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艳玲见棒梗这个样子,气焰更加嚣张了,伸手拧住棒梗的耳朵。
使劲的转了两下,疼得棒梗直咧嘴:“艳玲,疼疼疼....你轻一点,我疼....”
“不疼你不长记性!”黄艳玲阴沉着脸说道:“棒梗,你别以为我嫁给了你,就得受你的欺负,实话告诉伱,我现在肚子里还一肚子火呢!你瞅瞅你们贾家这烂摊子,四合院里还有比你们穷的人家吗?”
“我嫁给你,你算是烧了八辈子高香,现在竟然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棒梗见黄艳玲真的生气了,这会也顾不得喊疼了,连忙讪笑着说道:“艳玲,都是我的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你千万不要生气了,以后要是你要是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强迫你!”
“要是你食言呢?”黄艳玲乘胜追击。卂渎妏敩
棒梗举着手说道:“我棒梗一辈子听黄艳玲的话,黄艳玲要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我要是敢说话不算数,就天打五雷轰。”
“这还差不多,今天就放过你了。”黄艳玲松开棒梗的耳朵,缩进被窝里。
棒梗揉着耳朵,嘿嘿傻笑。
他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在他看来,黄艳玲之所以会生气,那是因为在乎他。
....
贾家的屋子是用木板隔开的,隔壁屋内的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没有睡着。
听着两人的对话,贾张氏坐起身长叹一口气:“淮茹啊,这样下去可不行,棒梗迟迟不能跟黄艳玲同房,那咱们贾家什么时间此才能有接班人?我还等着抱大孙子呢!”
秦淮茹心中也是无比惆怅。
黄艳玲虽然脾气不好,也喜欢发怒,但是屁股却很大,像是一个好生养的。
本来想着棒梗结婚后,黄艳玲很快就能怀孕,女人无论结婚前如何放纵,等怀了孕就会为自己的子女考虑,会注重家庭,改变以前的坏习惯。
但是。
万万没想到,黄艳玲结婚后,竟然不让棒梗碰。
在这个年代,虽然提倡男女平等,男人还是比较强势的,要是棒梗能够展现出男人的雄风,黄艳玲肯定也不敢呲牙。
只是.....现在的棒梗竟然变成了以前的傻柱,成了一個终极大舔狗。
秦淮茹一阵恍惚,心中突兀的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是因为我当年做了那么多的孽,这才报应到了棒梗身上?
不,不可能....秦淮茹连忙摇了摇头。
她当初之所以趴在傻柱身上吸血,那是因为迫不得已。
她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穷得吃不起肉,吃不起白面馒头,这才需要傻柱的帮助。
她并没有错!
夜渐渐深了。
说服了自己的秦淮茹逐渐陷入了沉睡中。
....
翌日一大早,记挂着帮棒梗找工作,天刚蒙蒙亮,秦淮茹就起了床。
她深知阎解成的性子,这小子自从跟于莉离婚之后,就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为了防止阎解成偷偷溜走,秦淮茹埋伏到了四合院外面的老樟树下。
果然,没过几分钟,阎解成就偷偷摸摸的从四合院里走了出来,他身上背着帆布包,似乎是想去纺织厂上班。
阎解成出了四合院,左右看看,见到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心中一阵狂喜。
猫着身子,快步往大路上走去。
刚走没两步,秦淮茹从后面冲上来拦住了他。
“阎解成,你干啥呢!”
看到秦淮茹,阎解成吓了一跳,倒退了一步,讪笑着说:“是贾家大嫂啊,我,我上班去呢,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纺织厂的职工,我们纺织厂现在订单很多,身为工人理所应该努力工作。”
“呵,几天没见,阎解成你倒是不得了了,变成优秀职工了。”秦淮茹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缓步走到阎解成跟前,冷声说道:“但是,阎解成,我想问问你,你不是答应帮棒梗找工作吗?我为此还给你了三十五块钱,你不能拿了钱不办事吧?”
