了起来,像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源稚生命令。
“那个人其实也是我们的人,只不过只是曾经是我们的人,但在两年前已经被革除了,并且在本家的记录当中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发现了她。”执行官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开口。
“名字。”
“上柳小蓧,前关东支部的部长。”
源稚生骤然抬头,关东支部这个名字他可丝毫不陌生,里面的那些部长们也个个都是出了名的问题儿童,虽然有能力但是他们每个人恶趣味都过头了,以前源稚生一直主张肃清这批人,但是之前因为有橘政宗的阻挠所以一直拖着,之后这批人都被本部的一个学院干掉了,源稚生也忘了这些家伙,他们还活着?
“带我去见她。”源稚生弹掉烟头。
“是,请跟我来。”
黄色的警戒线已经拉开,荷枪实弹的专员们封锁了现场的每一个出入口以及角落,最近的日本着实说不上有多太平,东京机场事件、大阪机场事件、死侍大规模苏醒厮杀.....事情一茬接着一茬,现在更是听说本部的一位元老在日本遇袭,同样遇袭的还有樱井家主和上杉家主,如果这三位死了那日本将发生一场十二级的人为大地震。
“死者生前遭受了非常严酷的折磨,全身上下的肌肉组织基本已经全部坏死了,子宫被摘除,手指以及眼球.....”
在一众穿着黑色风衣的执行官中突然出现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家伙,作为蛇岐八家培养出来的医生他是专门负责这类事件的。法医对着源稚生指着担架上的尸体,语气冷漠,不像是在说一个人,而像是在说一摞剁好的猪肉。
“她的直接死因。”源稚生出口打断了法医的滔滔不绝,只是看着担架上的女人,但是他根本无法从这个身体的脸上认出这是小蓧。
“一把利器,她死于贯穿伤,有一把刀刺破了她的心脏。”
“死亡时间。”
“不到八个小时。”
“是吗....”源稚生默默地拉上了黑色的尸体袋,随后尸体袋被迅速抬走。
“那么另外的人呢?他们死因是什么?”
“也是利器,一把武士刀,所有人的伤口都是一把武士刀。”法医说道。
“这么说明智阿须矢杀完了这里的守卫却留下了小蓧。”
“可能是因为带着她无法有效率的逃离吧,这里看押的所有犯人似乎全部都是前关东支部的部长们,那群人都没什么人性,看到同伴这样与其带着不如给个痛快。”一名执行官走到源稚生身后说道。
“这不是这种地方能存在的理由,而且这也不是人应该有的死法,这里幕后的家伙是谁?”源稚生抬头看向身后的建筑。
“在日本有能力能私自扣押前关东支部的重犯并且调动本家的资产的人少之又少,而在这个基础上还能瞒过辉夜姬的人,国内的话应该也只有那几位了....”执行官只是略微开口就重新闭上了嘴。
源稚生沉默了一下,随后看向一旁自己的新助理,淡岛麻衣。
“红井那边的打捞工作呢?”
“还在进行,但是无论什么人员在数千吨的水银蒸汽环境中都无法长时间工作,我们组了三批人轮番进行工作,并且正在将红井内部的所有水银进行抽干工作,预计四个小时内将出成果。”淡岛迅速的给出报告,只是说着说着淡岛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但是结果可能不容乐观,在这种袭击下樱井七海以及上杉绘梨衣两位家主的幸存率非常低,本部的那位元老也是,就连乌鸦先生到现在也没有联络....”
情况简直是一团乱麻,日本分部自从一年前元气大伤之后一直在休养生息,但是这一年间事件同样层出不穷,况且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无法回归巅峰,虽然吸纳了猛鬼众以及曾经看押的“鬼”,但是这一步同样引起了本家内部一些自认“纯血”的人的排斥。
糟透了,现在他们根本经不起风浪,但是能把这个地方藏匿的这么好让他这个大家长都一无所知,其幕后参与的人或许不止一个。
源稚生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夜空,随后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他的眼睛又突然睁开,但是现在的源稚生眉宇之间突然变得坚挺锋利,像是一柄藏鞘已久的森冷古刀终于出鞘。
“不计代价,把幕后的家伙给我找出来。”
“是!”淡岛低头喝道。
.................................
大阪,某处居酒屋内,这个居酒屋并不是非常隐蔽或者奢华,就是一个在路边的小店,生意也算不错,周围坐满了刚刚下班不久的社畜们,职员借着扎啤以及烧酒挥洒着一直以来积累的压力,各种怪话也会借着酒劲胡乱说出,反正就当是酒后戏言了。
在居酒屋内某个靠窗的角落,两个中年男人也正在碰杯说笑,看上去和这里其他的顾客别无二致,只是他们的身份稍微高点。
“真是出人意料,宫本家主。”继犬山贺的新任犬山家主犬山力拿着一杯烧酒轻轻地微笑。
“彼此彼此。”宫本家新任家主宫本浩藏同样举起酒杯与犬山力轻轻一碰。
两位新任家主碰杯后立刻将手里的清酒一饮而尽,像极了许久未见的挚友,可是奇怪就奇怪在今天这次会面是他们两个除公开场合的第一次见面。
如果说世界上是一片海,而每个人都是海里的一叶舟,那么每个人终将驶向何方都是不确定的,有些彼此相伴走到了世界的尽头,也有些往那些不为人知的深海挺进。
换而言之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想法,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些人会随波逐流,同样的,有些人也会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八家的人基本都在东京之战中死绝了,为了维持八家原本的家业又必须尽快的找出继承人,为此很多八家的旁系一飞冲天,直接填补了原本因为巨量的人员死亡留下的空缺。
但是过快的得到原本求之不得的力量与权力往往会带来几个结果。
要么被这份从天而降的惊喜砸的昏迷不醒,要么以惊人的能力稳稳接住这份大礼。
而新任的宫本家主与犬山家主都属于后者。
这两位新任家主从上任之初就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以极快的速度接手原本的产业以及人脉,随后迅速对源稚生表示服从,虽然他们和源稚生明明应该是同等的地位,只是源稚生在职务上略高一筹,但是他们却选择立刻缔造出完美的上下级关系,并对源稚生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尊敬。
这让其余的几位新任家主对这两个家主会不自觉的展现出一些蔑视,因为虽然他们是后来者,但是不论怎么看源稚生的这个“前辈”都实在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年龄带来差别让他们总是会不由自主的俯视那个叫做源稚生的大家长。
毕竟东京在这个臭小子的手里被毁的一塌糊涂,他自己还有事没事提着刀和死侍厮杀,毫无身居高位的自觉,怎么看源稚生他们都觉得不行,那么自然他们也会俯视这两个一上来就对源稚生摇尾乞怜的两个新任家主。
其实也不怪这些新家主,毕竟因为原本八家家族里那些从上至下,从老至幼尊敬源稚生的人,都死了。
“看来您也被选中了呢。”犬山力摇了摇似乎是因为酒精而有些晕眩的脑袋。
“没办法啊,面对打不赢的战争一般情况下只有不打或者何谈又或者逃这三个选项,选第一个的话就算我不想打但是对方却可以随便打我,选第二个我着实觉得以那位的性子似乎并没有和我们有聊的必要,那么最后也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宫本浩藏一边说一边旋转着酒杯,借助着大红色的灯光白瓷杯子被映射的却宛若地狱中盛满血的酒。
“这么说您也被许诺有一张船票了?”
“呵呵...”
宫本浩藏以及犬山力与其余几位新任家主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他们都曾经在卡塞尔学院留过学。
根据学院的教育,屠龙自然是第一要务,但是同样也有一个事实被反复提及,那就是必然的黑王苏醒所带来的灭世。
只要黑王苏醒,那么万物就一定会寂死。
这个事实教授们虽然不会明说,但是每一个察觉到这一点的学生抱着热忱的提问去问是否有解决方法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些对龙族文明有着极深研究的老学究们无一例外的都会给出学生们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那么屠龙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最后的慷慨赴死?
与其那样,不如逃。
宫本浩藏以及犬山力各自留学归来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立刻发光发热,他们都是选择先去家族藏书馆中钻研。
首先困扰他们的第一个疑问是,真的没有解决方法吗?他们听闻过白王的事情,但是不是亲身经历只是略有耳闻,只是他们知道这件事后与其他人不同,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白王与黑王之间的差距,传说中打败那位黑色魔王最必不可少的就是白色的魔王,毕竟虽然战败了,但是他同样给黑色的魔王留下了极大的创伤。
但是随着白色的龙影被从天而降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击杀,那么能抗衡至尊的个体还有谁?
其余的龙王?已知的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与康斯坦丁兄弟已死,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和芬里厄也已经死去,剩下的只有神秘的天空与风之王以及同样不露声色的海洋与水之王。
但是怎么和龙王们进行沟通?况且龙王们就算可以沟通那又如何呢?他们是黑王的对手?
第二个问题也就随之而来,现存的龙族是怎么躲过第一次黑王灭世的?
况且黑王到底是怎么死的?真要是如同学院里以及古籍里的讲述,那么那个至尊怎么可能会死?