阎解成这会冷汗都下来了。
按理说,收了钱,办不成事情,只要把钱退回去就可以了,对方肯定也没话说。
但是。
昨天阎解成从秦淮茹手里拿到钱之后,就把那些钱还了以前的赌债。
他本来想着跟于莉当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于莉肯定不会主动帮忙的,谁承想非但事情没办成,还挨了一顿打,害得阎埠贵赔了二十块钱。
阎解成这会是既没办成事,又没钱还给秦淮茹。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已经抓瞎了,可是阎解成到底是聪明人,眼睛一转说道:“秦淮茹,你到底在说什么呢!什么三十五块钱啊,什么办事儿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阎解成的突然耍赖,就算是做好了最坏打算的秦淮茹也没想到。
“你...你....”秦淮茹指着阎解成的鼻子说道:“阎解成,咱们都是住在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你不会认为只要不承认,我就没办法你了?”
阎解成这会也想明白了,不再畏惧秦淮茹,双手抱怀,冷笑:“秦淮茹,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现在要上班,麻烦你让开路。”
秦淮茹当然不可能上来。
只是,她一时间竟然发现自己好像拿阎解成真没有办法。
毕竟当初她委托阎解成办事儿的时候,旁边没有别人,也没有人给她作证。
只要阎解成不承认,她就真的抓瞎了。
要是一般的事情,秦淮茹也不会计较,可是那可是足足三十五块钱啊,她现在在扶贫车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个月才只能挣十块钱,等于她三个多月的工资。
秦淮茹慌了手脚,一把攥住阎解成的胳膊说道:“解成,你,你可不能这样啊,那是嫂子辛辛苦苦的攒的钱,你怎么能不承认呢!”
阎解成本来还有些胆怯,生怕秦淮茹发狠,现在看到秦淮茹一副弱女子的样子,顿时乐了。
他挥动胳膊甩开了秦淮茹的胳膊,冷声说道:“秦淮茹,我没有拿你的钱,你要是再在这里胡说,我就到一大爷那里告你诽谤。”
说完,阎解成转过身快步往纺织厂的方向跑去,他生怕秦淮茹会拦住他。
“我的钱啊!我的钱....”
秦淮茹看着阎解成的背影,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
贾家屋内。
一大早棒梗就爬起来催促秦淮茹做饭。
“娘,娘,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起床啊,艳玲今天想吃鸡蛋,等会你做饭的时候,记得给她做一个煎鸡蛋.....”
棒梗拉开棉布帘子,看到屋内没有秦淮茹的影子,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贾张氏,问道:“奶奶,我娘呢?”
“你娘?我也不知道啊,我醒来就没有看到你娘的影子了。”贾张氏被惊醒过来,正准备发火,看到是棒梗,她才压制火气说道。
“真是的,一大早不做饭,跑哪里去了?”棒梗小声嘟囔两句,抬头看看贾张氏:“奶奶,娘不在家,那你帮娘做饭吧?”
“我?”贾张氏噗嗤一声笑出来:“大孙子啊,不是奶奶不帮你做饭,是奶奶做出来的饭,我恐怕你不会吃。”
说完话,贾张氏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重新睡着了。
棒梗听着贾张氏扯鼾的声音,心中一阵无语,确实,贾张氏很少做饭。
以前老贾在的时候,是老贾做饭。
老贾死了,轮到贾东旭做饭了。
贾东旭没了,只能是秦淮茹做饭。
后来秦淮茹接了贾东旭的班,因为工作繁忙,也想让贾张氏帮忙做饭。
可是贾张氏做的第一顿饭,就差点把屋子点了。
贾张氏做第二顿饭的时候,因为火候没有把握好,稀饭没有煮熟,结果贾家人喝了之后,一个个上吐下泻的,差点全家覆灭。
从那之后,秦淮茹再也不敢让贾张氏做饭了。
什么?你问棒梗为什么不自己做饭?
开什么玩笑,棒梗将来可是要干大事的,怎么可能干做饭这种女人的活计呢!
实在是没有办法,棒梗正准备进到里屋,承担黄艳玲的怒火,秦淮茹失魂落魄的从外面进来了。
看到秦淮茹的眼角挂着泪水,棒梗心中一跳,连忙问道:“娘,娘,到底出啥事了,谁怎么你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去跟他拼命!”
听到棒梗的话,秦淮茹心中得到了不少的安慰,别看棒梗平日里不争气,还时常惹事,但是到了关键时间,确实能够顶上。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阎解成不承认帮棒梗找工作,并黑了贾家三十五块钱的事情说了一遍。
刚才还义愤填雁的棒梗,这个时候却不吭声了,他对阎解成有点胆怵。
阎解成比棒梗大几岁,小的时候,棒梗经常在四合院里偷鸡摸狗,有一次偷到了阎家,被阎解成抓了个正着。
一般大人遇到棒梗小偷小摸,最多扯住衣领子,教训两句,谁也不好意思跟一个孩子计较。
但是阎解成本身也是个半大的孩子。
他可不管脸面不脸面的,抄起棍子将棒梗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棒梗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从此见到了阎解成就产生了畏惧心理。
只不过刚才大话说出去了,棒梗也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
“太可恶了,这该死的阎解成实在是太可恶了.....”
嘴里嘟囔了几句,棒梗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吹着口哨往里屋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里屋传来一道河东狮吼。
“什么!阎解成竟然敢黑咱们家,我看他是活腻了。”
只见黄艳玲披着棉袄,大步冲了出来,她的脸上挂满了愤怒。
“娘,阎解成现在在哪里呢?我要找他算账。”
见到黄艳玲愿意出头,秦淮茹眼睛一亮,忙拉住黄艳玲的手说道:“艳玲,你不知道,那个阎解成实在是太可恶了,他非但不承认拿了咱们家的钱,还骂棒梗娶了一个小贱人。”
秦淮茹说‘小贱人’的时候,感到格外的解气。
她早就想骂黄艳玲了,只是没有找到机会。
黄艳玲被戳中了软肋,更加的愤怒了,小脸变得跟猪肝一样红。
她双眼瞪大瞪圆:“好你个阎解成,今天我要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厉害,我就不叫黄艳玲。”
说着话,黄艳玲抄起一根棍子,就要往外面冲去。
秦淮茹连忙一把拉住了她:“艳玲,别着急,阎解成现在上班去了,等中午回来的时候,你再教训他也不迟。”
纺织厂距离四合院比较远,工厂内也有食堂,按理说工人们都会在食堂里吃饭。
可是阎埠贵觉得食堂里吃饭太浪费了,非让阎解成回家吃饭不可。
当然了,阎解成每个月的饭票也不会浪费,能够卖给纺织厂里面的工人。
黄艳玲闻言,只能作罢。
她冲着秦淮茹点点头:“娘,咱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商量一下,等会该怎么对付阎解成。”
秦淮茹看着一脸硬气的黄艳玲,心中一阵唏嘘。
黄艳玲纵使有千万条缺点,但是敢想敢干的泼辣作风,跟她当年还是很像的。
她从黄艳玲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
另外一边。
李东来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实验室。
实验室的外面挂上了红色横幅:“欢迎国际友人,前来轧钢厂实验室参观学习”
今天是北美洲阿斯利集团董事长巴菲特二世前来轧钢厂实验室洽谈合作的日子。
早在一个星期前,巴菲特二世的入境申请,就得到了有关部门的批准。
部委的同志在考虑到阿斯利集团是北美的大财团,在北美洲很有影响力,于是对此次巴菲特二世的来访很是重视。
他们派出了工作组来到轧钢厂实验室,希望能够协助实验室做好接待工作。
对此,李东来本来没有什么意见。
他对于迎来送往的事情,压根没有一点兴趣。
谁承想。
工作组刚入住轧钢厂实验室,就开始全面指挥轧钢厂实验室的工作了,他们要求轧钢厂实验室的研究员们要保持实验室的整洁卫生,仪器要摆放到位,还要在实验室的内部挂上欢迎标语。
李东来对实验室研究员们的要求,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只要不影响实验精度,哪怕你穿着大裤衩上班,都没有关系,这样他们才能在舒服的环境中,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那些研究员们哪里受过这种约束,当时就不干了,委托张青翠向李东来打了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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