在犬山力以及宫本浩藏身边的人不止一次发现这两个家伙有自杀的动机,他们一次次的制止这种行为,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了解这之后的动机。
这种动机来源于对无知的绝望,人从来不怕死,人怕的是不知道怎么死;人也从来不害怕恐惧,人害怕的是未知的恐惧。
与其在绝望中等待死神的降临不如自己了断自己。
抱着这种想法的两个人遇到了他们的救星,只要他们愿意以各自的家族为某位存在献上忠诚,那么他们就可以在浩劫中幸存。
随后他们从藏书馆里起身,第一次来到台前,以惊人的能力获得了一切,但是他们获得这一切不是为了彻底的拥有这些,只是为了彻底的抛弃一切。
“奥丁血裔的那群人,都是骗子,真是一句话都不能信啊....”犬山力的眼睛似乎有些朦胧。
“想要骗至尊的人自然要拥有最杰出的骗术,只是他们总比我们强,他们好歹拥有自己的船,我们只能搭别人的船。”宫本浩藏似乎也有些喝高了。
“你真的信我们会拿到船票?”
“不信。”
“那你的动机呢?”
“同样的问题也给你,你的动机呢?犬山君。”宫本浩藏微微一笑。
“你不坚定,你是个懦夫,但是你又不想做个懦夫。”犬山力直视宫本浩藏。
“呵...”
“这并不奇怪,能坚定到抛下手里的一切然后去迎接一个全新的东西,这太过于需要勇气了,我们是一类人,那么也就说明我们彼此都毫无勇气。”
宫本浩藏似乎并不在意犬山力略显扎心的话,相反他的注意力似乎更在酒上面一些,他开始已经不满足于小杯子一点一点品了,直接举着清酒瓶子开始吹起来。
“我是被犬山贺爷爷收养的,爷爷虽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但是他还是蛮照顾我的,我不想辜负他,据说他死前敢对着绝望出刀,我却不止一次的想对着绝望下跪,现在更是要对一个无知的女孩施加这种压力,说起来真是惭愧。”犬山力突然感叹了起来。
“没办法,为了幸存,我们也需要新的王。”宫本浩藏放下清酒瓶子,吐出一口酒气。“她是我们中最优秀的血裔,而我们也需要她的苏醒来带领我们前进,虽然那位小姐的经历让人同情,但是在末日之前,她如果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可什么也做不到,她必须成为新的王座才可以带领我们走出阴霾,之后再怎么怨恨也无所谓,但是至少此刻是值得的,我们没有奥丁血裔的那份骗术,所以只可以骗骗人了,骗到之后那么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面对绝望。”
“为此就算要用尽最下流的手段和最肮脏的方法也不为过吗....”犬山力轻轻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最后两瓶清酒,拧开瓶盖,将一瓶递给了面前的宫本浩藏。
随后他居然又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放在桌上。
“看来您已经做好觉悟了。”宫本浩藏抬了抬眉毛。
“不,原本这是用来射你的,毕竟世界上居然有一个人和自己想法这么接近,跟照镜子一样,让人感觉怕的不行,以前一直不和你见面就是害怕一个忍不住射你一梭子。”
“哈哈哈,那么看来我和你之间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至少我不会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宫本浩藏与犬山力似乎喝的太入神了,丝毫没有发觉整个居酒屋此刻已经空无一人,刚刚还满坑满谷的客人们像是一个云雾交织的幻觉,随着云雾一起消散的无影无踪。
外面突然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黑色的直升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屋外,白炽的探照灯照进居酒屋内,把两个男人的脸照的雪白,但是不论是宫本浩藏还是犬山力依然不为所动,他们只是停下了饮酒的动作,只是此刻他们两个人的眼中之前的那份似乎因为酒精带来的云雾缭绕此刻已经消散殆尽,只剩下了清明。
“如果早一点认识您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挚友。”犬山力轻轻地说道。
“呵,现在也不迟。”
“也是,现在也不迟,但是他们倒是迟到了,也是,反正他们总是迟到,”犬山力看着屋外现在不仅有直升机,黑色的四轮车源源不断的驶来,全副武装的人员从远处不断出现。
“还没到时候,但是我们好像已经到此为止了。”宫本浩藏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窗外的一切说道,模样不像是被军队环绕,而像是被粉丝缠的有些无奈的爱豆。
但是说完宫本浩藏只是长舒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犬山力高举手中的酒瓶。
“那么我们的任务也终于算是完成了,犬山力先生,敬大义!”
犬山力也愣了愣,随后同样微笑举杯。
“敬大义。”
宫本浩藏狠灌一口清酒,随后起身,拔开窗户,看着远处还在源源不断聚集过来的枪手,张开双手,纵声高呼。
“指使我的那个家伙叫做.....”
爆炸声打断了宫本浩藏的高呼,冲天的火光以及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整个居酒屋以及两位新任家主直接被湮没在火海以及爆炸声中,剧烈的震颤甚至让整个大阪都能感觉到微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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